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越雲風聽到這裏,覺得實在喪氣,算起來長豐和趙大也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為何如今竟也被人要挾或者阻擋,到底這暗中要和自己作對的人,是何來頭。

思慮之後,竟又下定了主意,放開了長豐,隻對他交待了幾句,自己便奔著約好的地點趕了過去。

果然在郊外的樹林附近,見到司空晨那久違的身影,對方正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直到越雲風顯身之後,方才過來說道:“雲風,事情不妙了。有很多人……”

越雲風衝他一擺手說:“師父,你不要說了,事情我都已猜到了。此刻你很危險,還是趕緊想辦法躲避一下才好。”

司空晨此刻露麵自然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當即卻對越雲風說:“不必了,雲風!事情緊急,我隻怕難以阻止,還是盡快來通知你。你身邊有人想要對你不利,當日我被蘇文兒算計,無意間發現了她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麽秘密?”越雲風聽到這裏,忽然覺得頭腦隱隱發漲,似乎要得知一件很不好的事。

果然司空晨回說:“皇普清他隱瞞了一個事實,當初蘇家的後人已經死了,此刻的蘇文兒隻是一個借屍還魂的傀儡,根本不是真正的蘇家後人。”

“什麽?”越雲風此刻隻覺得五雷轟頂,他一直信任的蘇文兒,把她當做自己最親近的表妹,沒有想到一切都是騙局。

當下喃喃自語,隻覺得不可相信,但是回憶起來,皇普家對蘇文兒的態度,還有蘇文兒慢慢顯露出來的本性,這一切似乎都暗合了司空晨此刻的說法。

司空晨當即扶住他說:“我知道你一定很難接受,但是這個時候,雲風你一定要振作,記住變了質的不止一個白豫川,還有皇普清他們也都……”

話說一半,忽然半空中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越雲風及時醒悟甩手推開司空晨,便即躲避這突如而來的暗器。

與此同時,暗影之中埋伏的敵人,也已亮身出來,竟向兩人發動猛攻。

越雲風一聲怒吼,掌中亮出無敵金手指,劈啪一頓亂指,所到之處,便是滿地的菊花殘。

輕鬆之間,搞定所有的對手,回頭再望之時,不想師父司空晨已是倒在血泊之中,當即飛奔過去,一腳將師父麵前的對手,踢得骨斷筋折,跟著將司空晨拉起問:“師父,你沒事吧?”

司空晨卻是口吐鮮血,勉強笑道:“我被他們抓到,幾經折磨,功力已經大打折扣,好不容易逃出來,就是為了給你報信。如今你已經知道誰是敵人,千萬不要重蹈你父親的覆轍……”

言罷,頭一歪,已然斃命。

越雲風當時隻覺得滿腔的悲憤,無從發泄,一時隻抱著師父的屍體,憤怒的站起。

此刻叢林之中,還有七八名刺客,正將他團團圍住,瑟瑟的風中,落葉飄舞。

越雲風仰天一聲長笑,卻道:“上吧,我讓你們死個痛快。”

長嘯落罷,卻牽動著師父的屍體,左右橫掃,宛如神龍擺尾,一時間將麵前的刺客,一個個抹殺於世。

頃刻間,鮮血已經染紅了整片樹林,唯一留下的隻有越雲風的低吟:“師父!”

懷抱著司空晨的屍體,越雲風一路無語,體內的天元戰車卻在不斷地積攢著強大的怒火。

皇普清、蘇文兒,你們所有人都別想背叛我,在我越雲風麵前,你們都是螻蟻,想要算計我的隻有死路一條。

對,這就去皇宮,把那些叛逆都給揪住來,親手在師父麵前給他們的了斷。

越雲風積攢著自身的怒火,就這麽瘋狂地趕回了皇宮,沒想到此時的皇宮也陷入了異常的局麵之中。

慕容恨、武天慈等人紛紛都被召喚過來,皇普清更是匯聚成朝中大臣,正在商議著什麽。

蘇文兒則被他們簇擁在正中,似在接受著某種朝拜,眼見越雲風到此,眾人不由紛紛側目。

越雲風不等他們開口,冷笑說:“來得都正好啊!你們這麽快就想著再換一個主人嗎?今個都誰來參與了,不妨站出來讓我好好看清楚。”

皇普川搶上來向他解釋說:“雲風,你不要著急。如今大夥兒隻是在商談一些,你懷裏的是……”

“不錯,就是我師父司空晨,也是被你們害死的!”越雲風狠狠瞪了他一眼,揮手一道劍氣,就將皇普川打得飛了出去,“少在我麵前假惺惺了,一個兩個全都跑不了!”

