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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時,太玄門,軒轅台前,眾多門人弟子都已聚集於此,等著觀看今日這激動人心的一戰。

一個是太玄門內的驕子,丹鼎派的後起之秀賀恒,另一個是初入門,卻大有來頭的越蒼穹,這一番比試勝負卻是讓人難以預料。

不止眾多弟子,就連門派裏的長老,也不約分成了幾派,以宇文長老為主丹鼎派的門人,自然是站在賀恒這一邊,而大方真人所屬的符籙派幾名長老,卻出奇一致地,投向了越蒼穹這一邊,似乎要和丹鼎派故意作對,占卜派的幾位長老卻沒有參與紛爭,隻派出幾名弟子觀戰,似乎想置身事外。

此時在軒轅台外,幾名首席長老均已落座,其中宇文長老因是當事人的師父,不便表態,所以始終不曾言語,他的兩位師弟卻高聲闊論地說道:“師弟啊,今日這一戰,我看實在沒有懸念。賀恒師侄是咱們門中的年輕俊秀,有上古前輩的衣缽,再加上修煉大容納術,任何凡兵俗器在其手中,都能化作神兵利器,那個越蒼穹仗著家族的庇蔭,一路來胡作非為,根本不可能是他對手。”

“師兄,你也不能這麽說,我聽說此人一路來打敗了不少好手,就連囚龍劍汪劍伯、劍皇莫逆天都折於其手,我想賀恒師侄,也不敢大意吧?”

“所以說師弟你就是顧慮太多,賀恒師侄的大容納術,那絕對是開天辟地,古往今來的一門絕學,沒有大運術大宿命,是得不到如此命格和際遇的,前年去九陰之地誅殺妖屍,我就曾見識過賀恒師侄的手段,那絕對是歎為觀止,令你想也想不到……”

兩個人互相一番吹捧,完全把那賀恒比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也不覺得羞愧,台下眾位弟子,還有眾多長老聽了,卻不由搖頭,尤其是符籙派的幾位長老,素知這二人修道的本事稀鬆,拍馬的能耐卻是一流,一向靠著溜須拍馬,才做了丹鼎派的掛名長老,當即有符籙派的一位長老沒好氣地笑道:“章師弟、孟師兄,我看未必吧?”

“聽說那越蒼穹也是得了不少的修為,別的不說僅看其將洞天府這一塊詭地,改造成獨一無二的靈地,就已是本領不凡,另外我又聽說其手中得了不少人階上品神兵,甚至是地階的法寶,又一路挫敗了那麽多高手,還是不要大意的好。”

章猛兩位長老聞言,不由陰陽怪氣地說道:“杜長老,你們符籙派得了越蒼穹那小子,一個天大的人情,也難怪要為其說話,不過比法較量,論得是真實實力,胡吹法螺可是沒用的。”

那杜長老是個直性子,聞言不由黑著臉站起來道:“稀罕了,你們如今也會說什麽實力,看來賀恒師侄的本事真是不小,倒讓兩位師兄弟有了十足的底氣,看來今個這事非得再來點兒彩頭不可,我杜建威就跟兩位長老打個賭,賭注你們隨便開。”

“杜建威,你這不是欺人太甚嗎?咱們修道之人,講得是清靜無為,沒事犯什麽賭戒?”姓章的長老倒是圓滑,立馬打起了退堂鼓。

姓孟的長老卻是個愣頭青,硬挺著脖子說道:“賭就賭,小賭怡情,咱們別的也不要,就賭杜長老的得意法寶金蛟剪刀,小弟則拿我壓箱底的寶貝盛平圖來做賭注,不知意下如何。”

金蛟剪刀乃是昔日符籙派的高手,傳下來的至寶,後來交給杜建威一直保管,大方真人去南路分會的時候,曾經借了此寶去鎮山之用,可惜後來遇見了汪劍伯,在其淫威之下都不敢輕易使用,就是怕失了這件至寶。

符籙派的弟子,多數精通符籙道法,並不精於煉寶,手頭的寶物往往沒有其他支派的多,僅存的幾樣至寶,都是在支派中傳承了多年的看家寶貝,要杜建威拿金蛟剪刀來打賭,無疑是在挖他的肉。

可惜杜建威的性子一向吃軟不吃硬,受不了別人激將,於是點頭答應道:“好,就這麽說了,在座諸位長老都是見證,我說章長老你要不要也來賭一把,我這還有一件八卦道袍,你若有興趣不妨拿你的逍遙索來當賭注,贏了這兩件寶物就歸你們所有了。”

