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師父,越蒼穹匆匆回去府邸,和王斯崇一番交手,倒讓他意外找到了金伽真人的下落,可謂意外驚喜。
而此刻洞天府裏,似乎卻在醞釀著另一處不和諧的氣氛,越蒼穹一進入大廳就感覺到異常微妙的氣息。
夏侯顏和慕容恨正在收拾地麵,似乎打碎了不少東西,韓彤兒和司空晨則在大聲爭執,見到越蒼穹回來,卻又急忙住嘴。
越蒼穹見他們一個個都神色古怪,不由問道:“怎麽了,這又是出啥事了?宴紫呢,怎麽不見她呢?”
韓彤兒終於忍不住了,說道:“別提了,都是那個定延非,接口什麽拜師,老實和宴紫套近乎,還越說越離譜,最後宴紫不耐煩就和他翻了臉,然後大吵一架,把那人趕出去了。”
越蒼穹聞言不由臉色一變,心說這個定延非太不知道好歹了,難道是色心又起,居然打起了宴紫的主意,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司空晨則急忙拉住韓彤兒阻止她再多說,然後對越蒼穹道:“你快去勸勸宴紫吧,正生悶氣呢。”
越蒼穹急忙點頭,走進內廳來到蘇宴紫房門,未曾敲門卻聽見裏麵有人在發脾氣,於是緩緩推門進去,卻見蘇宴紫趴在床上好不開心。
當即坐在床邊,低聲說道:“怎麽了,誰又惹俺的大小姐不高興了?”
蘇宴紫回頭見是他,狠狠說道:“還說呢,你派給我的好差事,我是不想做了?以後別再來煩我。”
越蒼穹輕輕笑了笑:“不做就不做,要是把俺的宴紫給氣壞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你說是不是?”
蘇宴紫破涕一笑,說道:“你別淨撿好聽的說,那什麽定延非我可不去伺候,說是要拜我為師,卻老是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不就是仗著他是個小白臉,有什麽好炫耀的。”
“就是,咱們宴紫見多識廣,才不稀罕他呢,對不對?”越蒼穹就坡下驢,跟著逗她。
蘇宴紫一瞪眼,使勁掐了他一把:“你又亂嚼舌頭,胡說什麽,人家還不是對你……”說到一半臉又紅了,一時又說不下去。
越蒼穹自然知道她的心意,上前拉住蘇宴紫的手安慰道:“宴紫,我又怎會不明白,其實我的心思是和你一樣的,讓你陪在我身邊,難免要你跟著受累,但是我越蒼穹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蘇宴紫被他握著手,臉上微微一紅,卻隻象征地抽了一抽,卻沒有太過反抗,越蒼穹握著她細嫩的小手,捧起來微微朝手心吹起哈氣:“既然俺的宴紫受委屈了,我就好好給你暖一暖,舒服不舒服?”
蘇宴紫被他這麽一弄,搞得不好意思起來,忍不住逗笑了:“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老實拿我逗樂,夠了人家的手才洗幹淨,你就別……哎呀,你怎麽咬我?”
越蒼穹吹著吹著,開始使壞,居然輕輕在蘇宴紫的手背上咬了一小口,痛得蘇宴紫一陣花枝亂顫,被越蒼穹趁機攬在懷裏又開始朝她脖頸上吹哈氣,一時整個人都倒在了越蒼穹懷裏,兩個人就這麽偎依著躺在了床上。
用手撫摸著蘇宴紫的秀發,越蒼穹問她:“到底白天,那個定延非對你做了什麽,告訴我一定替你出氣。”
蘇宴紫歎了口氣道:“算了,提他做什麽,以後我不見他就是。”
越蒼穹道:“那可不行,得罪了我的宴紫,怎麽能就這麽算了,我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你就說他是怎麽得罪你的吧?”
蘇宴紫猶豫著,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原來那個定延非白天領著西方長老過來,表麵上說是要和越蒼穹他們親近,實則卻是另有鬼胎。
原來這家夥卻是看上了蘇宴紫,而西方長老則被其蒙在了鼓裏,以為其真是和越蒼穹結好,實際上沒過多久,定延非就露出了本來麵目,說什麽要跟蘇宴紫拜師,卻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一開始蘇宴紫裝作聽不見,又有夏侯顏他們過來岔開話題,就把兩人給隔開,誰知那定延非不死心,居然玩了一出詐死的把戲,裝作突然身體不適急需要人醫治,讓眾人把他抬到蘇宴紫的丹房,本來蘇宴紫看他疼得厲害,就給他把了把脈,誰知這家夥居然厚著臉皮,趁眾人都不在的時候,對蘇宴紫施展迷魂術,想要糟蹋蘇宴紫。
可惜蘇宴紫的醫術多高明,立時就發覺了不妥,破解了定延非的迷魂術,正要把他趕出來,定延非這個該死鬼居然大著膽子要來硬的,可惜功夫實在稀鬆,居然不是蘇宴紫的對手,還被衝進來的司空晨一通暴打,趕了出去。
但是最可氣的是,那西方長老居然不明事理,反而聽信定延非的讒言,和眾人翻臉,說司空晨他們無理取鬧,要和眾長老治他們的罪,你說氣人不氣人。
越蒼穹聽完了蘇宴紫所說,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心說定延非你也太不要臉了,欺負人欺負我門口,方才放了你一馬,居然還不知收斂,那個西方長老也是個糊塗蛋,養粉首養成糊塗蛋了,偏聽偏信,壞事就壞事到你們這群人身上。
當即又安慰了蘇宴紫一會兒,問她道:“這個好辦,懲治一個定延非小事一樁,你就說想讓他得什麽報應吧,我都能做到。”
蘇宴紫道:“你真的要對他出手,讓他受到教訓就好了,一切你看著辦吧。”
越蒼穹點點頭,又安慰了她一會兒,這才離開,走到外麵心中依然盤算好了,如何去對付定延非。
對付這樣的色鬼,還得設個仙人跳才行,越蒼穹心中已經有了最好的誘餌,他和紫霄葫蘆內靜養的羅嵐聯係上說道:“羅嵐大師,有事找你幫忙,出來說話吧?”
