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同一時,同一刻,成為怪物的東西,不止是吳燦一人,連他紫府中的元素精靈王也變成了怪物,元素精靈王是某一係精靈的首領,五種元素精靈各有一隻精靈王做首領,現在普通的精靈被吳燦的怨氣吞噬了,能活下來的隻有五隻精靈王,金木水火土五係的精靈王。

吳燦在吞噬數十隻元素精靈能量的同時,這五隻精靈王同樣在吞噬元素能力,它們可認不出是哪個同類分解的能量,在它們眼中,此時的能量就是能量,而曾經熟悉的夥伴已經徹底消失。

吳燦紫府中的透明氣泡不斷的炸開,然後吸收炸開的五行元素能量,等吸收完畢之後,方才發現,還有五隻元素精靈王存在,而且不懼怕萬年怨氣產生的腐蝕性,活的還頗為自在。

吳燦飄在半空,用內視術查探一下紫府情況,呆滯的麵孔上居然出現發怔的表情,然後一咬牙,狠命催動五行煉化之法,重新禁錮了五隻元素精靈王,自此,他的紫府中就隻有五個水晶球了,水晶裏封印著五隻強大的元素精靈王,水晶球外麵還有一層防護層,這就是他身體裏偽金丹的結構。

“啊吼吼!”吳燦突地振臂狂揮,他的身體猛然增高十多公分,肌肉也迅速填充上去,那被煉製後的八品身體也隨著能量的劇然增長,而升到了九品,若是讓甲禦宗的宗主白玉娘知道了這件事情,非嫉妒死不可,她修煉幾千年,還是甲禦宗的開派宗師,居然被一個後生小子追上了身體品級。

按照修真界的常理,吳燦突然得到如此巨大的能量,他應該破丹成嬰,以這些能量的總和來推算,如果他的心境修為夠用,就算他立馬升到渡劫期也屬正常。可是,吳燦的修真水平仍是金丹,似乎沒有多大改變。

能量劇增的吳燦不光身體產生了變化,還讓他穿著的無傷寶衣充滿了能量,若把以前的無傷寶衣比喻成電池,那現在的無傷寶衣就成了電力儲備倉庫,發出刺目的彩光。

吳燦吼完,他的身體緩緩落下,眼珠子顏色也變成了正常的黑色,眼睛裏帶著落寞,帶著黯然和哀傷,更多的是一種死神般的冷酷和怨恨。他的頭發依然如雪,白得發亮,刺痛了別人的眼睛,冰傷了敵人的心房。

“阿燦,你……你沒事吧?”王鯨怔了怔神,關心的大喊道。

吳燦愣了一下,扭頭盯著滿臉關心的王鯨,似乎想了半天才想起他是誰,然後冰冷的神色緩和半分,回道:“我……沒事,倒是你……雖然有玄武寶鎧,但也應該回煉器宗了,不然,可能很難活命。”

王鯨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身上的玄武寶鎧防禦力雖然極高,但敵人若是不斷的攻擊,自己的真元力總有用盡的時候,到那時,寶鎧的防禦效果也會消失,結果隻有死。

想通這點,王鯨才又喊道:“那,那你呢?”

“我?哼哼……”吳燦的表情猙獰起來,呼吸也跟著急促,近乎咆哮的吼道,“從今天起,我要殺光陰符宗的人,殺殺殺殺殺,殺光他們!”

吳燦的吼聲驚擾到附近的人,他們的六感都遠超普通人數十倍,都清楚的感受了吳燦發出的殺意和恨意,他們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種不祥的感覺讓他們恐懼難安。

“你能打得過他們……”王鯨驚愕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吳燦像箭頭一般躥出,直射最近的一個陰符宗弟子。身體在半途中就掏出儲物戒指裏的那把五品飛劍,劍隨身影,身劍合一,殺氣驚天。

那個陰符宗的弟子站在壬甲右前方,受傷頗重,雖然已到合體初期,但飛劍被毀,**又被異能雷電劈中過,元嬰都萎縮一圈,此時正在看師兄們和吳自在夫婦纏鬥,沒留意發瘋一般的吳燦,等感覺到殺意,紫府處已被吳燦劃開,自下而上,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的同時,元嬰也被他撩成了兩半。

偷襲,這是**裸的偷襲。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這麽喊的。陰符宗的人不是不想喊,而是沒時間喊,吳燦偷襲成功之後,立馬不要命似的衝向壬甲。壬甲又驚又怒,不過,他卻沒有多餘的力量攻擊吳燦,隻能選擇逃命,邊逃邊對弟子們喊道:“截住他,殺掉他!”

