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招得手再不停留,閃身卷起地上的包裹,就要抽身而逃,眼見朝著自己這邊來了,皇普清卻是不能袖手旁觀。
突然腳下加速,迎麵就撲了上去,十指淩空虛抓,凝聚成無形的虎爪,立時罩向了那人的胸前。
對方隨即一愣,身子卻離奇拔地而起,飄然飛在半空,手中奪魄刀瞄準皇普清就是一擊擲來。
方才見了這奪魄刀的厲害,皇普清自然不會硬接下來,反而左手一擺,半空中的虎爪無端轉向,拍出強大的掌風,卻把那奪魄刀打飛了出去。
跟著猛然發力,半空之中,虎爪連番舞動,似乎不留空隙,竟將此人的退路全然封殺。
試想皇普清的眼光如何銳利,縱使此人身法再快,也是難以躲避,隻聽啪的一聲的,對方連中兩招,重重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卻悶聲不吭,隻是往後爬去。
皇普清揉身正要上前擒他,忽然感覺到四周又要殺氣頻現,竟有四五條人影,匆匆奔來,將自己團團圍住。
眼角餘光,略一打量,竟然都是如這年青人一般的青年子弟,手中各自拿著一把奪魄刀,麵色陰冷,不待開口,就撲了上來。
一時身陷包圍之中,皇普清意識到情況十分不妙,這些人如此大膽,顯然是潛伏在這裏有所圖謀,莫非是要對越蒼穹他們有所不利。
思慮及此,心思就發生了變化,與幾人交手之時,極力打探他們內心的隱秘。
皇普清此刻的一雙神眼,已經練到可以看破尋常武者身世隱秘的地步,雖然此舉極為冒險,但是為了大局著想,不得不鋌而走險。
當下連番查探,幾乎就要捕捉到這些人的心思,忽然遠處又竄過來十幾個人影,吆喝著說道:“什麽人,這麽大膽,敢來亨爺的地盤搗亂,還不給我拿下。”
卻是亨爺的護衛到場,把這些人團團圍了起來,對方一見人多勢眾,不由四散而逃,卻令整個交易場更加亂了起來。
不少在場交易的武者更是慘被連累,有人怒不可遏,大打出手,場麵越發混亂。
皇普清不由皺眉,正要對那護衛頭領述說明白,誰知對方盯了他一眼說道:“鬧事的有你一個,一並給我拿下。”
便有兩名武者殺氣騰騰的上來,就要對皇普清下手,卻讓他不由心中一愣,說道:“朋友莫要誤會了,我是驚寂門過來的朋友,怎會是來鬧事的,方才那幾人突然出現,還對這裏的人痛下殺手,我是看不下去才出的手。”
那護衛首領卻冷笑說道:“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老子從未見過你,分明是和他們一夥兒的。”
見他根本不聽解釋,皇普清赫然明白,此人不是來擺平紛爭的,分明是給那些人打掩護的,如此算來那個亨爺豈不是有麻煩?
剛一思慮到如此,麵前走來的兩人,卻已衝自己下了毒手,各自手中祭出五把飛刀,射在半空,宛如一陣刀雨,兜頭撲了過來。
皇普清方經一場大戰,再遇上這等厲害暗器,幾乎無路可逃,也多虧了他連日訓練有素,危急閃避之時,神目之中竟然射出兩道精光,將逼到近前幾乎無法躲避的兩枚飛刀打落。
與此同時,背後卻有一人抄刀過來,竟然向皇普清發動了突襲,這一刀實在是奇峰突出,縱使皇普清有所察覺,也已實難避難。
危急時刻,突然半空竟有一道精光閃過,啪的一聲正打在那偷襲之人的刀刃上,頓時把一口奪魄刀擊得粉碎,偷襲之人被震得退後數步,卻是之前動手的青年,去而複返。
他本是瞅準了時機下手,怎麽也沒想到會有人趕來救援,怨恨地回頭一看,卻見到一個人影撲麵而來,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一腳踢在他胸口,撞了個人仰馬翻。
“該死的家夥,敢對咱們兄弟玩陰的,皇普你沒事吧?”說話的卻是司空晨,原來是聽見動靜,過來觀望,恰逢其會,出手相助。
皇普清一邊與他靠攏,一邊說道:“這些護衛都被人收買了,他們可能要對這裏的場主亨爺不利,咱們得盡快去通知。”
“什麽,還有這事,真是到那裏都不安生啊?”司空晨歎了口氣問,“怎麽辦,誰去通知?”
