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敗迎上去擺出一副笑臉說道:“馬堂主,這是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還這麽大的陣仗?”
馬堂主氣在頭上,隻是怒道:“蕭老頭,我隻問你有沒有一個年青人,拿著我令牌過來索取寄放在你這裏的東西?”
“之前是有個少年來找我,隻是老兒剛好有事未曾遇見,可是馬堂主派來傳信的人?”蕭不敗裝聾作啞,編了個瞎話。
馬堂主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顏色和緩了一些,說道:“蕭老頭,幸虧你沒有把東西給了那人,否則就出大事了,快帶我去取回東西,我這就要去臨近的分堂增派人手。”
蕭不敗臉上一驚,故作驚歎問道:“怎麽,難道礦上出了什麽事?可有老頭我能幫堂主你分憂的?”
“算了吧,你隻管把東西給我拿上來就是,其他的一概不用去管。”馬堂主催促蕭不敗快去取礦石,蕭不敗隻好說道,“外麵人多嘴雜,要不堂主還是我隨我一起去倉庫取吧,不過這位道長就……”他瞅了一眼馬堂主身邊穿綠色道袍的道人一眼。
那道士卻笑了一聲說道:“徒兒盡管去吧,為師就在這裏等你。”
蕭不敗見對方不防有詐,便即領著馬堂主進了倉庫,進屋之後詐做為其取出百寶匣,暗處卻有人將大門悄然合上,眼見那道木門便即封死,卻有一條銀色的長鞭擋在了門縫之間。
隨即一個聲音自門外傳來:“夠了,這場戲也演差不多了,好徒弟還不動手。”
馬堂主聞言卻從腰間抽出長鞭,劈啪兩聲舞了出來,隨即就圈向了蕭不敗而去。
蕭不敗豈容他輕易得手,身形往後一縱,宛如大鵬展翅一般,離奇退後數尺,然後怒曰:“姓馬的,你是在使詐?”
“你不也一樣,蕭老頭你演了這麽多年戲,我老馬倒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居然投靠了百獸堂。”馬堂主咬牙切齒地說道。
蕭不敗見狀索性敞開了說道:“這就叫兵不厭詐,況且我們隻是合作,奪回屬於驚寂門的一切。”
馬堂主卻獰笑道:“幾個老家夥,再加上幾個百獸堂的廢物,能有什麽作為,我請出師父出馬,頃刻就搞定了你那些手下,還順藤摸瓜找出了你這個叛徒。”
蕭不敗一驚,看來對方已經又奪回了礦坑的控製權,沒想到這個邪道人果然厲害,於是瞥了一眼密道,在背後擺手示意裏麵的越蒼穹量來不要出來。
與此同時,大門被長鞭奮力一甩,居然被硬生生掀飛了出去,卻見外麵站著那名綠袍道人,身旁尚有數名持刀的漢子,看來馬堂主是有備而來。
那邪道人此時怪笑著說道:“人說蕭不敗雙刀無敵,今個本道卻要好好見識一番,怎麽樣咱們還是出來說話?”
蕭不敗當年的得意兵器正是流雲雙刀,此刻被邪道人點名挑戰,卻也不懼,雙手一亮寶刀,大步邊往前走:“怎麽是你們兩師徒一起,還是咱們老家夥單對單一鬥?”
“當然你與我單打獨鬥。”邪道人一甩手裏亮銀似的長鞭,飄忽之間就已點到蕭不敗麵門之前,蕭不敗動作極快,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對寶刀,嗖嗖兩聲,將那長鞭斬掉了兩截。
蕭不敗懷抱雙刀,衝出倉庫,搖手一指對方:“閣下就是邪道人,我看不過如此。”
邪道人嘿嘿笑了兩聲,忽然一卷手裏的銀鞭,離奇兜了一個弧形,卻要蕭不敗圈在當中,蕭不敗舞起雙刀,頓時仿似化作了兩團白雲,看似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卻克製住對方的鞭法無法收緊包圍圈。
越蒼穹在密道看得分明,這蕭不敗的修為當在六階粘勁,他的刀法乃是陰柔的一路,能夠遏製對方的兵器無法施展威力,可是那妖道的路數卻一時看不分明。
因為對方手裏的長鞭看起來頗為詭異,既非普通的軟鞭,又非是純鋼打造的硬鞭,看那鞭身的色澤倒頗像是一條凶猛的蟒蛇,越蒼穹心頭一動,忽然瞥見方才被蕭不敗斬下的兩截鞭頭,居然在地上蠢蠢欲動,然後就見邪道人嘴唇微微閉合,似是念了什麽咒語。
兩截鞭頭離奇一般在地上遊動起來,仿似是兩條毒蛇一般,動作極為迅速地向蕭不敗腳下遊去,越蒼穹見勢不好,知道邪道人是在耍詐,正要出去旁邊司空晨已先他闖了出去。
“蕭老頭小心,地上有毒蛇,道人在耍詐。”跟著疾風一般撲了出去,伸手射出兩枚袖箭,正中地上的毒蛇身上,死死釘在了地上。
馬堂主一見有人出來搗亂,揮長鞭就攔了上來,司空晨毫不客氣,隨手射出去七八枚飛鏢、袖箭,劈劈啪啪和馬堂主戰在了一處。
那一邊邪道人見暗算不成,猛然喝了一聲散,蕭不敗聽到警示正要跳出圈外,對方手中的長鞭卻離奇散做無數的銀蛇,劈裏啪啦掉落一地,饒是蕭不敗雙刀舞得嚴實,還是被咬了一口,頓時傷口處一陣發麻,情知必是中了毒。
“好妖道,竟還有這手段。”蕭不敗一邊退後一邊雙刀交與單手,伸手點穴。
邪道人走前一步笑道:“我這百尾蛇鞭乃是用靈蛇煉化而成,配以稀有的木係礦石當可隨我心意,自由變幻。蕭不敗想你雖是六階高手,可在我魔鞭之下,還是無力反抗。”
蕭不敗冷笑一聲說道:“呸!妖道你憑著下三濫手段算是本事,若論修為你我隻怕還未必誰勝誰負?”
