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施展神通大開殺戒,越蒼穹一邊衝出重圍,追趕獨世遺的魂魄而去。

如此好的機會,將對方逼入死角,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越蒼穹身形飄散,時空之變的神通悄然使出。頃刻之間,已是穿越數裏,竟然在對方的元神前頭提前顯身。

隻見那顆妖紫的元神,無端就是一陣惶恐,散發著詭異的色澤,開始慌張躲避。

越蒼穹嘿嘿笑道:“想走,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今日你是注定要命喪我手。”

獨世遺的元神發出反抗的聲音說道:“越蒼穹,別以為你道行高深,就可以胡作非為,別忘了這可是逍劍宗的地方。拖延的時間太久,你就不怕遭來圍攻?”

“你是說那些不給力的屬下?”越蒼穹輕蔑地瞥了遠方一眼,“他們正在為你的負隅頑抗,承受慘重的代價。”

越蒼穹祭出來的紫霄葫蘆,不知收去了多少逍劍宗弟子,造成了強大的威嚇。即使這些人想要奮不顧身,想過來救護獨世遺的元神,也是鞭長莫及。

獨世遺見狀,頗為不死心地元神一晃,竟而又祭出了一團毒霧。這一回那妖紫色在身周飄散開來,換做一隻巨大的蟾蜍,仿佛張嘴就要吐出濃烈的毒霧。

越蒼穹一聲冷笑,紫竹神珠早已亮出,提前一步,將對方的毒霧吸了個幹淨。

另一手祭出強大的陣法,兜頭就打了過去。

因為忌諱對方身上的毒性,越蒼穹未敢直接用法寶,去吸收獨世遺的元神。因此才會廢了些周折。

那法陣一經祭出,卻是彰顯出非比尋常的力量。此刻的越蒼穹早已突破七情六欲的極限,再加上生死極境的頓悟,所布下的法陣,簡直就是幻象萬千。

莫說是獨世遺已剩下一顆元神,就是全盛時期,也未必能承受下來。

一時間,就在陣法中,備受煎熬。

越蒼穹也不怠慢,立時施展洞察之術,將獨世遺的元神仔細打量。如此上好的五毒元神,平常絕難尋找,今日弄到手對自己又是一大助益。

收回去,或許能煉成一件極品法寶。

和什麽法寶融合在一起呢?越蒼穹思慮之時,已準備開始著手進行煉化,所謂事不宜遲。

神念一起,另一手已從紫竹神珠內祭出一團三昧真火,強行引進陣法之中,對陣中的元神煉化起來。

另一手則將最近幾年才得的兩件地階上品法寶,扔入陣中,開始煉化起來。

勢要將獨世遺收為己用,令其成為自己法寶中的一名*器靈。

如此舉動,立時惹來玄龜星上逍劍宗高手的感應。遠遠的,越蒼穹就感覺到有一股莫名柔和的氣息,發來警示。

赫然正是霓虹仙子。

對方遠遠感應到獨世遺有危險,雖然無法立時趕來援助,卻以莫大的神通,向越蒼穹發出警告:“越蒼穹,你莫要欺人太甚!難道連一點兒餘地,都不肯留給我們逍劍宗嗎?”

越蒼穹卻不與她客氣,冷冷答曰:“霓虹仙子,你莫太天真了。物競天擇,勝者為王,你敢說逍劍宗在玄龜星圖謀的一切,不是為了重整旗鼓?我豈會給你們留餘地?”

隨即神念一起,將霓虹仙子傳遞過來的感應,隔絕了起來,另一邊加緊煉化陣法中的元神。

隨著一團團妖紫色,從獨世遺的元神爆發出來,繼續負隅頑抗的對手,幾乎已經用盡了所有實力。

越蒼穹仿佛打量著牢籠之中的困獸一般,笑曰:“困獸猶鬥,何必?”

