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心進到船艙內,這才發覺裏麵居然躺著好幾具屍體,越蒼穹和司空晨都提高警惕,不敢隨便亂動。
待確認裏麵竟是沒有一個活人,越蒼穹才越發覺得這艘船詭異得很,他走進司空晨身邊,小聲問道:“怎麽會有這麽多死屍,太奇怪了?”
司空晨忽道:“你覺不覺得這些人有些眼熟,應該是在那裏見過?”
越蒼穹道:“記起來了,這是之前咱們搭救得那批武師,不是給了他們一艘大船,讓他們離開了?”
“好像這艘船就是,咱們送給那些人的那艘,怎麽會出了意外?”司空晨說話時蹲在地上,開始檢查死屍,死狀極為慘烈,像是受到劇烈地掙紮,滿身都是爪痕,不知道遭遇了什麽可怕的對手。
“小心,殺死這些人的東西,可能還在船上。”越蒼穹心中又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覺得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忽然船艙盡頭發出一聲鳴響,啪嗒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掉了出來,越蒼穹和司空晨齊齊呆在原地,不知道那發出聲響的究竟會是什麽?
司空晨突然一躍而起,向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撲了過去,越蒼穹來不及阻止他,已經隱進了黑暗之中,好半天也聽不見動靜,於是使出神通就要查看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麽。
卻見司空晨奔到事發地點,卻見到一具死屍在地上直挺挺地躺著,他彎下腰去看了看,似乎還顫抖了一下,好半天才轉過身來說道:“是白豫川,他居然死在這裏了,這怎麽可能?”
“怎麽是白豫川?”越蒼穹也驚訝了,怪不得之前找不到白豫川,可是他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是之前就已經死了,還是今晚才上了船被人殺了?
這一切恐怕都無從得知了,越蒼穹心想也許試著用通靈之術,或許可以探查白豫川死在這裏的原因,有心想要上去搜查一番,忽然海麵上傳來一聲尖叫,似乎是從自己那艘船上傳來的。
不好,難道是蘇宴紫她們出了什麽事,於是越蒼穹急忙搶出船艙,就要回去一看究竟,出門卻碰上了一個人影,警惕的他慌忙亮出百寂神槍,就要一槍刺出,但等見到對方的模樣,卻是夏侯顏,急忙收住了手。
夏侯顏驚道:“蒼穹,你嚇死我了,怎麽這麽慌張?”
“還說呢,我聽見船上有人驚叫,就要趕回去看看,沒想到出了船艙就碰見你了,你們怎麽也跟來了?”越蒼穹奇怪問道。
“沒有,我怕你們兩人確認幫手,宴紫這會兒也好多了,就來看看,哪裏有驚叫,我卻沒有聽見。”夏侯顏一臉迷茫地說道。
“不是吧,那麽大一聲,你怎麽會沒聽見?”越蒼穹更加奇怪,轉身又想起在船艙內的司空晨,就道:“司空還在裏麵,要不你進去幫忙照看一下,我得回去一趟。”
“好的,你放心交給我吧。”夏侯顏點頭答應。
看著越蒼穹駕著飛劍離去,夏侯顏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她轉身走進了船艙之內。
回到天元戰車上後,越蒼穹立時跳到甲板上,便往屋內走去,先是喚了一聲妙兒還有彤兒,兩人卻沒有答應,心中不由越發感到不妙,心說今晚怎麽事事都透著一絲詭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於是急急往蘇宴紫的房間裏趕去,推門進去卻見蘇宴紫坐在床上,旁邊妙兒端著飯碗正在給她喂粥,當即鬆了一口氣道:“你們沒事啊?”
“有什麽事?”韓彤兒正在窗戶旁邊向外張望,見他來到就問:“你這麽慌慌張張的,怎麽了?”
“沒有,隻是方才遇見點兒怪事。”越蒼穹猶豫著要不要說出,方才在另外一艘船上發生的怪事,最終還是決定暫時隱瞞白豫川的死訊。
誰知背後卻有人拍了他一下說道:“奇怪,你們怎麽都跑到這裏了,到底是怎麽了?”