邪道人嘿嘿一陣怪笑:“以為你六階的粘勁就算了不得了,本道長就讓你見識一下七階化勁的功力。”
忽然一陣手裏鞭柄,落在地上的近百條銀蛇離奇又聚在了一起,重又化作丈長的銀鞭,邪道人揚鞭兜來,銀鞭驟然化作一條銀色蟒蛇惡狠狠地咬向了蕭不敗。
雖是中了毒,蕭不敗身手卻還猶在,急忙一個翻身避了開來,然後勉強又拿起雙刀與那蟒蛇搏鬥,然後蟒蛇卻極為凶惡,也不管麵前有兵刃阻擋,徑直一口咬中了蕭不敗手裏的流雲雙刀。
蕭不敗麵露一絲冷笑,忽然喊了聲爆,流雲雙刀豁然發出一聲爆響,在蟒蛇的嘴中爆炸開來,直炸了個血肉模糊,蕭不敗退在一旁,拿著手裏剩下的單刀笑道:“蕭某的流雲雙刀也不是白給了,這一記炸藥算是還給你的見麵禮。”
邪道人望著地上受傷的蟒蛇臉色陰晴不定,隻是默默念著什麽咒語,頃刻之間那蟒蛇竟似褪去了一層外皮,然後重新鑽了出來,猛然一口要咬向了蕭不敗。
這一手令蕭不敗猝不及防,隻好奮力一躍,幸虧司空晨忙裏偷閑,射來七八枚梅花鏢打中了蟒蛇的頭部,卻讓對方的行動緩了一緩。
然而,令人詭異的是,那些梅花鏢在蟒蛇的身上慢慢卻似被融化了一般,居然化作赤紅的鐵水,滴落在地,難道這就是邪道人口中的化勁。
越蒼穹心說不能再袖手旁觀,否則這幾人都要命送於此,於是與師父感應上讓其通知蘇宴紫她們速來接應,然後悄悄從密道裏顯身出去。
起先他並未急著露麵,而是打量一旁馬堂主和司空晨的交鬥,那馬堂主的長鞭和邪道人是一個路數,這時也使出了殺手鐧,長鞭化作兩條火紅的毒蛇圍攻司空晨。
幸虧司空晨善使暗器,不停地閃轉騰挪,撒出漫天的飛鏢、銀梭,那兩條長鞭化作的毒蛇才奈何不了他,越蒼穹自詡上去和邪道人未必是對方的對手,唯有從這個馬堂主身上再次下手。
於是瞅個空子喊了一聲:“妖道休得猖狂,看小爺的神槍。”百寂神槍一槍擲出,直直攻向了邪道人手裏的魔鞭。
邪道人冷不丁見到有人偷襲,雙手一鞭,銀鞭撤回就要纏住百寂神槍,哪知越蒼穹使得卻是虛招,趁著馬堂主不疑有詐之時,忽然心念一動,百寂神槍化作一頭雄鷹飄然後撤,猛的去抓馬堂主的雙眼。
馬堂主也算見機頗快,長鞭回撤,就要抽翻雄鷹,不想司空晨和越蒼穹齊齊發招,十數枚暗器以及越蒼穹射出的火係破勁夾擊而來,徑直把這位馬堂主給打翻在地。
越蒼穹上去一個箭步踩在馬堂主胸前說道:“邪道人,勸你識相點莫要妄動,否則你弟子的性命就難保了。”
邪道人微微皺眉,他性子妖邪,本對旁人的死活一概不會放在心上,隻是這個馬堂主對自己一向還算殷勤,今日又許下莫大的好處要自己出麵幫他,若是丟了馬堂主的性命,未免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一揮手裏的長鞭說道:“小子,你想做什麽?”
“今日之事,就當是百獸門輸了,礦坑你們已經奪回去,其他的能否就此作數?”越蒼穹故意和對方談條件,趁機拖延時間。
“小子沒那麽便宜的事,你放了我徒弟,我給你解藥救蕭老兒,然後是生是死,咱們打過再知。”邪道人目不轉睛盯著越蒼穹手裏的百寂神槍,忽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說道,“你手裏的家夥有些門道,是什麽來曆?”
“想知道,沒那麽容易?”越蒼穹估摸著師父他們也該來了,突然衝司空晨使個眼神,司空晨忽然跳起無數的暗器自周身上下暴射出來,徑直打向了邪道人。
邪道人冷冷一笑,揮鞭舞成一團白練,將那無數暗器盡皆化作鐵水,隨即喊了一聲起,魔鞭正要再度變化,不想牆外轟然一陣巨響,卻有一輛戰車衝破牆壁,強行闖進了院中,卻是彤兒驅使著天元戰車趕到。
“什麽人?”邪道人正要發問,越蒼穹卻一把將馬堂主踢到他麵前,阻止他上前攻擊,和司空晨一左一右奔至蕭不敗身前,將他攔腰抱起抬上了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