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麵色一變說:“我嶽逍遙是為人辦差事的,不過我也有我自己的做人的準則,務必要盡職盡責,各位沒誠意談下去,也就罷了。到時候少不得我要上諸位府上,逐一討教。”

此話說得更加不客氣,龍將軍他們紛紛變了顏色,越雲風卻衝薛清平一擺手說:“薛總院長,話已帶到,我也該告辭了。”

剛要起身,一直不曾言語的卓太孫忽然起身言道:“真是讓人不爽,沒想到區區一個麵首,也該如此威風。我們武學院的人就是不從,你待如何?”

說著抽身而出,竟然跳到越雲風麵前,就要大打出手。

越雲風來者不拒,喊了聲好好,虛晃一招,卻和卓太孫先後跳出了議事大廳。

兩人霹靂啪啦,交手兩招,就這麽離開了武學院議事處,就此找尋隱蔽之處,交談去了。

一前一後,到了沒人的地方,越雲風才停下來回頭說:“怎麽,卓大哥還真的要動手嗎?”

卓太孫微微一笑,擺手道:“動什麽手,不過找個借口跟你出來,方便說話。說來真是大快人心,你那幾句可怕龍將軍他們氣得半死。我隻在一旁看得就是解氣,若非不想暴露,真的出來鼓掌才好。”

越雲風拍拍他說:“卓大哥,你放心吧。隻要隻要咱們聯手一心,龍將軍梁傲還有蘇莫他們呢一個都跑不了。”

“我先讓他們把這些年貪得東西,都給吐出來,接著就扒皮抽筋,一點點兒折磨得生不如死。”越雲風淡然說著狠辣的話語,仿佛一切都是天理昭彰,“等到最後,還得算在蘇文兒的頭上,讓他們自己狗咬狗,一個都不剩。”

卓太孫不由鼓掌說:“說得好,若要報仇就該這麽痛快。算起來,當初到底是怎麽回事,因何蘇文兒卻會背叛咱們,我還始終蒙在鼓裏,雲風你可要跟我說個詳細。”

越雲風把當日發生的事,大概給他說了一下,重點告訴卓太孫今日的蘇文兒,隻是被皇普善占據了肉身的傀儡,根本不是越家的嫡係後人。

所以,她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而皇普清也隻是在篡權。

對於誰是正統,誰不是正統,天性狂放的卓太孫從來也沒有關注過。

他此刻隻想知道的是,那個名為蘇文兒的女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絆腳石。

既然越雲風如此說了,那麽也就是推翻她的理由,絕對充足,卓太孫自然沒有什麽好懷疑的。

他點頭對越雲風說:“當日你被人誣陷,我沒能出來幫你,今日回來了,我自然義不容辭。你且說吧,接下來還要怎麽做?”

越雲風笑曰:“當然是先下手為強,我會接著擴建帝都征地一事,把武學院鬧個雞飛狗跳,到時麻煩卓兄你在暗中幫手,最好是和梁傲走得近些,我會製造事端挑撥他和龍將軍以及蘇莫的關係。”

“你還打算如上一回那般,各個擊破?”卓太孫不免憶起越雲風初到帝都的事,那些可都是陳年往事了。

想當初越雲風剛來此地,就懂得利用各人的把柄,互相製肘,如今他重生歸來隻怕還有更淩冽的殺招。

越雲風笑說:“當然,這回我打算快刀斬亂麻,不玩那麽多玄虛,龍將軍他們三個根本不會有喘息之機,今晚就會有好事發生。”

言盡於此,兩人商談得也差不多了,越雲風感覺到似乎梁傲他們也追了過來,就朝卓太孫使眼色說:“既然如此,話不投機,咱們以後就公事公辦吧。”

然後,徑直抽身而去,離開了這裏。

剩下卓太孫麵色如常地轉身回去,卻迎接蜂擁而來的梁傲眾人。

辭別的卓太孫,越雲風馬不停蹄地就去往禁軍軍營,差不多也是時候把趙大他們都放出來了。

自己要對方龍將軍三人,身邊沒有得力部下,是絕對不行的。

況且機不可失,今晚他就要加快行動,不給這些人一點兒喘息之際。

此刻到了軍營,不想卻是一副亂糟糟的局麵,長豐帶頭和肖海仁雄兩個,正和禁軍首領尉遲德發生爭執。

隱隱說得卻是什麽囚禁、懲罰之事,心說不好,莫非趙大他們有難。

當下不動聲色,湊近過去一聽,卻是尉遲德抓住了趙大六人,說是要什麽嚴加審訊,長豐他們自然不滿,正要對方交人。

那尉遲德許久不見,似乎又變得膘肥體壯了,此刻正不可一世地喊道:“我這是奉了少侯爺的命令行事,爾等還敢阻攔嗎?真是不知死活啊,知道不知道你們都有包庇之罪,查完了這幾個小子,你們可就全都跑不了。”

