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上次挨打的痛苦經驗教訓,吳燦現在已經學聰明了,處在被傳送的過程中,他就開啟了無傷寶衣,這個至今仍不知道品級的防禦法寶一經吳燦的有意催動,頓時放射出五彩霞光,金木水火土的五種基色交相輝應,絢目的美色遮掩了傳送符紋的光彩。

身體剛一著地,吳燦就生出強敵環繞的強烈危機感,陰符宗的一係列削弱符紋如冰雹一般砸來,吳燦透過無傷寶衣,能清晰的辨認出個砸到自己身上的是麻痹符紋,然後是眩暈符紋、遲緩符紋、虛弱符紋、僵化符紋……等等等等,雖然有無傷寶衣的保護,但這些詛咒類的邪惡能量還是有一點滲進了吳燦的身體。

同時被傳進來的黃啞鈴早就尖叫著飛離攻擊範圍,可就算她變成了黃蜂,身上也挨了幾下,特別是那一記僵化符紋,打得她連飛都飛不起了,摔進石頭堆裏,暫時躲避災難。

quot;可惡,這幫混蛋太可惡了,竟然不給我還手的機會,幸好我會五行道術。quot;吳燦隻瞄了敵人們一眼,就挨了這麽多的削弱符紋,可他也看清了敵人樣貌和數量,和夢魘魔君感應到的數量一致,共有五人,兩個是分神期的修真高手,一個是元嬰期的,另一個是金丹後期的宋玉京,最後一人是管家模樣的老人,隻是一個達到先天境界的武者。

陸詩曼一直沒敢睜眼,不是她膽小,而是精神狀態很差,在強光的刺激下,怎麽睜也睜不開,索性投進吳燦懷裏,任憑心愛的戀人施展神通,自己這條命就交給他掌握了。

宋玉京看到這次竟然傳送來兩個人,一直想染指的陸詩曼還躺在一個少年男孩的懷裏,這讓他怒火和嫉火同時燃燒,感覺自己剛偷的棉花糖被人添過了似的,那種憋屈感讓他發狂,指著傳送陣中的兩人喊道:quot;師叔,殺掉那個男的,活捉那個女的,為這一天,我苦苦等了十多年了,今天再也不能失手了。quot;

其中一個分神期的道士撚須笑道:quot;哈哈,師侄放心,他們已經不能動了,怎麽處置還不是由你決定,不過,那女人還真有味道,竟讓貧道的道心動搖了,紅顏禍水,果不其然。quot;

宋玉京立馬接道:quot;嗬嗬,師叔若有興趣,我明天就把她送到後院修煉室,大家可一起玩樂嘛!quot;他隻要喝了頭湯,才不管這女人會遭什麽人虐辱呢!

quot;五行之土·刺!quot;在陰符宗幾人討論怎麽處理俘虜的時候,吳燦已默念咒訣,左手一拍土地,那平坦舒軟的花園草地突然長出上百道尖刺,像標槍似的,刺向陰符宗的幾人。

道法之精,緣於自然,道法之速,當論五行。五行之土本是凝實厚重,可是尖銳起來,也極為可怕,特別是燥怒的大地操縱者使展的道術,那毫無征兆的土刺就刺進了在場所有敵人的腳心。

quot;不好,那男孩是個修真者,快點飛到空中。quot;兩個分神期的修士反應最快,可腳心被刺破時,身上的防禦法寶才發揮作用,然後兩人忍著痛,驚恐的怒吼著,把離得最近的宋玉京架起來,飛到半空。若是憑宋玉京自己的能力,恐怕在飛起之前就會被刺死,因為他還是金丹期,要噴出飛劍才能懸空。另一個元嬰期的陰符宗弟子被土刺刺進屁股時,才飛到半空,在驚恐和羞怒中,他噴出了飛劍,瞪著傳送陣中心的吳燦。