餘下的三個合體期的修士隻能遵命,他們也清楚的知道吳燦隻是金丹水平,剛才殺掉一個合體期的師兄,隻不過是巧合罷了,所以才敢攔阻吳燦。

“擋我者死!”吳燦從牙逢裏擠出這麽一句話,無視三名合體期修士的阻擋,方向不變,繼續朝壬甲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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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太狂妄了!”三名合體期的修士大怒,覺得被無視了,紛紛掏出攻擊玉符,朝吳燦砸去。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三名受傷的合體期修士發起怒來,仍不可小覷,數十道玉符像黑旋風似的,嗖嗖怪叫著,卷向吳燦。

砰砰砰砰!玉符盡數砸在吳燦身上,五彩光芒一閃,幾十道封印法術爆炸的聲音傳出,而吳燦安然無恙,徑直朝壬甲追去。

“壬甲,有膽別逃!”吳燦認準了殺害陸詩曼的人是壬甲,隻想幹掉他為心愛的女人報仇,他揮舞著手中的五品飛劍,擺著屠夫殺豬的架式,瘋狂的追著壬甲。

壬甲頭也不回,拚命的飛行,逃向遠方,嘴裏還大喊道:“有膽你別追,待貧道恢複功力之後,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那批異能者看呆了,特別是九級異能者雷暴,看到吳燦追殺渡劫期的壬甲,更是興奮得大笑:“哈哈哈哈,這娃娃真不賴,不枉老夫救他一場。”

天空的吳自在夫婦漸落下風,見到孫子飛遠了,也慌忙跟去,陰符宗的弟子也顧不得攻擊他們了,都擔心壬甲的安危,同樣跟去。

王鯨看著遠去的朋友和仇人,輕歎一聲,右手緊緊握著左手的儲物戒指,想著那裏還存放著方茗煙殘缺不全的身體,那股恨意又浮上心頭,怨聲暗道:“陰符宗的混蛋,你們等著,本少會去找你們,希望到時候你們還沒有被阿燦殺光……”

說完,他扭頭掃了一眼異能者,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

普通的異能者還沒問雷暴發生了什麽事,就聽國安局總部方向又跑來一隊異能精英,領隊的一老者離很遠就焦急大喊道:“這裏怎麽了?我們剛剛監測到T稀有異能者死亡一個,這裏是現場嗎?”

雷暴無奈的歎息一聲,嚷嚷道:“吳老大,你咋才來?日他娘的修真者,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把唯一的時間異能者陸詩曼殺害了!你若是早來片刻,準能幹掉那些雜碎!”

“什麽?時間異能者陸詩曼死了?”被稱為吳老大的領隊老者驚叫一聲,似乎大難臨頭般的高喊道,“完蛋了!死的人為什麽是她?她是陸將軍的唯一女兒啊,中午陸將軍還拜托我照看他女兒,現在卻……”

雷暴似乎愣住了,撓了撓腦袋,方才問道:“你說,陸詩曼那丫頭是陸將軍的女兒?我操他娘的,這事也太巧合了……頭兒,你自己去和那戰征狂人解釋去吧,我回去繼續閉關修煉了,順道告訴他,我什麽事都不知道,隻知道凶手是陰符宗的修真者!”

“你你……雷小子你別走,這事你做的太不仗義了,你知道陸將軍那人的脾氣和能耐,我怕他啊……喂喂,你別跑啊,我是局長,我現在命令你,雷暴,你給我站住!”被稱為吳老大的老頭兒急得直跺腳,拋開眾手下,追趕遁逃的雷暴去了。

這個時候,陰間的道路上也不平靜,陸詩曼和方茗煙的鬼魂被鬼差押著,正踉踉蹌蹌的走在黃泉路上。

“嗚嗚嗚嗚,天哪,我方茗煙一代大美女,怎麽死的這麽慘,被陰符宗的那些混蛋炸碎了**啊,我還沒有談男朋友啊,我還沒有向孫大哥表白愛慕之情啊,我還沒有抽王鯨那混蛋一百記耳光啊,我還沒有……”

方茗煙還沒嚎叫完,就見鬼差不耐煩的抽她一鞭子,冷哼道:“閉嘴,再哭嚷半句,我就把你丟進油鍋裏炸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方茗煙的鬼魂立馬捂住了嘴巴,眼中含淚,可憐兮兮的盯著鬼差,以期用美色博得它的同情和愛憐,可是看了半天才發現,原來這個鬼差是女的。

陸詩曼卻瞪了那鬼差一眼,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鬼差的職責隻是把鬼魂押進鬼界,並沒有審判和用刑的權利,若想把我們丟進油鍋,除非你能當上判官或鬼王,當然了,閻王大人也有這個權利,隻是以你的資質,萬年之內是沒有當閻王的機會了。”

鬼差大驚,氣焰頓時弱了七分,瞪著陸詩曼,像瞪怪物一樣瞪著她,叫喊道:“啊?你……你是怎麽知道的?莫非你是修煉者?或者和我們鬼界高層有什麽親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