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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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英豪第四部之幸福時光
晉江專欄(多多打分哦)
事情總是出人意料,在江家玩了一天的淩寒在鑽進自家車裏後又跑出來,恭恭敬敬地把玉虎頭還給了正很得意地笑著的江翰韜,並且認真地說:“江揚送我這個,但是爸爸說,不能要。”
氣急敗壞的江翰韜在妻子兒子麵前維持著相當紳士的風度,但是深深後悔自己的賭注,最後隻能無奈地問兒子:“爸爸送你的東西,不是說好了不能給別人嗎?”
“可是小寒哥哥沒有……”年僅3歲的江揚滿麵不解,望著失而複得的玉虎頭,斬釘截鐵地說:“那我下次給他。”
“我兒子做事堅定、善良。”江翰韜心虛地說,在淩易的監督下,早早就站在餐廳的收費處,給許多不認識的人刷卡。幾個相熟的士官問起來,淩易便露出得意的笑容,繼而編謊:“江揚過生日,請客請客!”
這個理由實在站不住腳,此後的兩年時間裏,用兒子下賭的遊戲又玩了十來次,江揚基本輸掉了每一場,因此,中樞指揮大樓裏經常會有閑職人員在買午餐的時候口口相傳:“江瀚韜上將的兒子又過生日了!”
22歲的江揚卻笑不出來,他十六歲就已經離開家成為了海軍陸戰隊最年輕的士兵了,在那之前的十幾年裏,除了夜以繼日的功課和超強度的體能訓練以外,隻有數不盡的外交晚宴和應酬派對。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甚至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因為無論是功課還是社交,都不會記得。
楊上將知道江揚的心思,但卻不是一個擅長勸解別人的人,隻能低下頭去喝他的柚子茶,因此飯桌上沈默了片刻,到底還是華啟軒少將聳聳肩,辛辣地評論:“父母或者子女,都是霸道賣出而且不能退換的商品。”
楊霆遠因此瞪了他這個親密的下屬一眼,對方毫不為意,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冰水,笑眯眯地說:“不過楊爺爺最愛說的就是,兒子比什麽都好,至少,是免費的。”
楊上將的表情有些尷尬,慌慌張張幾乎將整杯的柚子茶都翻到身上去。江揚也笑起來,然後問:“老師,元帥給您電話了?”
“上午叫秦月朗上校打了好幾次。我們指揮官甚至想取消和你的會麵了。”華啟軒大笑,忍不住去揉對方琥珀色的小卷發,“離家出走的小孩兒,總是能得到最多的關注。”
江揚低頭,歎氣,然後說:“我今晚回去住。對不起,老師,讓您為難了。”
楊霆遠搖了搖頭,正色對年輕的上校說:“做一個出色的指揮官並不會讓你快樂,江揚,誠實的麵對自己的情感,尊重卻不放縱自己的欲望,才能讓你幸福。人隻有感覺到滿足和幸福,才能真正談得上對下屬負責,才能真正成為一個好軍人。”
江揚極為感激地望著坐在麵前的黑發上將,小學生般點了點頭。這個動作終於提示了楊一件事情:年輕的上校此次是第一次參加正麵戰役,而且是近距離狙擊肉搏,雖然有些預定中的手忙腳亂和緊張,但是已經頗有大將風度。楊在鼓勵江揚這件事情上從來不吝惜言辭,又十分有分寸,於是毫不掩飾欣喜地誇獎了幾句。“除了帶電影周刊以外……”
琥珀色頭發的年輕人臉上明顯一紅,憤憤地磨了磨牙,小聲念叨:“狡猾……他隻說不告訴元帥……”
華啟軒眨眨眼睛:“沒關係,現在是揭短時間。你的楊老師在第一次見到冰山的時候,並沒有考慮任何氣候、地形因素,而是拿出手機遞給我,說:‘替我拍一張。’”
江揚大方地笑出了聲音,楊端著暖暖的柚子茶皺眉:“這種小說裏的情節……不過,江揚,至少回家喝杯咖啡再回駐地呀。”
江揚沈默了片刻,然後笑:“我很累了,假期還有三天,我隻想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沒有想過回家,讓您擔心了,真是對不起。”說著他已經吃完了一葷一素的例餐,就禮貌地告辭離去,楊霆遠並不留他,右手托著下巴,左手對江揚比了個電話的手勢。簡簡單單,卻讓江揚心裏溫暖莫名:“老師放心。”
一月底的首都相當寒冷,江揚係緊了領口的扣子,把手指插在口袋裏。他沿著馬路往旅館走,準備取了行李就叫個出租車回家,但一輛純黑色的奔馳忽然從拐角出鑽出來,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後麵,江揚停下來,那車也就停在他身邊,車窗搖下,秦月朗俊美的臉在副座邪邪勾起嘴角,標準強搶民女的惡少形象:“要不要搭順風車?”
