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殺手扭動僵硬的脖子,看到了身後的男孩模樣,一個俊俏得有點過份的黑衣少年正拿著奪來的斧頭,修剪著指甲,那重達四十二斤的精鋼斧頭在他手裏,似乎和普通的指甲刀沒啥區別。

你、你是誰?怎麽能奪下我的斧頭?失去斧頭的殺手就像失去了半條命,怔怔的盯著吳燦,稍稍顫抖的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高徒,可知我們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奪下你的斧頭,我是哪個門派的人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斧頭幫惹不起。吳燦悠哉悠哉的修理著手指甲,連頭也未抬,人狂妄到這種地步,那就形成一股絕對的自信氣質,氣得敵人發瘋,嚇得敵人肢離破碎。

吳少,你終於來了,感謝老天爺,感謝聖母瑪利亞,感謝韓國棒子大神,你們終於顯靈了,我不用死了,哈哈哈哈。失魂落魄的劉富貴看到吳燦的瀟灑身影,立刻激動得不知所措,一番思緒,盡化作兩行清淚,滾滾滑落麵頰,恨不得撲到吳燦腳下,親吻他的鞋子,以表達心中的敬仰和感激。

吳少?哪家的吳少?不太熟悉!那個未被奪去斧頭的殺手有點不服氣,雖然驚懼吳燦舉手之間就奪去了同伴的武器,但他一直認為自己比同伴厲害一點點,所以他朝吳燦跨了半步,滿臉彪悍之氣的瞪著少年。

哪家的吳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打不過我。吳燦繼續擺酷,用重複的重要語句,打擊著對方那脆弱的小心靈,直到對方不能承受。

還沒開打,你怎麽知道我打不過你!殺手不能忍受吳燦的羞辱,突然加速,舉起斧頭,三兩步衝到少年麵前,對著吳燦的腦袋就是一斧,風聲乎乎,斧未至,真氣已吹動吳燦的黑色長發。

正因為沒打,所以我說你打不過我,若是已經開打,我就沒機會對你這麽說了。說完這句看似很富哲理的廢話,殺手的斧頭離吳燦的腦袋還在十厘米,按照以往的經驗,吳燦的頭發已經斷裂飄散了,可如今他的頭發不但完好無損,而且人也突然消失了。

持斧的殺手隻覺得脖子後麵一涼,吳燦的身影停在了左前方十米處,依然修理著指甲,就好像從未動過,保留著原有的姿勢。

持斧殺手見吳燦遠離,信心頓時恢複七成,得意的笑道:哈哈,小娃娃,怕了吧,不怕怎麽逃了?

怎麽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什麽要逃?吳燦頭也不抬,繼續修理著指甲。

若非現場太過血腥,清醒的人一定會捧腹大笑,除了殺手之外,大家都覺得吳燦的話很幽默,若是不笑上一場,肯定會憋壞身體的。

持斧殺手覺得脖子有點癢,微微扭動一下腦袋,叫嚷道:對呀,你為什麽要逃?難道你逃也有理由?膽小鬼!說完這話之後,他覺得脖子上有些粘粘的**流出,順著脖子的癢癢處,十分的惱人,他忍不住狠狠用手一抹,發現視線有些扭曲和模糊,耳邊還傳來同半的驚恐尖叫。

有沒有理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怕你的鮮血會噴到我身上。吳燦突然抬起頭,盯著持斧殺手的脖子,露出邪異的笑容。

啊……你……好快……持斧殺手還未說完,就覺得腦袋一輕,被體內的鮮血噴到半空,旋轉了幾圈之後,他還有種眩暈的感覺,想嘔吐卻吐不出,脖子中噴出的鮮血當紅了眼睛,臨死之前,他的眼前仍是一片血海。

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清醒的女傭們瘋狂的嘔吐起來,胖子劉富貴卻極為崇拜的脆在那裏,心中充滿了對吳燦的讚美,一點也沒覺得場麵的血腥和不忍,對仇人,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這或許就是他的主要優點之一。

你殺了我們斧頭幫的人,你會後悔的,小子。另一個殺手根本沒看清吳燦是何時出的手,自知不是他的對手,自侍輕功不錯,狠狠的威脅一句之後,扭頭便逃。

本少原來還想放你回去捎個信,但是,本少最煩別人威脅我,一點也不行。吳燦平靜的說著,對著騰空而起的殺手扔出了斧頭,原來屬於殺手的斧頭,帶著一抹詭異的弧線,劈中了他的腰,輕脆的脊椎骨分裂聲響過,殺手的身體一分為二,沒飛出房間就倒下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能喊出半句話。

劉富貴終於從地上爬起來了,越來屍體,一溜小跑的來到吳燦麵前,躬身喊道:吳少,在這裏殺人,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雖然我們是正當護衛,但警察來了,我們也不好解釋,畢竟死了太多人……

殺人?我殺人了嗎?有誰看到我殺人了?證據呢?吳燦似笑非笑的盯著胖子的眼睛,由於胖子躬著身子,自覺比吳燦矮半頭,聽他這麽一說,也不太明白什麽意思,以為他要找人頂罪,忙點頭說明白了。

可一轉頭,劉富貴發現地上的屍體和鮮血全都不見了,清醒的幾個保安和女傭正在揉著眼睛,有的還在咬自己的手指頭,看看自己是否在做夢,因為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和鮮血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除了房間有些散亂之外,連子彈殼都找不到半個。

因為吳燦把所有的屍體都收進了儲物戒指,用專門的一個儲物格藏屍體,等到沒人的時候,再用五行之火煉化了那些屍體,達到毀屍滅跡的目的。此時的故作神秘,當然不會點破,自顧自的坐在一片幹淨的沙發上,對劉富貴說道:命人把房間收一下,過會警察來了也好應付。唉,該來時他們不來,不該來時他們卻有問不完的問題。