四名修真者躲過了五行之土刺,可那個老管家就慘了,雖然是先天期的武者,可在神奇的道術麵前,連怎麽回事都不知道,就被土刺釘死在原裏,三根尖銳的土刺分別從兩腳心和**部刺入,從雙肩和頭頂而出。

仍處在變形中的黃啞鈴僥幸逃過一劫,隻是僵化的身體還未恢複,仍像一隻死蜂似的,在尖刺環立的孔隙中險生,如果她的異能耗盡,就會變成原來的人類身體,恐怕會被土刺擠死。

輪攻擊奏效,吳燦接著使出第二種壓箱底的高級道術――quot;五行之木·怒quot;!

當初圓滑真人都吳燦的這招的時候就鄭重交待過,說這招是有失天道的毀滅之招,金木水火土五元素中,各有一招quot;怒quot;字訣,用過之後,附近相應的五行元素就會遭到沉重破壞,而且自身也會遭到五行元素的厭棄。

可吳燦身陷險境,哪顧得了這麽多,隻有徹底打倒敵人,自己和陸詩曼才能安全,若是失敗,下場比死更難接受。

quot;怒quot;字訣用出之後,吳燦不看木怒的效果,就召喚出媚兒,果斷的下了屠殺令,並交待媚兒如果不敵,立馬返回自己的身體。做完這些,吳燦抱著陸詩曼,遁進了地下。

以上情節說來話長,其實就是彈指之間的事,就是吳燦連使兩招五行道術,召出隱形的媚兒之後就遁進了地下。

可外麵的敵人就慘了,覺得這一彈指的時間比一年還要漫長,土刺之後,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整個園林裏的植物都沸騰起來,像吃了**的野豬一般,瘋狂的扭動起來。一條條細小的爬山虎藤好似動情的虎鞭,突然粗壯起來,像包了一層鋼破,然後朝天空的四人抽打。一棵棵帶刺的玫瑰像被人非禮一樣,從土地裏跳出來,撞向陰符宗的四人,這些違反植物學、違反物理學的場景,卻越演越烈,連遠處的鐵葉蘭也學會了天魔解體**,把令劍一樣的葉子剝離主幹,射向吳燦的敵人。

quot;怎麽回事?這些植物怎麽啦?中邪了?quot;天空四人修真者紛紛驚叫,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這些都是五行宗的道術,隻是他們不願喊出來而已。

陰符宗的四人使展神通,和漫天瘋狂的植物做鬥爭的時候,媚兒已悄悄接近那個元嬰期的修士,趁他不意,猛然發難,尖銳的鬼爪已刺進他的小腹。

quot;啊!師叔,有東西襲擊我,它抓住了我的……我的……quot;正在抵擋植物攻擊的小修士,突然驚恐的尖叫起來,不可思議的瞪著自己的小腹,那裏血糊糊的一片,紫府中的元嬰被抓住了,元嬰上的內甲沒起到任何保護作用,直接被溶化了。

媚兒沒學會怎麽吸收元嬰能量,但她的本性絕不會浪費任何能量,手掌兒一吸,把對方的元嬰吸進了身體,這在對方看來,自己的元嬰消失了就跟溶化了一樣。

麵色灰白的小修士在空中掙紮兩下,慢慢的摔了下去,沒有了能量護體,憤怒的植物很容易的纏住了他,幾個不同方向的蔓藤一拉扯,噗的一聲,把他拉成幾塊,死的很徹底。

quot;清莫師侄……quot;兩個分神期的老道士看到小輩死在自己麵前,才算清醒一點,發出憤怒的吼叫,一張張火符打出,把整個園子都燒著了,火紅的暗焰和青黑的煙霧,把光線染得更加昏暗和壓抑。

宋玉京嚇得不輕,驚悚不定的觀望著四周,叫道:quot;師叔,殺掉師兄的是什麽東西?我怎麽看不到它?這是五行宗那小子帶來的嗎?quot;

quot;這是惡鬼!快用通靈符開天眼!quot;兩個分神期的修士並不怕普通的鬼,但是卻怕這種自己感覺不到的惡鬼,媚兒的陰寒鬼氣早已內斂,不到身邊一點也感覺不出,不像普通的小鬼,還沒露麵,身上散發的鬼氣就讓滿院子的人發冷。

