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IV? 往日揚花

往日揚花《絢爛英豪IV》醉雨傾城ˇ往日揚花ˇ.

轉載請晚於JJ及鮮至少一周,並在每章頁首保留以下文字:

絢爛英豪第四部之幸福時光

專欄(多多打分哦)

小學一年級,第一次春遊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個迎春花枝條編的花環,上麵星星點點地綴著桃花──蘇暮宇送的,旁邊蘇朝宇一臉正經地勸誡她不要接受,但她還是非常開心地戴在頭上。最後引來一大群蜜蜂追著她叮的時候,蘇暮宇扁著嘴發誓說他不是故意的,蘇朝宇則外表鎮靜內心竊笑地說他提醒過她了。她一直哭,惡作劇的小魔鬼們良心發現,一個跳起來把那個惹事的花環丟在地上,另一個幫她撲打那些蜜蜂,最後三個人都被叮得滿頭包。

如果蘇暮宇沒有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裏。

莊奕靠在椅背上想著那個跟愛人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調皮的笑臉一直定格在十一歲,或許早已永遠失去了長大的權力,而他的孿生哥哥,則自此失去了天真和調皮,雖然有時候他們很快樂,雖然大多數時候,她能感到彼此的幸福,但生命的裂痕始終橫在他的十一歲,他永遠不能忘記,從未釋懷。

辦公室的門被刷開的時候,莊奕有些詫異地望過去,進來的是她的老板陸林,他剛滿三十歲,是納斯帝國第三大財團陸氏的三公子,大學畢業就到布津帝國做生意,不到十年光景,打拚出了幾十億的身家,莊奕現在的職位相當於總裁助理,她連忙站起來,跟對方打招呼。

陸林的名字容易讓人聯想起梁山的綠林好漢,但他其實是個非常溫文的貴公子,個子剛剛1米75,莊奕穿高跟鞋的時候,兩個人幾乎一般高,但身材比例相當不錯,配上幾萬塊的手工西裝和超薄的勞力士白金表,也頗有些玉樹臨風的感覺。他的相貌自然沒法跟蘇朝宇那種百裏挑一的比,五官單看都非常平常,但組合在一起卻讓人看著很舒服,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春風拂麵的幻覺。

此時的陸林並不像平時那樣拿著文件行色匆匆地直接紮進他的總裁室裏麵,而是停下來很驚訝地望著莊奕,畢竟是周末。莊奕也很奇怪,她的老板手裏拿著一支火紅的桃花,半邊怒放半邊含苞,隨意地倚在對麵的辦公桌上,笑得雲淡風清,他注意到她的表情,然後撫弄著手裏的桃花說:“本來是回來拿周一要見的客戶資料,路過機械工程研究所的大院,才發現桃花已經開得這樣美了,就隔著牆折了一支。”說著直接插進莊奕桌上的筆筒裏:“送你春光。”

莊奕笑,把那枝花還給陸林,說:“洋鬼子又濫用美麗詞語,會被人當成流氓的。”

陸林習慣xing地碰了個軟釘子,他紅著臉揉揉鼻尖,說:“你忙吧,我還有會。”說完就走,三步兩步就消失在他的總裁室裏。

莊奕仍然拿著那支桃花,火紅火紅的盛開著,她舍不得扔又不想拿著,順手就插進隔壁秘書的花瓶裏,坐下來工作的時候卻又心神不寧。她和蘇朝宇一樣,從小身邊就沒斷過勇敢的靦腆的美麗的富有的體貼的強勢的等等各種各樣的追求者,不過兩個人始終是高唱主旋律一路走到了現在,她可以非常坦然地給蘇朝宇洗沾了各種牌子香水氣息的襯衫,蘇朝宇也對她抽屜裏堆積成山的各類情書視而不見。

隻有高三的時候,隔壁三類中學的一個混混大哥愛上了她,每天在學校門口堵她,她和蘇朝宇開始都不想惹事,跟班主任請假,提前或者錯後回家,後來對方就發展到十來個人從早到晚的蹲守離校的必經之路上。莊奕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下午,春風吹在臉上暖洋洋的,蘇朝宇穿了一件高領的黑毛衣,係著她親手織的圍巾,長長的,像是五四時期電影裏那樣的雪白圍巾,學校裏的女孩都覺得蘇朝宇帥得一塌糊塗,漫畫裏的男主角看見他都得羞憤自盡。

兩個人像平時一樣騎著自行車回家,春風垂柳,夕陽西下,然後路邊竄出十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來,手裏拎著啤酒瓶和板磚,為首的很挑釁地跟蘇朝宇說:“滾。”

莊奕知道,因為一頭太顯眼的海藍色頭發,早在蘇暮宇還在的時候,兄弟倆就沒少跟看他們不順眼的高年級學生甚至中學生打架,畢竟是部隊大院裏長大的,他們倆沒少掛彩卻也從來沒真吃過虧,後來倒有一群低年級的家長暗自授意自家的孩子跟“蘇家哥哥們”一起走,以策安全。初中以後,蘇朝宇就變得非常沈默和低調,他每周都會練4個小時的空手道,每天早晚都會鍛煉至少一小時,但再也沒有跟任何人動過手。

蘇朝宇把莊奕護在身後,非常客氣和禮貌地說:“請你們讓路。”

沒有人理他,小混混們哄笑著,用難聽的字眼辱罵和嘲諷著他的一切。

蘇朝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重複:“請你們讓路。”

哄笑聲更大,頭領搖搖晃晃地向他們這裏走過來,莊奕的手指緊緊抓著蘇朝宇的衣服。蘇朝宇眉毛一挑,說:“好狗不擋路。”

頭領已經走過來,啪的彈出手裏的匕首,在麵前晃著,蘇朝宇冷然看著他,在對方的手伸過來抓莊奕的時候,用手掌狠狠地剁了下去。

莊奕聽到一聲慘叫,那個在這一帶人人都怕的大哥痛苦地弓下了身子,右手以不自然地形狀扭曲著,左手緊緊托著右手,匕首掉下來紮進了自己的腳掌,血順著灰色的旅遊鞋流出來,慘叫聲不斷。小混混們一擁而上,蘇朝宇推了她一把,叫:“找警察來。”然後抄起書包就和十來個人混戰在一起了。等警察來的時候,蘇朝宇已經撂倒了所有人,白圍巾上都是血,額頭上也是,一下子就倒在她懷裏了,卻還固執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排能做廣告的潔白牙齒。夕陽西下,英雄救美,街口那棵大楊樹的新葉沙沙響著,滿街楊花,像雪一樣,紛紛揚揚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