羅嵐當即從紫霄葫蘆內出來,依舊是一身誘人的藍衣,笑著問道:“怎麽,又要讓俺出馬了?”
越蒼穹道:“宴紫受了委屈,我得替她出一口氣,所以要麻煩大師你幫把手。”
羅嵐點點頭說:“方才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是不是要我做誘餌,去勾引那定延非。”
越蒼穹笑道:“我想這件事沒有人能比大師你更適合了,相信憑你的手段,定延非那小子一定會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然後咱們借機讓她留下把柄,狠狠整治他一番。”
羅嵐似笑非笑地說道:“好吧,你卻說說你的全盤計劃。”
當下兩人商量一番,準備安排下美人計,去對付那定延非。
白天在洞天府大鬧一場的定延非,一下午都好不懊喪,想他好歹也是太玄門內數一數二,風流瀟灑的四大弟子之一,又有五大長老裏的西方長老照應,居然得不到一個小小的蘇宴紫垂青。
不過說起來,白天也是他太過猴急了,見了蘇宴紫忍不住就想勾搭一二,也不顧得那麽多人在場,以為仗著自己手段高明,就能讓蘇宴紫輕鬆上鉤。
可惜蘇家大小姐一顆心,早就撲在了越蒼穹身上,再加上自幼出身高貴,怎會對他這樣一個小白臉看上眼,所以冷冰冰的,幾番都沒給好臉色看,就算是定延非裝作是突發急病,也沒能得手。
沒想到蘇宴紫居然功夫也不差,這倒讓定延非徹底看走眼了,和洞天府的人徹底翻了臉,他隻好倒打一耙,在西方長老那裏搬弄是非,然後和司空晨他們翻了臉。
此刻離開了洞天府,西方長老少不得又嗬斥他一頓,說定延非總是給自己惹麻煩,在主子麵前他卻不能硬來,好生安撫了一番西方長老,才告辭離開。
可惜,最想得到手的女人,卻是鏡花水月看不見,老是和這個老女人混在一起,定延非煩也煩死了,於是索性離開太玄門,在外麵閑逛散心。
別說,正在逛得無聊之時,卻意外見到一個苗條身影出現在前方,急匆匆往前飛去,定延非眼見看出對方不似北陸之人,尤其那打扮像是異族女子。
心說怎麽會在這個地方,看見一個絕色美人,當即隱去行蹤,跟在後麵一路觀望,飛了片刻,卻見那女子尋了一處僻靜的幽灘,褪去所有衣裳,公然下去遊水嬉戲。
看得定延非大動肝火,心說這可真是天上掉下個大美人,讓自己一飽眼福,於是在旁邊看了又看,終於仗著膽子,靠近河邊問道:“姑娘這麽好的天氣,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那美人猛然一驚,轉身見到一個大男人出現在麵前,不由羞紅了臉,把身子隱在水下說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偷看我?”
定延非見她如此慌張,更是多了幾分魅惑,卻也不害羞地說道:“怕什麽,姑娘是絕色佳人,在這裏遊水嬉戲,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子一般,小生乃是修道之人,忍不住想要親近親近。”
說著不顧對方反對,自己也脫了衣服下了水去,向那女子如狼似虎地撲去,那女子一番掙紮,終究是難逃他手,剩下的事自然不必多說。
話說此女正是羅嵐幻化的分身,一開始對定延非還欲拒還迎,片刻過後就打得火熱,而定延非就像吃錯藥了似的,算是沒完沒了了,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浮在麵前的卻成了一具死屍,頓時嚇傻了眼,慌不迭逃命去了。
一路上心神不寧地趕回了住處,算是想不明白了,怎會無端端喜事變禍事,還搞出了人命,也太流年不利了,躲在房中,思量著這件事到底會怎麽收場,會不會影響自己在太玄門的地位。
不知不覺,夜卻已深了,門外傳來呼呼風聲,似乎有人在敲門似的,定延非嚇得連問了四五聲,也不敢去開門。
後來仗著膽子,一腳把大門踢開,卻是什麽也沒有,心說倒黴了,活見鬼了,然後轉念又道:老子好歹也是修士,怎麽怕區區鬼神,就算是那女子死後變成鬼魂我也不怕。
當即平穩了心情,倒在床上打算大睡一覺,忘了一切,迷迷糊糊睡夢之中,卻是被人叫起,正在抱怨為何把自己叫起,一睜眼卻看到一個醜陋的鬼臉,伸在麵前,嚇了一大跳。
“你,你是什麽?”他用手指著對方問道。
那鬼臉陰森地說道:“我是誰,你不用問,告訴我為什麽殺了我們公主?”
定延非糊塗了,反道:“什麽公主?你在說什麽?”
“他說得是我。”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出,卻見一個麵色慘白,渾身濕淋淋的女子出現在一旁,正是白天被定延非侮辱,然後淹死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