宋玉京剛把通靈符貼在腦門上,就覺得脊背發冷,驚恐回頭,看到了一張嫵媚含煞的鬼臉,肌膚雪白如玉,長發飄飄,像冰雕的仙女一般,額頭上麵還有兩隻梅花形的龍角,通體靈光逼人,不似普通的鬼魂。

quot;殺!quot;媚兒嬌喝一聲,尖銳的指甲刺向發呆的宋玉京,聲音未落,已觸到他的後心,可是他的防禦法寶卻發出強烈的白光,一種讓所有鬼靈都害怕的白光,媚兒慘叫一聲,驚恐後退,雪白的手掌瞬間被燒傷,冒出滋滋的青煙。

宋玉京雖然未死,卻被媚兒這抓推得失衡,從飛劍摔到地上,撞斷了十多根土刺,方才驚恐的跳起,顫聲大喊:quot;師叔,快來救我,救我……quot;號稱陰符宗的天才修真者被媚兒嚇破了膽,被這一係列攻擊打得喘不過氣來。

quot;師侄莫怕,你身上有本門的至寶防身,不怕任何鬼怪,她傷不了你。quot;兩個老道士看清了媚兒身影,信心已經恢複,禦劍飛到宋玉京身前,把他護在中間。

地上黃啞鈴的異能早耗盡了,直到周圍的土刺被宋玉京撞斷,她才痛哼一聲,恢複了人類身體,可身上被憤怒的植物割得遍體鱗傷,半天也沒有爬起來,幸好她的意誌力堅強,精神力也很強大,為了自身的安全,她一點一點朝外爬去,隻要能爬出這個戰場範圍,她就有希望活下來了。

天空的媚兒又厲嘯著撲向陰符宗的三人,她並不害怕這三人的功力,隻是她的實力有多高連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嚐試著先消滅弱小者,最後再對付強大的兩個老道。不過,她已經被激怒了,被宋玉京身上的防禦法寶激怒了,因為那個法寶毀了她的漂亮小手,因為那個小手是主人最喜歡摸的,在她的印象中,被吳燦摸手的頻率比摸胸的頻率還高。

quot;殺!殺!殺!毀了我的手,我要殺光你們!quot;媚兒在聲聲厲叫中,不顧一切的撲向三個修直者,直到媚兒凶態畢露的時候,分神期的修士才驚恐的發現,這女鬼的法力竟然比自己高!

吳燦若是知道媚兒所想,一定把罪責推給夢魘魔君,因為由這個電燈炮在附近,他不好意思整天襲擊媚兒胸部,隻好摸著她的小手,調戲心思單純的欲鬼女奴。

不過,抱著陸詩曼藏在地下的吳燦卻知道黃啞鈴所想……知道她現在想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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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既然想害人,就要時刻做好被人害的準備!quot;吳燦心中冷冷想著,在黃啞鈴快要爬出戰圈的時候,他突地升到地表,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這一拳的力道剛好打她打飛,落在原來僵化的地點。

quot;嗚嗚……quot;心誌再堅強的女人也有疲累的時候,費盡心神爬了半天,竟然被人一拳打回了原點,而且腹中痛得似乎被人踩了一萬腳,這種折磨讓她底聲痛哭起來,幾乎把她的求生意誌打散。

quot;哭也沒用!想殺我和詩曼,那我當然能殺你!quot;對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這是吳燦堅信的一條名言。

夢魘魔君卻躺在他識海裏乞求道:quot;唉,殺掉這娘們太可惜了,她最初的精神力很強大,現在又耗盡了精神力,若是趁此機會搶奪她的**,一定能成功的!不如,把她留給我吧?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