長豐一聽,這是拿皇普川來壓他們,就帶頭說道:“怎麽著,尉遲德你投靠了皇普侯爺,如今也是意氣風發了。別他媽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告訴你們趙大他們你平平安安放回來,桓則罷了,否則……”

“否則,你能拿你爺爺怎麽樣?”尉遲德吹胡子瞪眼,繼續死扛。

越雲風卻是微微冷笑,千裏傳音,暗中在長豐三人耳邊說道:“那就告訴他們,今晚帝都城內,所有的軍隊都會暴luan。”

長豐三人一驚,自然明白越雲風是要把事情鬧大,讓尉遲德下不來台。

當即甩手脫下頭盔,各自說道:“好,姓尉遲的,你就等著收拾爛攤子吧。我們兄弟,全都不幹了。”

說著啪的一聲,紛紛把頭盔扔在地上,摔了個七零八落,頓時震撼了當場。

尉遲德眼神一陣收斂,指著三人怒問:“你們想要做什麽?”

長豐與肖海仁雄各自對望一眼,忽然哈哈一笑,身後的眾將士卻是狂呼起來:“放人、放人、放人!”

全在越雲風暗中的鼓舞之下,鬧了個天翻地覆。

尉遲德見勢不妙,忙命屬下傳訊出去,通知皇普川,帝都要出大事了。

不僅如此,長豐的部下,也在越雲風的授意下,開始散播消息,將所有帝都關係密切的屬下,以及嫡係統統帶動起來,務必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越雲風此一番,就是要給尉遲德一個下馬威,當日逃離帝都之時,受這廝的窩囊氣,心中好生不甘。

今日正是到了報仇雪恨的時機。

他暗自回頭,命隨行的小童去給慕容求還有薛清平傳信,務必要在這一次的交鋒中,徹底打下武學院那幫人的威風。

當下,籌備好一切,也算計著如何把武學院的幾位,給牽扯進來。

越雲風這才又折了回來,悄然進入了營帳附近。

這時長豐等人還在圍住不散,見他到來,紛紛說道:“怎麽是嶽公子,這邊事情正要大事要辦,還請嶽公子回避一下,免得被誤傷就不好了。”

越雲風卻笑說:“幾位將軍何必大動幹戈,大家都是同朝為官,何不與人為善,我來做個和事老,幫你們調停一下如何,也順便可以完成我的使命。”

長豐自是客客氣氣,給他留足麵子,放越雲風進了營中,和尉遲德交談。

尉遲德沒想到闖進來個小白臉,而且還看著分外眼熟,就怪道:“你是何人,難道外麵那些人派來的說客?”

“說客?”越雲風朝他冷笑,眼神中卻閃過莫名濃鬱的殺氣。

刹那間,尉遲德就被越雲風的幻術控製,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越雲風體內的天元戰車隱現而出,頃刻之間就將尉遲德的營帳,控製在手中。

此刻,根本不用和他廢話,想要救出趙大六人,舉手之勞。

越雲風看著無法動彈的尉遲德,卻不再多說一句,悄然亮出許久不用的軟鞭,在半空劈啪作響,好生將這廝抽了個夠。

且先解了心頭之恨,跟著往營內走去,查找趙大六人的下落,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見到六人竟被困在營中的囚牢之中。

各個都似受過了重刑一般,苦不堪言。

他稍一打聽,就知道這幾個家夥,因為多嘴讓人發覺他們連夜將衣物洗好之事,懷疑六人暗中有高手相助。

那尉遲德受了皇普川的密令,就將六人好生拷問了一番,勢要找出背後幫他們的人是誰?

越雲風眼見於此,心中更加冷笑不止,當初自己好歹也將皇普川引為知己,如今卻是這麽個下場。

可憐趙大六人忠心於自己,卻受了這麽大的牽連,如今飽受折磨,仍舊咬牙不招。

越雲風當即亮出綠柳瓶,給六人治好傷勢,恢複他們的自由說道:“你們六個啊,真是自找的。誰讓你們口舌招搖。

趙大他們一看越雲風過來救自己了,別提有多興奮了,紛紛說道:“老大,你可算來了,我們可是寧死不屈,說啥也沒招出來你啊!”

越雲風摸摸幾個家夥的腦袋說:“乖,知道你們聽話。不過,還得再委屈一下,事情我已經鬧大了,接下來就該把尉遲德還有皇普川,都給弄下去了。你們記著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一番交待過後,定下了計策,便又給六人身上做些手腳。

他施展幻術,給六人身上弄出重傷不一的痕跡,仿佛比之前受得傷更加沉重,這才將六人又送回了牢籠內,小心交待好了,便即回去。

重新回到尉遲德的營帳,收了神通,依舊麵對著尉遲德道:“我說尉遲將軍,你也別太得意了,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既然咱們話不投機,那就讓更場麵的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