劉富貴一直很聽吳燦的話,此時更是如此,立馬吆喝著不太忠心的保安收著雜亂的家具,然後吳燦請進了書房,準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原來劉富貴新購的地皮就在中正實業集團的地產附近,由於京裏的關係,中正實業集團清楚那塊地皮的真正價值,於是暗中聯絡斧頭幫,明壓暗奪,想搶回劉富貴手中的那塊地皮,前些日子的手段還算溫和,隻是打打恐嚇電話之類的,可今天雨花日報的一記亂拳,把中正實業集團徹底打惱了,也打疼了,於是總裁一邊派人處理問題地皮的事情,一邊讓斧頭幫加緊恐嚇的步伐,於是才有剛才一幕血腥掠奪的畫麵。

吳燦聽了劉富貴的敘述,點頭表示明白,說道:中正集團購得的那塊地皮是原來的楓亭小區,將來要在那裏建成世界級的商貿區,價比黃金還貴,他們當然會搶奪其他的土地資源。

劉富貴一驚,失聲叫道:什麽?政府要在那裏規劃世界級的商貿區?我事前怎麽沒得到一點風聲?

吳燦似笑非笑的瞪他一眼,沒有說道,不過,眼睛裏充滿了同情,似乎覺得劉富貴太可憐了,雖然有運氣得到一塊價值不菲的地皮,卻差點死在這不明不白的惡性競爭裏。

吳燦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這次不是普通的生意,所以普通的手段已經不適用,而且因為這塊地皮的關係,雨花日報已經把事情鬧大了,上頭已經派傳人徹查此案,而且據我估計,原來楓亭小區的地皮也會從中正實業集團收回,資源將會重拍。

內幕消息,這些都是內幕消息啊……劉富貴興奮有些瘋狂了,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似乎忘卻了剛才的危險,隻為將要到手的財富而癡狂。

吳燦繼續爆料:來之前我和家裏人商量過,準備幫助你拍下楓亭小區的地皮!

撲通一聲,胖子劉富貴終於受不了好消息的衝擊,從沙發上摔下來,半晌沒有說話。

遠在北京的某個幽密校園裏,陸詩曼從修煉室中走出,一身白衣,滿是汗漬,可臉上卻掩飾不住成功的喜悅,一雙溫柔的眸子神光閃閃,宣泄著異能成功進入第五級的興奮心情。

終於進入第五級了,趙原哥哥,一定要等我,總有一天,我會把時間逆轉,讓時間回到哥哥未死的那一天。陸詩曼心中堅定的想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淺淺的笑意。

已經閉關兩個月了,陸詩曼掃一眼房間裏的擺設,不出所料的落了一層塵灰。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按動了開啟鍵,一陣悅耳的鈴聲響過,手機上的提示信息如水一般湧進來,多是好友們的問候信息,也有很多太子黨的示愛短信,雖然她的手機號碼保密措施很好,但也經不起別人的傳播,這不剛開機,短信已把信箱填滿。

隻是,她沒有看到吳燦的撥打信息,也沒收到吳燦前世父母的電話信息,因為信箱在此之前就填滿了。

唉,看來又該換手機號碼了,這幫蒼蠅真是麻煩人呢!陸詩曼苦笑著搖搖頭,隨意瀏覽一下熟悉人的信息,然後把手機設置到恢複出廠狀態,滿滿的信箱和號碼薄一起被清零,而重要的親友號碼早在她的腦海裏存著。隻是她不知道,這個重要的已忽略了最重要的。

陸詩曼複把手機扔到桌子上,剛想去浴室洗澡,突聽手機鈴聲響起,拿起一看,是好友方茗煙打來的,於是按了接聽鍵。

方茗煙喜悅中帶著焦急的喊道:我的姑奶奶,你總算接電話了,再不接電話,我都要請求校長派人拆你的房子了,真怕你在修煉室出了意外,化成枯骨也沒人知道,到時候,整個京城的公子哥都會為你流淚的。

陸詩曼知道這是好友的關心,也不解釋,仍是不急不緩的笑道:嗬嗬,你若是再囉嗦廢話,我可要掛啦。有事快說,我還等著洗澡呢。

方茗煙極為沮喪的叫道:哎哎,小曼你可太不夠朋友了,我辛苦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個重要情報呢。看你這麽不耐煩,人家不說啦,就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

陸詩曼伸展著玉臂,漫不經心的笑道:嗬嗬,你就給我裝吧,裝的再可憐些我也不上當了,不過姐姐今天高興,異能終於進入第五級了,你想要我請客,直接說就可以了。

方茗煙拖著柔軟的腔調喊道:哇,恭喜小曼姐,進入第五級,人家的第四級還沒有一點進展呢。更鬱悶的是,早知你這麽大方,我何苦扮可憐噢。

感覺到陸詩曼有掛電話的趨勢,方茗煙急忙喊道:小曼姐,告訴你一個重要而且不好的消息,你那在上海的幹爸幹媽好像失蹤了,所在的楓亭小區也被人強拆了,這事情報紙和電台都爆光了,鬧得比鏟除邪教還大,你快打開電視,上海市的各大電台都有現場報道。

什麽?怎麽可能?我閉關之前,還沒有任何搬遷的消息啊。陸詩曼滿臉的不信,可她知道好朋友不會拿這事和自己開玩笑,於是急忙掛了好友的電話,撥打幹爸幹媽的手機,可一直提示關機。最後她打開了電視,看到相關的報道,她就暈了,因為新聞上牽扯到趙原鬼魂的事情,一樁樁的詭異事件讓她既激動又懼怕。

不行,我得去上海一趟。盯著電視屏幕,陸詩曼堅定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