越蒼穹聽見這個聲音,不覺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這個聲音分明就是白豫川的,他明明不是死了,怎麽會又出現在這裏,難道方才見鬼了,還是此刻出現在背後的是……
越蒼穹沒有急於拆穿對方,而是冷靜笑道:“是啊,大家夥都躲在這裏,要和你開個玩笑,豫川誰讓你喝到一半,偷偷開溜了。”說著轉身回來,卻見站在背後的果然是儀表堂堂的白俠豫川。
白豫川古怪地撓頭說道:“有嗎?明明是我一覺醒來,你卻都不在了,害得我一路找了過來,差點兒把房間給翻了個遍?”
越蒼穹一麵失笑著說嚇了你一跳吧,一麵暗自用通靈之術,打探對方的氣息,然而站在自己麵前的分明就是白豫川不假,卻又讓他糊塗了。
屋內韓彤兒她們也都怪道:“不對啊,方才我們醒來,明明不見了你一個人,難道說是我們看花眼了?”
白豫川也急了,怒道:“我又何必騙你們,在甲板上吹冷風睡大覺的滋味,你們以為好受啊?”
“等等,你是說方才你一直在甲板上睡大覺,我們卻沒有看見你,那你有沒有發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越蒼穹忍不住打斷他們的對話,說起重點。
“這個,隱隱好像聽見一些聲音,像是風吹的動靜,當時以為刮風,就沒有在意。”白豫川莫名其妙地說道。
越蒼穹恍然明白,腦中飛速地思索著,萬象元神賦予他的寶貴經驗全部動用起來,猛的得出一個結論,一定是有人混進了船上,不知有什麽手法製造了幻象,讓自己產生了錯覺。
會是什麽手法呢?越蒼穹默默轉頭正要祭出玄武神鏡,卻見床上的蘇宴紫臉色大變,忽然變得慘白無比,一隻手掐住妙兒的脖子,獰笑著說道:“越蒼穹你別亂動,我知道你有玄武神鏡,別妄想照出老子的真身,否則我就掐死她。”
“你敢!”越蒼穹一聲冷哼,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心中無數個念頭轉過,通靈之術施展出來,瞬間在蘇宴紫身上掃視一遍,忽然驚訝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怎麽,看出我是誰了?”‘蘇宴紫’獰笑著續道,“我變成今日這副模樣,還要拜你所賜,不過沒有你我也突破不到陰陽巔峰的層次,越蒼穹我汪天宇今日過來,就是搞得你生不如死的。”
“汪天宇?原來是你!”越蒼穹一聲冷笑,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沒想到你比以前還要不堪,怎麽還使上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連和我麵對麵較量都不敢了?”
“你錯了,我這是在向你挑釁,陰陽巔峰練到極致,可以奪魂攝魄,控製他人的軀體,我如今可以陰陽兩界任意行走,這是你練了再大的神力也比擬不了的。”
“行了,你就別胡吹法螺了,巔峰八極各有擅長,沒有什麽誰高誰下之說,有的隻是修行的程度,如果我說我已經達到了化境,你又作何想法?”
“化境?就憑你,區區跳梁小醜,以為得了幾件邪門法寶,就能連區區化境都突破得了,連我叔父進入化境也得三十歲以後,想想吧三十歲啊,那已經是天才一般的速度,更可況是你這個十幾年不能練武的廢物。”
“廢物不廢物,至少我把你打得殘廢,還是奪了你爹的肉身,可惜你這個不孝兒子,隻會讓自己老爹出來耍橫為你出頭,要不然汪劍伯也不會撞在我手裏,弄了個魂飛魄散,這就是狗仗人勢、徇私護短的下場。”
“憑你也敢評論我爹!”汪天宇勃然大怒,操控著蘇宴紫就要從床上下來,越蒼穹趁此時機,急忙亮出紫霄葫蘆,對著撲來的蘇宴紫猛然喊了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