突然,無形大手猛然張出,赫然探進了陣法之中,強行握住了那顆元神。無盡的壓迫強行擠壓,硬生生將獨世遺最後的一點兒神念,也都逼迫了出來。

然後,陣中的一柄飛斧,一柄短戟,快速地吸收著粉碎的元神碎片,一點點融合在一起。

越蒼穹繼續催動三昧真火,加緊煉化。不過是頃刻間的功夫,一個涅槃境初期的高手,生生就成了越蒼穹手中神兵的器靈。

如此,手段實在逆天,即便是天界的曆史上,也是少有。

越蒼穹將那獨世遺的元神,一分為二,逐一融合進兩件神兵內。經過方才不間斷的催化,已然臣服於自己。

此刻略一感應,兩件神兵卻是端的煞氣逼人。

因為具有了獨世遺的五毒屬性,飛斧和短戟自然也就有了毒係攻擊的能力。越蒼穹眼望前方飄來的十幾名逍劍宗門人,似是隱宗中人,心說就拿你們當練手的靶子了。

二話不說,就將飛斧亮了出去,徑直打進人群之中。

他這一招奇峰突出,就算是對方早有防備,也架不住他雷霆一般的出手迅捷。

以越蒼穹今時今日的修為,出手之快,非是尋常武者可以比擬。

隱宗中人卻是訓練有素,迅速分散開來,互成陣勢,嚴陣以待。

那飛斧一輪旋轉,未有傷住何人,確然釋放出劇烈的毒性。一名弟子喊道:“有毒!大家當心。”

另一人屏住呼吸,退後數步怪道:“這氣息好熟悉,像是獨師叔的。”亮出一柄素白的短劍,正要出手,被另一人攔住道:“不可,對手實力太強大,咱們難是對手。”

最後還是之前見過的天钜說道:“管他是何人,不可放跑此人。”

居然想要搶過來,向越蒼穹出手。越蒼穹一聲冷哼,神通施展,轟然將之擊飛出去數十丈遠。

天钜個倒黴鬼,丈二道士摸不著頭腦,在半空中好不容易停下身子,卻是不明所以。

而此時,越蒼穹已經另一柄短戟,悄然出手。

這一回的出手更加隱秘,於無聲無息之間,就潛伏到隱宗中人之中。還沒等對方有所察覺,已然釋放出大量的毒霧,當即就有幾人中了招數。

因為越蒼穹的手法,頗為詭秘。中招的人,隻是感覺到行動遲緩,意識有些跟不上,很快就開始被那空中的飛斧,一招擊中。

一時間,接連數人落馬,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

其中福萍不由直奔越蒼穹而來,怒道:“越蒼穹,你好歹也是成名的人物。怎麽還用如此歹毒的手段,這樣對待晚輩是否太不夠光明磊落了?”

越蒼穹卻不是不以為意,隻對福萍說道:“出手的可不是我,那是你們的好師叔獨世遺,忍不住出手教訓你們這些隱宗不孝弟子。說實話吧,獨世遺已經棄暗投明了,打算跟隨我天盟的旗幟,不過臨走前和你們打個招呼。”

這番話說得福萍無可奈何,氣衝衝要對越蒼穹出手。然而越蒼穹卻故意不和她接招,隻說道:“你師叔說了,要我好好照顧你。俺就不和你計較了,想要找回福明的話,就來天元戰車找我。”

隨即身形一閃,隱沒在夜空之中,消失不見。頃刻之後,兩件新煉成的法寶,也先後離去。

剩下隱宗眾人,卻是狼狽至極。轉眼之間就被越蒼穹打了個落花流水,損兵折將不說,還失去了逍劍宗裏一名好手。

這時和其他人回合在一處,互相扶持著,準備回去好生調養。

隻是,一種古怪的氛圍開始彌漫起來。大家對於越蒼穹對福萍的態度,頗為費解,似乎對方有意放水,沒有為難福萍。

有人暗中懷疑,越蒼穹是否和福萍之間,有什麽瓜葛。

這股氣氛,很快被帶到了逍劍宗此刻的總壇之上。

霓裳仙子早就等候多時,麵對著歸來的眾弟子,第一句話就是:“福萍何在?”

一場

與此同時,越蒼穹也趕回了天元戰車之上。和司空晨等人會合到一處,他望著被囚禁在密室的福明,開始思量起接下來的計劃。

他問:“派出去的弟子,已經潛伏妥當?”

司空晨點頭:“全部潛伏完畢!”無聲的風暴,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