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並無噓聲,但唏噓咂舌者,卻占多數,一個剛入學不久、才進學的新弟子,竟拿下了第一。
“他……怎會這般強大。”南宮月怔怔道,美眸中滿含震驚與駭然。
“怪胎。”
嗡!
議論聲中,葉辰收了法器,緩緩的落入了台上。
“還有誰,一塊上來,省的浪費時間。”掃了一圈兒四周,葉辰悠悠一聲。
此話,頓惹眾人側目,看的嘴角抽搐。
“這……這麽囂張嗎?”
“一戰定乾坤,的確很囂張。”
“聖體的威勢,又見長啊!”
老輩們捋胡須,看的頗是欣慰,葉辰的崛起,他們樂見其成,不是吹,葉辰的戰績,足夠他們驕傲了,縱巔峰準聖王,也遠不及。
“既然場上沒人了,那這場學院大比的獲勝者是——葉辰!”
李肖的聲音響徹四荒學院,讓嘈雜的演武場頓沉寂,靜寂的可怕,萬籟俱寂。
葉辰微笑,邁動了腳步,一路走過,一路都揚著頭顱,一縷縷發絲,飄舞著,沾著一滴滴血,那是屬於北文昊的血,他是勝家。
他之背影,雖有些蕭瑟,卻依舊挺拔如豐碑,如一柄戰槍,插在那片土地,任風吹雨打,巍然屹立,永不倒下。
至今,世人都不敢相信,昔年一個小小化神,竟逆襲了準神,這等逆天戰績,注定載入史冊,他會是曆屆學院大比,最驚豔的那一個。
他走了,走下戰台。
望著他的背影,所有的老家夥,都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而此刻,無人去問他是否有負傷,縱有,也早已被人忘卻。
不止他們忘了,連葉辰自己也忘了,一路都是搖搖晃晃,每逢有人攔路,都會被他揮手震退,他的確受創了,先前那一擊太霸烈,饒是混沌鼎助攻,也險些栽個板板整整。
葉辰的傷勢也很重,他要回去療傷,如果北文昊先療好傷再來找他報仇,那死的隻會是葉辰!
葉辰連獎都沒領,直接朝宿舍的方向飛奔,不一會就到了宿舍,躺在**昏迷了過去……
等葉辰醒來已經是夜晚,已是深夜,朦朧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
房門推開,火老拎著酒壺進來了,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水,坐在床邊喝著,笑吟吟的看著葉辰。
葉辰幹咳,忙慌起身,恭敬行禮,“見過火老。”
“無需客套,隨意便好。”火老擺了手,一語縹緲。
他這般客套,搞得葉辰很尷尬,不免有些局促。
火老倒是愜意,倚著椅子翹著二郎腿兒,一副悠閑模樣,還真有做老師的潛質,哪像老輩,哪有半分前輩的樣兒。
“火老喚我來何事。”葉辰試探性問道,不由揉眉,暗想火老該不會又給他塞幾顆丹藥吧!
“你這孩子,咋這麽敏感呢?”東凰太心斜了一眼,“我隻是想跟你聊聊天兒。”
“那個,火老,我還是去練拳吧!”葉辰訕笑,轉身欲跑。
“別嘛!”火老拽住了葉辰衣衫,一把將葉辰摁了回來。
“前輩莫鬧。”葉辰撇嘴。
“學院大比的獎勵不想了?”東凰太心悠笑道。
“要的要的。”葉辰訕訕道,他是個守財奴,學院大比獎勵不少,不提煉丹術,僅靈草、秘卷和古籍,便值得他冒著生命危險參加。
“這才像樣嘛!”東凰太心笑了,遞給葉辰一物,乃一個木盒,“裏麵裝的是一枚九紋聚元丹,助你修補殘缺根基。”
葉辰咧嘴,一臉的激動,一口吞下了丹丸,丹中蘊含磅礴精純靈力,融入他渾身筋脈,滋養著本源,亦修複著本源傷痕。
“那老夫就先走了,記著啊!明日去藏經閣挑幾部秘典。”火老說罷,轉身出了宿舍,臨走時還不忘瞥了一眼葉辰。
葉辰未答話,正閉眸盤膝療傷。
待他再次睜開雙眸,已是午時,他翻身跳下了床鋪,一溜煙兒竄出了宿舍,直奔藏經閣而去,火老昨日囑咐了他去挑選功法還是去選一個比較好,雖然他現在身上已經擁有了太清劍訣和大日仙經,就這兩門就已經超出四荒學院藏經閣裏麵的功法強太多了。
藏經閣距離宿舍區,並非很近,以他如今的速度,也花費了三五分鍾,才到了地點。
入眼,便見藏經閣外站滿了人影,各個揣著手,或蹲或坐,皆仰著腦袋瓜子,往藏經閣裏瞅,能見不少人手裏攥著玉簡,不知研究啥。
“這麽熱鬧。”葉辰撓了頭,杵那愣了一會兒,才踏進了藏經閣。
他的到來,使得眾人紛紛抬首,表情奇怪,葉辰的名號,早在白天便已傳遍學府,諸多老輩都認識,那個叫葉辰的,太特麽變態了。
“這是要選功法嗎?”
“應是如此,他可是曠世妖孽。”
“可別瞎選,藏經閣的寶貝太多,若是亂選,指不定哪件被淘汰,丟了學位不說,還會被趕出學園。”
竊竊私語聲中,葉辰已走進藏經閣,尋了一處靠牆的座位坐下,也隨手拿出了一個木匣,打開木匣,取出了一塊玉簡,上烙印著一宗古老法陣,其內封存著一道玄奧秘術。
葉辰看的眼睛亮了,當即凝氣聚神。
這是一部名曰《金剛伏魔陣》的陣法,品階極高,乃準神級的殺陣,此陣需用靈石催動,且必需是化神境級別。
這類型的陣法,葉辰還是頗具研究的。
他這邊,已全身心投入,參悟著陣法。
不知何時,才聞他輕喃道,“這個陣法,與我的陣台契合,不用考慮了。”
說著,他便關了玉簡,而後拂手,取出了那尊黑色大鐵錘,仔細端詳之下,能望見一層薄膜包裹的符文,閃爍著淡淡光暈,那是陣紋的形狀。
他之前,曾用過它施展八禁法,雖隻堪堪入門兒,但卻也夠嚇人了,那是他的底牌,也是保命神器,絕對不能輕易示人。
嗡!
他沉思間,藏經閣嗡鳴,一道虛幻的人影顯化,那是一位長發女子,身披黃袍,蒙著紫色鬥篷,隻見她輕拂玉手,懸在空中的木匣,嗖的一下落入掌心,消失不見。
“這。”葉辰愕然,怔怔望著那黃袍女子,他從未見過這號人物,但從其身上,卻隱約嗅到了威壓,比準神更強,莫非是真正的神級!。
“學員葉辰?”黃袍女子開口了,縹緲而冰冷。
“弟子在。”葉辰拱手俯身。
黃袍女子未言語,隻輕拂袖,拂下了罩在葉辰身體的鬥篷,其內景象頓然呈現:胸前有一團烏七八糟的淤青,其上更縈繞著一股陰冥死氣,不知何種力量侵蝕,難愈合不說,反而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