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馭著天元戰車,一路行駛,越蒼穹漸漸靠近青龍星的所在。

他提前將戰車停下,早有附近的分壇弟子過來相迎,和對方略作交待。越蒼穹便和慕容恨離開戰車,前去打探。

本地分壇的壇主名叫馬友良,乃是從天雀星拉攏過來的高手,為人一向實幹。

在這青龍星附近,駐守已有四年,對青龍星的變化可謂了如指掌。

越蒼穹和他打過招呼,開始便走便問:“最近青龍星的情況如何?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舉動?”

馬友良笑說:“一切還算平靜。鬼穀天成自從宣布獨立之後,卻一直比較低調,他所召集的部屬,倒也沒怎麽亂來。”

越蒼穹不由詫異:“這個鬼穀天成,倒像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難道說他竟另有什麽野心,居然如此低調?”

慕容恨則道:“難說得很,我看這鬼穀出現得就比較古怪。當日咱們將他老爹擊敗,怎麽卻會好端端冒出一個兒子來?”

越蒼穹道:“也許這其中,正是另有古怪。不過咱們既來之則安之,慢慢自有辦法解決就是。”

說話間,二人已到青龍星係邊緣地帶。馬友良介紹說:“前方就是青龍星的地頭,我們曾經派人試圖混進去,卻無法成事。在這青龍星係外麵,有一處特殊的地帶。似乎可以辨別想要進入的高手。”

越蒼穹瞥了一眼,隻見前方果然出現一處異常的詭異的流星帶。而且氣勢變化,頗為詭秘,似乎是某位高人設下的陣法。

當即笑道:“明白了,這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局麵,非是自己人不可以進入。馬壇主,你就不必操心,留在外麵負責聯係過來的同道,我和慕容宗主先行進去。”

當即,和慕容恨互相對望。先行趕了過去了。

方一接近那流星地帶,就感覺到一股莫名殺氣,撲麵襲來。

顯然這設下的陣法,非同一般。

越蒼穹二人早已祭起自身的神域,加以防護。尤其是越蒼穹,他獨特的神域,不僅護住自身,還去窺探那流星帶的玄妙。

暗中發覺這流星帶竟然有法寶的氣息,仔細加以推算,竟是一樣天階下品的神器。

難怪有如此威力,可以隔絕青龍星係之外的存在。越蒼穹感覺到想要用神域,將之同化,並非一件易事。

同樣的慕容恨也感覺到了難辦,他自己的修為尚不及越蒼穹,自然也是無計可施。

兩人碰了一次壁,不由得往後倒退。尋得一處安全之所,由越蒼穹亮出玄武神鏡,繼續打探。

“看來這流星帶,竟還是一樣異寶。咱們還沒辦法隨意進去。”越蒼穹和慕容恨打商量說道。

慕容恨則道:“如此說來,隻有另外想辦法了。要不等其他人都回來了,再齊心合力解決?”

越蒼穹道:“事不宜遲,我還是另想辦法。區區一個流星陣,還是難不倒我的。”