皇普川好歹也是成名的人物,被越雲風這麽一招打得飛出去老遠,當真羞愧難當,其他人一看如此更是陷入惶恐之中。

誰人不知越雲風此刻的實力,乃是超乎想象,與他硬碰硬,根本是以卵擊石。

那邊龍將軍卻和梁傲出來說道:“越雲風,你真是喪心病狂,說是去找自己的師父,卻把人給害死了。你這是發瘋嗎?難道各位還沒看明白,這個越雲風根本就和白豫川一樣,而且更加喪心病狂。”

當即有他們安排好的人馬,立時便要衝上來,越雲風那裏懼怕他們,早就抱起師父的屍體,卻將司空晨的大殺器,祭起在半空,淩空發動起來。

一時間狂轟亂炸,漫天都是利影,足足震撼了在場所有人,慕容恨和武天慈眼見於此,都是心有不忍。

空中卻有一道人影,飛也似的衝到越雲風麵前,一把將他懷內的司空晨抓起說:“雲風,司空是怎麽死的,莫非是你?”

越雲風抬頭一看,竟是諸葛霸天,雖然對方也是司空晨的好友,但是此刻在越雲風眼中幾乎所有人都已是自己仇敵。

因而,竟是發動天元戰車,將一股無比渾厚的神力震蕩開去,立時將半空的諸葛霸天直接震飛了出去。

“少來,害死師父的,明明是……”未曾等他說完,蘇文兒竟是隻身來到麵前,望著他淚眼婆娑說道:“雲風,我知道你不敢麵對事實,但是司空大叔真的是無故的。你怎麽能將他殺死,就算你不是越家的嫡傳血脈又如何,我本可以將這一切都舍棄給你。”

“你說什麽?”越雲風憤怒地望著她,沒想到這個時候蘇文兒竟還要反咬自己一口。

頓時掄起巴掌,啪的一聲就將蘇文兒抽飛在半空,當時蘇文兒摔倒在地,嘴角腫起老高,一絲鮮血流了下來。

皇普清卻趁機上前高呼:“各位,你們都看到了,越雲風為了隱瞞真相,不惜殺害養育自己的師父司空晨,大家不要再對他抱有幻想了。我皇普清在此發誓,絕對不屈從越雲風的暴正,是爺們兒的就出來和他幹到底。”

這一下,越雲風卻被徹底地孤立了起來,那些原本還猶豫的人,紛紛都加入了戰團。

越雲風宛如失控了一般,卻徹底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不管他來者何人,紛紛出手無情。

一會兒的功夫的,麵前就堆起了十人多高的屍體堆,那場麵血腥得宛如地獄修羅。

越雲風幾乎是在停手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是造下了多大的殺孽,他瞪著血紅的雙眼,望著四周狼藉的一切。

內心卻不停地跳動著,仿佛內心有一股難以抑製的熱血,隨時要噴湧出來。

頭腦才有了那麽一刻的清醒,望著躲在遠處凝視一切的蘇文兒,幾乎一能看出自己中計了。

那感覺,就像是耗盡了所有精力,一時竟如虛脫了一般。

踉蹌著,後退了一步,艱難地走出了皇宮,身後沒有一個人敢追了過來。

蘇文兒的聲音,在那遙遠的某處,冰冷地說道:“越雲風,你已經走投無路了。”

走投無路?

這又算得了什麽!

越雲風倔強地挺起了胸膛,卻在漆黑的帝都之中,不知要走往何處。

就這麽顛顛撞撞地走著,恍恍惚惚不知碰倒了多少人,終於頭一栽,暈倒在了地上。

醒來的時候,居然躺在一張溫暖的大床上,麵前一張熟悉的人臉,就這麽顯現在自己眼前。

居然是明兒救了自己,越雲風竟發一笑,冷說:“做什麽?此時你還敢救我這個魔頭,不怕我害死你!”

明兒卻搖了搖頭:“我有什麽好怕的,蘇文兒得了勢我難道能有什麽好處?反倒是你,我看你早晚有一天會東山再起,我希望能押對一次注。”

“東山再起?隻怕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吧!”越雲風目光掃向門口,這時外麵卻有劇烈的敲門聲,隨即有人闖了進來喊道:“明兒呢,還不出來!快把越雲風交出來,不然有的你好看!”

隨即便有幾人闖了進來,呼啦啦卻有好幾人要來大肆搜捕,越雲風抬眼望了過去,卻是些不入流的貨色,揮手就要將他們打發,不想渾身竟似發不出力道。

糟了,昨晚就感覺不對,仔細想想自己發狂的舉動,仿佛是入了魔似的,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個局,自己竟被蘇文兒給算計。

越雲風靜靜躺在床上,卻目無表情地望著眼前幾人,明兒起身正要攔阻對方,其中有人眼尖已經看到了越雲風,推開明兒就要來捉越雲風:“巧得很,正主真的在這裏,還不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