於是衝遠處瞟了一眼,卻有數百名白衣白袍的士兵,正往這裏趕來,於是招手喊道:“是白侯府的人嗎?你們且慢出手,白玉照白公子在這裏!”

那些士兵見到還有活人,正要一擁而上,將他還有緊跟過來的蘇文兒擒住,誰知聽到越雲風突然如此說,坐騎上一名光頭將軍喝道:“什麽人?居然敢提我家公子大名,是不是要找死。”

越雲風看這人一臉橫肉,似是個粗人,心說這可不好解釋了,隻好說道:“你們難道不是白侯府的人?若不是信,大可自己來看,我何苦騙你們?”

那將軍翻身下馬,卻來到近前大眼一瞧,卻是驚道:“怎麽真的是玉照?博仁,你快來看,玉照怎麽受傷了被囚禁在這裏。”

後麵卻另有一名白袍將軍,騎著一匹麒麟一樣的禦獸,緩緩來到近前說道:“老餘,你總是這麽急躁。玉照受傷了,你不會趕緊安排人給他醫治,此刻局勢先來打掃戰場才是要事。”

老餘摸了摸光腦殼道:“你就愛抬杠,玉照傷得可是不輕,我來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又揮手揪住越雲風脖領子,居然過來問他。

越雲風卻隻昂頭說道:“我說這位大人,好歹我也是救你們家少主一命,怎麽能這般對待於我?莫非白侯府的人都是如此無禮,豈不叫天下人心寒?”

老餘聽他這麽一說,倒是有點兒刮目相看了,一邊鬆開手一邊續道:“你這小子來曆不明,誰知道是不是這山寨裏的叛賊,想要渾水摸魚。來人,先把少爺帶下去醫治,其他人打掃戰場,這小子就由我來審問。”

恰是此時,皇普川安排的兩名親信卻已撲了上來,對陣中越雲風他們喊道:“惡賊,居然帶人過來毀了我們山寨,和你們勢不兩立!”

不等二人上前,早有白家士兵衝上去,把兩人擒下,那馬上叫博仁的將軍,卻過去正色問道:“爾等的山寨已經被破,還想在這裏逞什麽威風?先給我都捆上。”

便有士兵要將二人上綁,但是二人拚死不從,交手之餘先後抹了脖子,臨死不忘怒罵白玉照和越雲風說他們設下詭計闖入山寨,化作冤魂厲鬼也不會放過三人。

博仁一皺眉,飛身下馬急拉住一人問道:“你說那兩人都是怎麽來的,不是你們山寨的人?”

那人已是奄奄一息,隻是含糊不清地笑道:“王博仁,你休想從我這裏問出究竟,白玉照不是遇見這兩人早就死在……當場了。”

然後,就一命嗚呼了。

王博仁看到此處,不由搖頭,可惜沒能問出更多的東西,但他看著越雲風還有身邊的蘇文兒,卻也證實了二人不是這山寨中人。

越雲風此時卻接口說:“你看,我就說了俺們不是一夥兒的,實不相瞞我是被寒臨城慕容大人保送去武學院的弟子,中途偶遇白公子不想卻遇上強人劫路,無意間闖到了這裏。等公子醒來,你們大可以問他。”

那老餘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似乎也就這麽信了,但王博仁卻不願廢話,加緊吩咐手下打掃戰場,將越雲風和蘇文兒一並帶走,路上再加盤問。

於是越雲風和蘇文兒就這麽,跟隨著白侯府的軍隊離開了,這山穀中的秘密山寨。

終於出了隱蔽的山穀,越雲風和蘇文兒被安排在一輛戰車之上,他發覺隨行的還有十幾輛相同的戰車,每輛之上都安置了厲害的火炮,似乎用來攻打山寨的,就是這些利器。

正自看得出神之際,王博仁卻老餘上了戰車,軍隊開始回歸,這兩人卻坐在越雲風對麵,開始上下打量。

“聽說你是慕容國主保送過來的學子,卻是怎麽和我家公子撞在一起了?”王博仁突然開口詢問。

越雲風心中早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卻坦然說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們前夜在附近的客棧入住,恰巧白公子也到了那裏,就打了個照麵。公子和護送我們的穆連大人相熟,今日一早就結伴同行,不想半路上卻遭遇劫匪,,誤打誤撞就跑到這裏。”

“哦,原來如此!”王博仁點點了頭,卻望著他身邊一直不曾言語的蘇文兒,忽道,“那麽這位姑娘,又和你們是什麽關係?”

蘇文兒怕得就是他們打聽自己的身世,之前白玉照一直緊追自己不舍,若然等他醒來此事早晚拆穿。

正不知如何作答之時,越雲風卻搶道:“他是我們府上隨行的丫鬟柳兒,因為擔心我義弟安危,就一路跟了過來。今早上遭遇劫匪時,恰好和白公子一路逃了出來。”

王博仁聞言卻是笑道:“是嗎,我怎麽看著姑娘好生眼熟,莫不是在那裏見過?”

蘇文兒知道白玉照手裏有自己的影身圖,想必白侯府內部都已經將自己當成要犯來通緝,當即說道:“或許是人有相似吧,大叔興許認錯了。”

老餘不耐煩插嘴道:“何必費這麽多事,等公子醒了,一問便知。你們就在這裏安心待著,稍候咱們就去武學院分院,到時候和穆大人碰了麵,一切也就有分曉。”

越雲風卻是鎮定自若,並不多話,這個時候隻能靜觀其變。

於是跟隨王博仁他們一路出發,大約走了半日的路,卻是到了春之國的領土,氣候也為之一暖。

白侯府的軍隊就在武學院的分院駐紮,白玉照也被人安置到上房好生休養,那邊王博仁和早已到此的穆連等人碰了頭,卻是說了越雲風的事。

自從白日遭遇劫匪,一場混戰之後,失去白玉照和越雲風的下落,穆連等人也是相當著急。

一邊是白侯府的公子,一邊是慕容府的義子,無論哪個出了差錯,卻都擔待不起。

沒想到王博仁卻帶來了好消息,白玉照和越雲風都已被救回,隻是多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

張嘉李煥聽說越雲風被救回來了,急急忙忙就去接他下車,穆連卻和王博仁咬了一番耳朵,忽然問道:“二位且慢,聽說慕容公子也在,可否請他一見?”

慕容求聽說越雲風被救回,這時正出來急著和他相見,恰好聽見此言不由怪道:“本公子在此,何事?”

王博仁指著跟在越雲風身後的蘇文兒說:“聽說他是公子的婢女柳兒,因為擔心公子單獨出遠門,所以一路跟了過來,可有此事?”

慕容求雖是一愣,卻也明白這是越雲風找得借口,當即猛然點頭:“不錯,正是如此。這是說來很是丟人,一直瞞著穆大人他們。”

穆連卻臉色不悅說道:“這簡直成何體統,一路上難道就這麽讓一個女子,混在隊伍裏偷偷跟著,慕容大人可真是調教有方啊?”

其實他和王博仁耳語之時,已經知道此女身份可疑,所以故意借此發難。

越雲風他們有意維護蘇文兒,為了隱瞞她的身份,隻好編此荒唐的借口,雖然明知難以令人信服,但惟有鋌而走險。

偏是此時,卻有士兵過來通報:“各位,公子醒了,他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