隨即施展輪回之力,以玄武神鏡為介質,悄然還原這眼前的流星帶之前生往事。

一番推演之後,竟然也見到了非同一般的存在。

沒想到這流星帶竟還牽扯到,一個千年之前的恩怨。

當年的邪異道,還沒有四大派的區別,邪異道中的高手共同把持著強大的邪派,與天界幾大神宗相抗衡。

意外的是,在當時邪派之中,有一名天才女武神,和神宗之中的英才,發生糾葛。

後來這場悲劇,演變成正邪之間的大混戰。無數的背叛和殺戮上演,不但對當時的神宗造成威脅,也令邪異道分裂成四大流派。

而事件的主角,在經曆了無數的糾葛之後,又選擇了不同道的道路。

正派的男主角,毅然回去承擔起神宗盟主的職位;而邪派的女主角,則毅然創建了星象門。

據說要星象推演的能為,決定天下的惡運。直到晚年,此女才心灰意冷,最終躲在當年的青龍星上隱居。

為了避免其他人的糾纏,她設下這流星陣,隔絕外間。

據說當年,此女煉化陣法之時,以為憶起和愛人的傷心往事,乃至大哭了三天三夜。

其淚水便融合了流星雨,形成了今日獨一無二的流星地帶。

這也就是為什麽,連越蒼穹也難以穿越的緣故。

對方是早就突破生死輪回的高手,再附加了千年的道行,這流星帶的道行遠勝越蒼穹手中,任何一樣法寶。

如此一來,越蒼穹心中也就有數了。

當下不再強行突破流星帶,而是在附近繼續觀察,看一看這流星帶的變化。

誰知一會兒的功夫,卻有一顆小小流星,脫離了流星帶飛了出來。

越蒼穹眼睛一眨,似乎看到了什麽苗頭。身形晃動跟在其後,追蹤過去。

隻見那流星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顯露出原來的情形,隱約竟似一架迷你的戰車。

看來還是從青龍星係裏,脫離出來的。越蒼穹感覺到對方一定和青龍星有關係,便小心打探起來。

感覺到戰車上似有三四個人,此時脫離了青龍星,才有長出一口氣的跡象。

便在車上互相商談起來:“真是好險,差點兒就逃不出來了。沒想到鬼穀天成,會給咱們機會離開。”

“誰知道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這件事終究有些古怪。”另一人說道,卻是個女子,“咱們明珠暗投,以為青龍星會是個好歸宿,結果還不是遭了算計。”

“話可不能這麽說,如今天盟一家獨大,就隻怕日後青龍星也得是一樣的下場。”剩餘一人很是擔憂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逃出來就是好事,其他的以後再擔心吧。”最先那人長出了口氣說道,“天界之大,怕也很難有咱們的容身之地。”

忽然,戰車卻劇烈的搖晃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越蒼穹看在眼裏,迅即明白。狡猾的鬼穀天成,在戰車上做了手腳,表麵上放了他們離開,實則卻要他們在經過流星帶之後,就會車毀人亡。

有鑒於此刻的突**況,越蒼穹決定出麵去做一回好人。

他悄然亮出玄武神鏡,以強大的鏡光,將對方的戰車穩穩地吸住。然後出聲警示說道:“車內的朋友,你們可還安好?”

裏麵的幾人一時大驚,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多謝朋友相助。不知閣下是?”

越蒼穹笑道:“俺是遊曆天界的閑人,無足掛齒。不過此刻形勢,各位還是趕緊從戰車內出來為好。”

幾人不敢耽擱,紛紛離開戰車,也就是刹那間的功夫。戰車轟然而裂,再也承受不住脫離流星帶時,所遭受的衝擊。

此刻得以逃出生天,不由得對越蒼穹心生感激,同時對那鬼穀天成憤恨不平。

越蒼穹聽他們罵了幾句,卻問道:“我聽聞星象流的傳人,在此青龍星重新建立邪異道。幾位從裏麵出來,莫非也是邪派中人?”

言下之意,頗有後悔之意,做出一副不該救人的舉動。

幾人聞言,頗有些小心地互相對望了一眼。卻由其中的女子說道:“實不相瞞,我等雖也是邪異道中的一派,卻並非天生邪惡之徒。乃是七彩門中,精通戲法的藝人,隻是祖上就是屬於邪異道中人,才被迫擔了這個名聲。”

一番解釋,原來這些都是軒轅鼎盛的隔世傳人,因為遭遇天界的巨變,無處容身,才流浪到此。

沒想到鬼穀天成,也是個心胸狹窄之人,一心隻想收複幾人,為其所有。

他們幾個無心參與天界紛爭,最終選擇了離開。

越蒼穹思慮了一下說道:“如此一來,我倒也明白了。既然你們不欲牽扯天界之中的紛爭,那不妨就此離去,莫再招惹是非。”

幾人歎了口氣,其中一人說道:“我們何嚐不想如此,隻是天界之大,如今都已是天盟的地盤。我們便是想走,又能去了哪裏?”

越蒼穹笑道:“這個不怕,我和天盟盟主祖上有些交情。你們回頭報我的名號,自然可以暢通無憂。”

幾人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喜道:“前輩大恩真是讓我等難以為報,卻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越蒼穹編了個謊話說道:“我本是武傲大陸上,蘇家後人。你們叫蘇岩城就是。”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個,臨時變出來的令牌給了三人。

那三人卻是又驚又喜,不敢相信對方會如此好心。

還是那女子直言問道:“前輩如此恩惠,叫我等如何改接受,不知可有什麽需要我等效勞的?”

越蒼穹見對方提到點子上了,這才點點頭說:“實不相瞞,我有一頭馴養多年的禦獸,無意間闖進了這青龍星。此刻正想著如何能進去,將其救出。諸位若有進入的法子,還望給我知會一聲。”

幾人聽他如是說,卻似有些為難。

畢竟想要解決越蒼穹的這個問題,也就是說要讓他們中某人,帶越蒼穹重新回去青龍星一趟。

沒有人親自帶領,怕是闖不過流星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