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戰,周玄受的傷絕對是絕無僅有,越階兩個大境界,以命搏殺,方才勉強斬殺沈憶。
不過,周玄付出的代價也是極為慘重。
僅憑肉身強度,硬生生的抗下沈憶兩道致命攻殺,肩膀上的手臂出現了透明窟窿,觸目驚心。
當然,這也隻是第一個視覺上的衝擊,實際上,深處能量爆炸的最中心,周玄與隕落在洛神原之上的沈憶並沒有好上多少。
這些狂暴能量雖然多數是出自周玄之手,可是到了最後,周玄自身也難以把控這狂暴至極的能量。
也就是說,直至最後,周玄自身也是反受這狂暴能量的波及,這副軀體,現在也是殘破不堪。
而這一切,夏九幽從始至終都看在眼中,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她再是清楚不過。
也正因為是這樣,夏九幽對於周玄的好奇更甚幾分。
如此足以擁有毀天滅地之能的能量撕裂身軀,周玄依舊能夠硬生生的扛下來,幽要知道,饒是真禦法境的沈憶也被完全吞噬殆盡。
夏九幽想象不到,周玄的肉身到底恐怖到什麽層次,
至少,禦法境之中,已經少有強者的肉身強度能與周玄相比了吧。
強行壓製下心中的想法,給周玄擦拭處理好身體之後。
見周玄衣服破敗,就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見狀,夏九幽略微猶豫,本想要從周玄的儲物戒子中取出一件幹淨衣裳給周玄穿上。
可想了想,夏九幽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這家夥能夠隨隨便便的從儲物戒子之中掏出一瓶仙品靈丹出來。
誰也不知道,這個家夥的儲物戒子之中還藏著什麽秘密。
如果夏九幽趁著這個時候強行打開周玄的儲物戒子,那夏九幽不知道,這個家夥以後醒來會對自己有什麽樣的想法。
不過,這也隻是其一。
相比於在乎周玄的想法,對夏九幽來說還有一個更為尷尬的事情,那就是每個都會在自己的儲物戒子上種下神魂烙印。
周玄自然也不會列外。
那麽,這裏就有一個很尷尬的事情了,自己的絕技神念都是這個家夥指點出來的。
這更不用說周玄的神魂會強悍到何種地步了。
即便是自己有打開這家夥的儲物戒子的心,可是,夏九幽自問自己遠遠的沒有那個實力啊!
是真的沒有那種,周玄這個家夥的神魂,在夏九幽看來,如果要是與他的肉身相比的話,那絕對會在肉身之上。
所以,夏九幽根本就取不出周玄儲物戒子中的任何東西。
不過看周玄這模樣,好像,也不能讓這個家夥赤條條的躺在地上吧。
要不,隨便弄點草給這個家夥蓋一蓋,反正這裏草有的是。
可仔細想想,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好,這家夥平時雖然愛占自己的便宜。
可摸著自己的心自問一下,這家夥對自己一直不錯,而且,有什麽機緣造化什麽的,也從來不會刻意避著自己。
想了想,夏九幽心念一動,待在玉指上的儲物戒子靈光一閃,接著一件貼身薄紗輕衣落入夏九幽小手兒。
自己平時就不會帶多少衣裳,畢竟穿著在身的這一身就是父皇親手煉製的護身法寶。
加上鐫刻有淨身靈陣,平時夏九幽都不會脫下來。
不過,也總不能一直穿在身上,畢竟還是要沐浴淨身,那時候就不可能穿著在身了。
而夏九幽拿出的這一身衣裳,就是平時自己經常換的。
而且,還隻有這麽一身,也就是說,一個閨房女子的貼身衣物,現在竟然要穿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
想到這些,夏九幽不禁小臉一紅。
可也沒有想太多,拿出衣裳後,輕輕然的放在了周玄身上。
周玄現在陷入沉睡,也不知道何時才會醒來。
夏九幽一直待在周玄身邊,隨時觀察著周玄的變化。
雖然有了自己的療傷聖藥,可周玄受的傷實在太重,沒有一會兒,夏九幽就得為周玄換藥。
時間約莫過去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感受著周玄的氣息平穩如常,可臉上依舊是沒有多少血氣。
玉手放在周玄的額頭感知了一下,沒一會兒,夏九幽手中多出了一顆通體溫潤如玉的小丹。
這小丹出現的那一瞬間,夏九幽身邊好像就有著道道神秘氣息向外波動而去。
而那丹藥之中,隱隱約約好像能夠聽到陣陣龍吟鳳鳴之聲。
且不說這詭異的異象,就單單是這成丹之相,便能知道這是一顆十足珍貴的仙品靈丹。
而且在仙品靈丹之中,絕對能夠位列極品之列。
饒是之前周玄拿出的那些,與之相比都還要遜色一分。
這原本是師傅蓋九幽在自己的拜師大典上給自己,其間夏九幽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生死廝殺。
可夏九幽都一直未曾動用這枚丹藥,對夏九幽來說,這枚丹藥,對她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尤其是得知師傅蓋九幽終究是抵擋不過時光長河的衝刷,即將坐化萬古之後,夏九幽更是將其視若珍寶。
當然,除去這一份情願之外,這丹藥,還有一個任何強者都心動不已的功效。
這不僅僅是一顆療傷聖丹,而且,服用之後,若是再度經曆生死考驗,那麽這鳳髓丹就會發揮第二次藥力。
鳳髓丹,也就轉換成龍化丹,能夠讓人在生死邊緣破後而立,實力突飛猛進。
一枚丹藥,便蘊含著兩種饒是仙品丹藥都難以媲美的奇效。
況且,這還是出自準帝強者蓋九幽之手,足以可見,這枚丹藥的珍貴程度。
拿出丹藥,夏九幽也沒有太過猶豫便直接給周玄服用而下。
雖然,她很清楚這枚極品聖丹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麽,可是看到這個家夥這樣,夏九幽的情緒會莫名低落。
“以後要是醒來還對我動手動腳,老娘讓你把這丹藥給吐出來。”
周玄雖然還在陷入沉睡,可給周玄服用下丹藥之後,夏九幽竟然凶巴巴的瞪著周玄說道。
而就在話音剛剛落下之時,耳畔邊突然傳來一道極為虛弱的聲音。
“都吃下去了。”
“要不是你把小嘴貼過來,用舌頭給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