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一劍並無卵用,黑色雄獅皮糙肉厚,防禦力超強,根本就傷不了其根基,反而,黑色雄獅一尾,抽的葉辰翻飛了出去,連帶著浩宇星空都寸寸湮滅。
哇!
墜落途中,葉辰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麵目更蒼白。
“螻蟻,爾等皆螻蟻。”黑色雄獅咆哮,又一次撲殺而至,碩大如山的手臂,朝葉辰抓去,欲擒活捉。
葉辰無奈,手中長劍幻化成一把寒光娑娑的匕首,握在手中,猛衝而上,迎著黑色雄獅而來,他這一路,也曾遇見過妖獸,可謂經驗豐富,一路走來,也殺出了血路,對付獅子這種野蠻生靈,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與他硬鋼。
“螳臂當車。”黑色雄獅一聲冷哼,碩大的手掌,攜有摧枯拉朽之力,碾滅一切,葉辰的攻伐,皆難擋它之威勢。
噗!
鮮血四濺,葉辰又被打翻了出去,聖骨染血,渾身是血壑,黑色雄獅太強了,一巴掌足夠致命,饒是他霸道的恢複力,也扛不住。
葉辰爬起了身,一手拎刀,一手握劍,如蛟龍竄出,直奔黑色雄獅頭顱而去,想要滅黑色雄獅,必須斬掉它的腦袋。
“螻蟻,找死。”黑色雄獅冷叱,揮拳砸下,拳芒如山嶽般沉重。
錚!
葉辰揮劍格擋,鏗鏘聲起,他手腕被震的崩裂,虎口炸裂,鮮血橫流。
噗!
這次,他噴了一口鮮血,翻飛出去。
黑色雄獅也好不到哪去,拳鋒淌血,一隻手掌都炸滅了,其上,還有古老符咒環繞,那是封印,葉辰的那把匕首,太玄奧。
雖然天誅鋒利無比,但是葉辰跟獅王之間的修為差距還是太大了,天誅可以破開獅王的防禦,但是獅王的一擊,葉辰也擋不下來,一旦挨了一擊,必定血骨淋漓,聖軀多半會崩碎。
“今日你走不了。”黑色雄獅冷哼,龐大的身軀,碾碎了虛無,卷著滔天殺機,席卷著雷霆風暴撲殺而來,所過之處,一片片虛無空間寸寸崩塌,一股讓世人駭然的氣息,籠暮了整個山林。
轟!砰!轟!
漆黑的夜,轟隆聲甚是冗長,黑色雄獅霸天絕地,碾壓的葉辰,一次次喋血。
葉辰披頭散發,血骨淋漓,如喪家之犬,一次次衝殺,一次次敗北。
可縱如此,他也從未放棄,因為他知道,這場廝殺的結局,注定是他死,他不能坐以待斃,唯有一搏,或許才有勝算,否則,便是真正的萬劫不複。
轟!砰!轟!
漆黑的夜,響聲頗為頻繁,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被一人一獸夷為平地,大地也一寸寸的裂縫,崩裂的岩石,滾落山巔,又跌落深淵,方圓百丈內的群山,已不見了本貌,除卻漫天亂飛的碎石,便再無其他。
不知何時,轟隆才消弭,昏暗的天地,也再無狼煙,隻餘殘破的大山,一塊塊的墜落,掩埋了一片廢墟。
“螻蟻,終究是螻蟻。”黑色雄獅的聲音幽幽,載滿陰森之意,龐大的身軀,緩慢逼近,一雙猩紅的眸,盡顯戲虐之光,他是玩弄獵物的君王,葉辰的確很抗揍,可再抗揍,也是凡人。
葉辰此時雙目猩紅,強行使用提升秘術,已燃燒精血,戰力攀升到巔峰狀態,豁的轉身,逆天劈出了蓋世仙法。
黑色雄獅嘴角微翹,依舊無視,任由葉辰攻伐。
然,下一刻,它便笑不出來了,葉辰一劍,斬的它身形搖晃,金燦燦的血骨,綻放著刺目仙芒,竟還有一道仙紋,在聖體仙輪眼瞳孔之上刻畫,融合了太極圖、道蘊和永恒道則,一瞬勾勒出一幅絢麗的太極八卦陣。
磅!哐當!噗!哢嚓!
三聲脆響同時響起,葉辰的攻伐,竟斬破了黑色雄獅的護體仙罡,一劍,在其右側肩膀,留下一道血壑,鮮血飛灑,森然白骨曝露。
噗!
另一方,葉辰亦噴了鮮血,黑色雄獅一巴掌,將其打的蹬蹬後退,一條腿登時折斷,血骨曝露,森然可怖,其上的聖骨、聖脈、乃至聖骨仙輪眼,都被打爆了一尊。
葉辰不語,一躍而上,一劍劈出,斬向黑色雄獅眉心。
這一劍威力驚豔,堪稱毀天滅地。
獅王咧嘴一笑,絲毫不把這驚天一擊放在眼裏,以它半步神皇的實力,縱站著給葉辰劈,也傷不了它分毫,它是無敵的存在,豈容褻瀆。
然,讓它措手不及的是,葉辰這驚世一劍,看似平凡尋常,卻偏偏能破開它的護佑罩,一劍洞穿了它眉心。
啊……!
隨著一聲哀嚎,獅王的身軀,自頭頂,一點一滴的炸裂,其內的神藏,也被葉辰一劍斬開,由於獅王的大意,直接被葉辰一劍秒,元神被滅,真真屍骨無存。
一招,堂堂獸族中的半步神皇,葬滅於此。
噗!
而葉辰一步踉蹌,跪倒在地,胸膛染滿猩紅血液。
這一劍的消耗太大,葉辰如今已經無力再戰,頓時昏死過去。
“螻蟻,吾記住你了。”一縷幽光,自黑色雄獅體內射出,融著無匹的怨念和怒火,融有神識,化作一道殘影逃遁。
它雖被滅,可其怨念,並未散去,一路傳送,遁入了虛妄,若非葉辰的那一劍太詭異,也得給其留下,可惜,它小覷了葉辰,低估了葉辰的戰力,也忽略了那一劍的霸道,不然,它多半還在世上。
葉辰昏厥前的最後一幕,乃是一道模糊的虛幻光暈,一閃沒入了虛無,速度極快,饒是他之仙輪眼,也未捕捉到。
唔……!
不知何時,他才醒來,感覺渾身疼痛,每一根骨骼,每一寸血肉,每一滴聖血,皆劇烈的疼痛著。
他掙紮著爬了起來,掃了一眼四周,便望向了南邊,他的傷勢,已然痊愈,先前受創的身體,也在急速的愈合。
旋即,葉辰環顧四周,哪裏還有黑碟的身影,身旁的石頭上隻有一件防禦盔甲跟一封書信,那是他之東西,是黑蝶留給他的。
“她……走了?”葉辰喃語。
說著,他攤開了手掌,掌心躺著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