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便覺肩膀灼痛,被帝威所傷,一滴滴精氣,順著傷痕,流入了體內,乃是精粹,亦是最本源的靈力。

葉辰冷笑,抬手拈花一指,融了永恒仙光,一指點向了紫袍老祖眉心。

“雕蟲小技。”紫袍老祖冷哼,一掌掃滅,一掌握碎了永恒仙光,而後豁然轉身,一劍洞穿了虛無,刺進了葉辰脊背,其威力霸道,一劍洞穿了葉辰脊骨,險將葉辰釘在半空,任由鮮血狂灑,也未能阻止傷痕蔓延。

葉辰踉蹌,終是停下了,站穩了身形,忍痛抽搐了一下,那是他的本命仙輪天葬,自身受創,也必定反噬,一個搞不好,可能會被秒殺。

不過,這也正常,一尊半步神皇,一巴掌險些打爆他,一劍險些洞穿他的聖軀,足夠他重創了。

“你是第一個,能扛住本尊一掌,還未死的神尊。”紫袍老祖冷冷道,一步跨天,一掌壓來,掌指間篆文刻印,有毀天滅地之威。

“你也算是前輩高人,竟做這偷襲之事,不怕貽笑大方嗎?”葉辰冷嘲熱諷。

紫袍老祖冷哼,並未理會,隻一掌更甚先前。

葉辰冷笑,一劍風神訣,將其掀翻了出去。

紫袍老祖不語,翻身攻伐,一掌遮掩了八荒。

葉辰冷哼,一步跨越,躲過攻擊,瞬間消失不見。

而後,一柄染著煞氣的殺劍顯化,自後斬向紫袍老祖頭顱,若是斬中,保不齊,會將紫袍老祖頭顱劈掉。

紫袍老祖神色冰冷,豁的轉了身,一劍劈飛了殺劍,繼續猛攻葉辰,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寂滅仙光,配合他的道則,一旦沾染,便會被吞滅。

葉辰不敢大意,腳踩太虛挪移,與紫袍老祖鬥的旗鼓相當,而這廝也頗有戰略性,隻守不攻,並非是怕了紫袍老祖,而是要尋破綻。

噗!噗!噗!

很快,他又遭了暗算,被一道仙芒擦中了,險些被生劈了。

“你這般龜縮著挨揍,也不覺丟人?”

“螻蟻,待本尊捉到你,扒你筋、抽你魂,折磨你千年萬載,讓世人知曉,與本王作對的下場。”

“你丫的說誰是螻蟻呢?有種再說一遍。”

“罵你怎樣,有本事別跑啊!”

“你姥爺的,你家長輩沒教你,尊敬師長嘛!”

“小畜生,本王滅你全族。”

紫袍老祖的話語聲不斷,或許是憋屈久了,逮著個活人,便開始瘋狂叫囂,一句比一句惡毒,一句比一句猙獰。

他是何等存在,堂堂準皇境,竟被一個半步神尊耍的團團轉。

他是準皇,一尊貨真價實的準皇。

而那個小東西,隻是小小半步射弩隻能,他竟連一尊小小準神都收拾不了,這事兒擱誰身上,那都是奇恥大辱。

葉辰無視,一言不發,隻顧逃遁,這老不死的,就如一條狗,一路追他咬著他,哪怕一絲絲的機會,他也不放棄。

不過,縱如此,他的狀態也極差,渾身淌滿了鮮血,璨璨的金骨曝露在外,被劈開兩半,血骨曝露,觸目驚心。

“你這般逃命,也改變不了敗亡的命運。”紫袍老祖一步登天,一劍斬出九百丈,威勢浩瀚,能一劍將一座雄偉巨嶽,劈成兩半,也一樣能一劍,生劈葉辰。

“我死,你也不想活了吧!”葉辰一聲冷哼,提升了戰力,一劍逆天劈出,與紫袍老者的劍碰撞。

磅!轟!

頓時,火星四射,金屬碰撞聲鏗鏘有力。

葉辰悶哼,蹬蹬退了五六步,虎口已炸裂,鮮血淋漓。

同階無敵的他,竟擋不住紫袍老祖一劍,這一幕,著實嚇傻了眾人。

葉辰雖敗了,卻依舊不服輸,又是一步跨天,一掌掄翻了紫袍老祖。

而後,他二人皆喋血,跌跌撞撞,各自翻滾,紫袍老祖的劍,又斬在葉辰身軀,險把葉辰劈的崩滅。

“老夫就喜歡你這股韌勁兒。”紫袍老祖幽笑,披頭散發,滿目嗜血,猩紅的眸子,布滿了寒芒,舔了舔猩紅舌尖,舔了舔嘴角鮮血,露了森白牙齒,一臉的亢奮,如一尊惡鬼,在玩弄獵物,看著葉辰,一寸寸的被分屍。

他的殘忍和凶悍,使得葉辰毛孔,都豎起來了,一個巔峰準皇,該是有何底蘊,能施展秘術。

他猜測,若紫袍老祖沒動秘法,他一個照麵,就能送他歸西,也正因紫袍老祖動了秘法,這才有些懸乎,他這等準皇,是不屑於借用秘術加持的,因為,那會削弱他的道行。

轟!砰!轟!

大戰慘烈,轟鳴聲頻頻響徹,紫袍老祖愈戰愈勇,攻勢淩厲,每次出手,都會招招致命,每一劍落下,都有雷霆撕裂,有鮮血肆虐,葉辰之胸膛,已被洞穿,璨璨的筋骨曝露,森然的白骨,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噗!

隨著一聲噴薄,紫袍老祖一劍,斬在了葉辰左臂上,斬下了葉辰一條手臂,而且,還是一條完整的胳膊。

哇……!

葉辰一聲嘶嚎,強行催動了禁忌秘術,一刀橫掃八荒,斬的紫袍老祖吐血翻飛。

噗!哢嚓!

另一方,紫袍老祖手中的殺劍,劃過了葉辰的胸膛,斬下了一片璨璨金骨。

至此,葉辰才踉蹌穩住身形,一步踏的虛無震**,他的眸,已蒙了一層血霧,璨璨的金色眸,燃燒了火焰,似隱若現的魔紋,已爬滿了他的眼角和額頭,通體金光乍射。

紫袍老祖也一怔,難以置信的望著葉辰,僅僅一眼,便感到心悸,仿佛,在麵對一尊蓋世的魔神,而且,還是那等級別。

“你……。”剛穩住身形的紫袍老祖,張口便想問,卻被葉辰一拳轟飛,一尊聖體的一拳,霸絕無匹。

轟!砰!轟!

虛無頓亂,轟聲不絕於耳,紫袍老祖喋血,被打翻出去千多丈,葉辰的身形,亦被撞翻,肉軀血壑縱橫,璨璨的金骨,也盡數暴露,璨璨的金血,傾灑蒼空。

“怎……怎麽可能。”紫袍老祖站定了,雙目凸顯,神色駭然,他堂堂準皇,竟傷了一尊聖體,這等畫麵,饒是閱曆豐富的他,都未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