江揚為之氣結,側頭看車牌,熟悉的號碼讓他一陣惡心:坐在這輛車裏,從來沒有舒服過,無論是氣氛還是即將到來的新環境,從來,沒有,讓這個年輕人找到過任何值得稱之為“溫暖”的東西,盡管車裏的暖風總是開得很足。
這次還好,隻有秦月朗開車……江揚勉強自己不拔腿就走,恭敬地拉開車門,但瞬時就氣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自己寄存在招待所的銀灰色手提箱正放在後座上,房間裏寫了一半的草稿紙、暫時丟在那裏的棉襪、沒來得及收拾的牙刷和一瓶保濕乳液都裝在特製的塑料袋裏,同樣出現在眼皮底下。
憤怒的江家大少爺摔上車門,打出租車一般對著頗有些尷尬的秦月朗惡狠狠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走!”
江瀚韜的目光從報告上一行行移下去,而這份長達7頁的報告的撰寫人正筆直地站在書桌前等待長官發話,唯一與其他官兵不同的是,他的手裏端著一杯熱乎乎的咖啡,當然,江元帥給的,但是很明顯,江揚並不打算坐下享受它。
9分鍾過去,江瀚韜抬起頭來,柔聲問:“累嗎?”
“謝謝您關心,下官狀態非常好,秦月朗和盧立本上校經驗豐富,更讓下官受益匪淺。”
“我已經跟他說過,不要太寵著你。”
江揚心裏狠狠一驚,但盡力維持著平靜說:“是。”
“那你說說這次戰役中的收益吧。”江瀚韜從一個字裏聽出了不滿和抵觸,因此把這個無論怎麽回答都不會討好的問題拋了出來。
江揚卻早就熟悉這種出招方式,此時被積壓的疲倦折磨著,隻能頗為悲涼地接過話茬,小心翼翼地挑選詞匯回答了整整十分鍾。但不幸的,江瀚韜苛刻要求下的質問和教導卻不隻持續了這麽短的時間。當這對上下級終於在沒有吵架的前提下結束了這場冗長而乏味地對話的時候,勤務兵已經在門口等著勾選晚上的菜單了。
江瀚韜隨意點了幾樣家常的,就轉給江揚。琥珀色頭發的兒子站得兩腿發麻,種種怒氣壓過來,因此禮貌地把菜單推回去了:“下官在駐地定了和傷病員的慶功宴,對不起,長官。”江瀚韜愣了愣,打發走了勤務兵,指指沙發:“坐,剩下的時間不多,我們說一個你可能會關心的人。”江揚依舊客氣地拒絕,隻是站著聽。
“淩寒最近出了一點事情。”江瀚韜把一摞資料遞到江揚手裏,“大約不會再為國安部工作了,我已經把他的檔案、關係、資料全部都轉到了飛豹團,今後你要好好照顧小寒,畢竟他是和你一同長大的,有些改變會進行得更容易些。”
印象裏,淩寒總是帶著清淺的微笑,穿米色的休閑服,一舉一動非常動人的大哥哥。雖然2歲的差距隨著年齡增大而變小,但江揚始終無法把那個陽光一樣的麵孔和報告上刺目的“過激傾向嚴重”幾個3號黑體字聯係起來。
JJ開始重新衝月榜,HOHO,仿佛沒衝過一樣,所以大家多多打分嘍.~
xian那邊,醉要謝謝大家投票留言,嗬嗬,每天都會來看呢。
最後,讓我們敲鑼打鼓歡迎期待已久的淩寒同學出場,盡管有點……嗯……
(淩寒淚:有必要這樣麽?)
更正:昨天寫未來的江元帥是上校來著……擦汗擦汗,筆誤!特此更正為榮譽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