如此一說,賭注算是徹底給加大了,章長老當眾被對方點名擠兌,終究是拉不下老臉拒絕,於是笑道:“杜師兄未免也太較真了,咱們就當是閑暇之餘,隨便賭個樂子,就是真的輸了也不要說輸給誰,權當是交換好了。”

他這麽說,算是給自己留下後路,就算越蒼穹真的僥幸得勝,以此為借口,也不用真的輸掉手裏的寶物,隻把兩方的賭注相互交換即可,日後找個借口再尋回來就是。

孟長老隨即會意,連連點頭說:“就是就是,權當是鬥個樂子,不要太計較嗎,老杜。”

杜建威自然明白,他們心中想得把戲,也懶得拆穿,冷哼一聲,徑自歸位,算是暫且結束了這出鬧劇。

與此同時,正主之一的賀恒已然露麵,在萬眾矚目之下,登上軒轅台,正式拉開今日這場比法的序幕。

卻見他立於台麵之上,初看似與平時並不太大的變化,但周身卻隱隱散發著某種獨特的氣息,似乎在凝聚著天地之間的靈氣,不知不覺間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似乎化作一座突兀而起的山峰,挺拔地立於場中。

台下眾弟子當中,功力稍弱的,頓時被其氣勢所迫,幾乎不敢直視,不少人私下議論起來:“才一日不見,賀恒師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啊,難道一夜之間又突破極限,無限接近化境的層次?”

其中被越蒼穹使喚過的何衛,最是興奮,裝作一副知情的樣子,悄悄炫耀道:“各位師兄不知道吧,賀恒師兄有宇文長老提攜,連夜又得了真傳,據說還借了幾位長老的至寶,今日一戰那姓越是栽定了。”

“是嗎,到底賀恒師兄得了什麽提攜,你們關係最好,何師兄也透露幾句?”有人拉著他追問,何衛架不住被人央求,壓低了聲音才道,“百竅金丹知道不?那是宇文長老的至寶,丹鼎派壓箱底的寶貝,自己都沒舍得用,昨晚就傳給了賀恒師兄,你說他能不穩操勝券嗎?”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感歎,這賀恒還真是好命,竟然得到可遇不可求的百竅金丹,放眼整個太玄門年青一輩,能有他如此際遇的,恐怕實在難找,看來此戰那個越蒼穹是不可能取勝的了。

一時間情勢一邊倒,眾弟子認定這一場比試再無懸念,隻是靜靜等待另一位正主出現,及早結束這一場沒了意義的比鬥。

然而,時間又過去一刻鍾,越蒼穹遲遲沒有出現,台上的賀恒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鄙夷地想道:這個越蒼穹難道是個無膽匪類,隻會胡吹大氣,關鍵時刻卻做起縮頭烏龜,雖然自己不戰而勝,也算是威風八麵,卻難免悵然若失,失去一次和高手競技的機會。

終於,台下的眾弟子也等得不耐煩了,有人忍不住噓聲說道:“那個什麽越蒼穹,是不是吹牛皮的,根本就沒打算應戰,害得大家都白期待一場,這不是看笑話嗎?”

一時引得哄堂大笑,把個比法競技的場麵,變得不倫不類起來,台上幾位長老終於也看不下去,有人衝宇文長老說道:“宇文師兄,這樣不是辦法啊,那個越蒼穹要是幾天幾夜也不露麵,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章孟兩位長老也陰陽怪氣地說道:“就是啊,這樣就輕而易舉地贏了,也太對不住杜長老了。”

杜建威瞪了他二人一眼,亦道:“要不這樣,我們派人去找一下吧,看看是否出了什麽岔子,畢竟是掌教師兄親口答應的這場比試,總要有個交待。”

宇文長老卻擺擺手道:“諸位不必著急,我看那越蒼穹未必是怕了,興許是在耍什麽把戲,咱們且再等等。”

其實他心中存得卻是另外一門意思,存心想要越蒼穹多出一出醜,若是對方真的不來,那麽丟人的不隻是越蒼穹,太一真人自己的聲望,也會大打折扣。

然而,就在場上的騷亂漸漸難以平息的時候,一道人影禦劍而來,猶如驚鴻一瞥,劍光閃過,眾人卻見到一個桀驁不馴的青年,飄然落在軒轅台前,正是姍姍來遲的越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