不等皇普清答話,那護衛首領卻插嘴道:“還想去報信,今個你們都得死在這裏,全部給我上!”
一聲令下,四周原本在看熱鬧的不少武者,突然就亮了家夥,抄他們包圍了過來。
司空晨不由大笑:“好得很,今個是掉狼窩裏了。”
皇普清與他背靠背,卻道:“司空,你輕功好先走,我留下來了殿後,必須盡快去通知大家。”
“這樣不好吧,皇普你都撐了好久,還是你先開溜。”
兩人一番謙讓,正在為難之時,遠處卻有人大聲說道:“費什麽話,直接把這些人搞定不就成了,他們人多咱們就沒人了?”
說話的卻是白豫川,這廝正扛著一頭海魚,沒想到過來就看見司空晨他們和人大打出手,還陷入了包圍圈中,於是二話不說,把肩頭的海魚,徑直扔了過來,直接砸翻了好幾人。
慕容恨和綠蔭則從他身後趕來,各自出手闖入陣中說道:“大夥不用怕,已經有人去報信了,你們就等著受難吧。”
那首領一看人越來越多,不由皺眉,朝幾個人手下一使眼色,立時閃身向亨爺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皇普清眼尖,忙對司空晨說道:“不好,他們要去報信,司空你快上!”
司空晨二話不說,飛身而去,於半空中爆射出十幾枚鐵鏈子、飛蝗石、梅花鏢,如日月穿梭一般,閃電般襲向這幾人。
立時放倒兩人,卻還有兩人,更加詭異地往前衝刺去了,司空晨心說我還治不住你們了,當即身法為之一變,強大的暗勁,應運而生,凝聚在雙掌之間,猶如閃電一般,連番激射出去無數的淩厲暗勁。
啪啪數聲,強勁的暗勁,在空中呼嘯而來,急急射向兩人而去吧,就在即將打中二人之時,又是詭異的身法一變,猶如穿花蝴蝶一般,二人身形一錯,卻是及時避開了司空晨的奇襲。
然後,各自回頭望了一眼,仿似宣戰一般,得意地笑了一下。
誰知,落空的暗勁,卻在半空中無端爆開,在司空晨的意念之下,其中包含的兩枚銀彈子,就在此時逆轉方向,再度射來。
噗噗兩聲,一人額頭上中了一發,倒地斃命。
司空晨隨後趕上,望著地上的屍體,終於歎了口氣,幸虧及時解決了,不然就麻煩了。
抬頭望了一眼前方,卻有十幾名武者保護一個胖子,走了過來,望著出手擊斃護衛的司空晨,全部凝神戒備,一人亮出長槍,跳上前來說道:“什麽人,居然敢在這裏撒野,傷我兄弟,還不納命來?”
司空晨心裏不由叫苦,光顧得來追人,這幫家夥可不認識自己,隻好說道:“誤會,你們是亨爺的收下吧,這兩個人被收買,正要回來對亨爺不利,我們是驚寂門的人,正好撞破他們的好事,千萬不要誤會。”
“你是驚寂門的人,剛才來的幾個人裏沒有你,你想騙誰?”那人卻不肯上場,長槍舞了個槍花,一絲淩厲的槍氣,森然而出,卻在司空晨麵前爆開了花。
“這就動上手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司空晨悄然退後,掌心已經聚集了濃鬱的暗勁,隨時就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