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很快反應過來,她笑著將請帖送到張自成手中:“宗主,玉珍閣的東西可都是天下奇寶,這一次的拍賣會必定又有好物,不然我們一同前往如何?”

張自成正有此意,索性十分爽快的應了下來。

玉珍閣在東城的中心地帶,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地區則是西城,所以此去路途遙遠,他們務必要抓緊時間。

將林卿卿安頓好了之後,張自成的新宗主繼任儀式正式開始,整個宗門所有弟子全部出動,無數人身上穿著白衣,看上去仙氣飄飄。

正殿之內,宗門的各大長老齊聚成一團,張自成緩緩登上宗主之位的高台,在他坐下的那一刻,沈茵立馬帶頭跪在地上。

“恭迎新宗主繼位!”

沈茵的聲音響徹整個正殿,在她的帶領之下,整個五陽宗上上下下的人全部都跪在地上恭喊:“恭迎新宗主繼位!”

見底下眾人麵色虔誠,張自成下意識輕輕點了點頭,手中長劍一揮,隻見一道金光直接從張自成的手裏麵散發出去。

金光迅速飄到正殿之外,並在天空之中炸出了一朵燦爛雲霞,外門弟子全部看到了這朵燦爛的雲霞,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新宗主已然繼位。

人群之中,林卿卿正滿臉惆悵的看著張自成,以前張大爺隻屬於自己一個人,可是現在,張大爺再也無法屬於自己。

林卿卿的心裏麵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痛苦,可自古以來成大事者怎麽可能隻會拘泥於一人?這樣想著,她又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繼位大典結束了之後,張自成和林卿卿以及沈茵等人再次踏上了旅途,三人連夜趕路,最終在日落之前順利到達了東城。

等到他們順利找到玉珍閣時,天色已經晚了,玉珍閣的人將他們引到了早就已經提前準備好的客棧中。

三人所來的客棧乃是玉珍閣開的,隻見此客棧到處雕梁畫棟,客棧之中的桌椅乃是由紅木製作,整體透露著富貴之相。

吃飯之時,林卿卿不由得感慨:“也怪不得玉珍閣能夠找來這麽多東西,他們富的流油,有什麽東西是錢買不到?”

張自成噗嗤一笑:“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夠用銀子買到,不過玉珍閣為了能夠招待各地來使,確實是用心了的。”

周邊四處都是繁華景色,就連張自成都忍不住感慨玉珍閣的繁華。

吃了飯之後,三人各自回到房間裏麵休息,由於他們是一同來的,所以三個人的房間相互挨著。

回到房間之中,張自成並沒有著急著立馬上床休息,他打開房間之中的窗戶,認真著打量著整個東城。

張自成貴為宗門之主,所居住的房間自然是最好的,從窗戶往外麵看,他剛好可以將整個城中的夜景全部都收入眼底。

不知為何?雖然張自成這一次確實是跟著林卿卿等人來參加拍賣會的,可自從到了此地之後,他心中總是有一股不安之感,就好像是有什麽人一直都在暗地裏麵盯著自己。

獨自一個人站在窗口處發呆了片刻之後,張自成回到了床邊,躺在**,他強迫著自己睡著。

就在他迷迷糊糊馬上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聲音很小,就好像有什麽人在悄悄搬弄自己的門鎖。

聽到聲音的瞬間,張自成立馬睜開了眼睛,緩緩的扭過頭之後,隻見自己門上的門栓果然正在慢慢的往旁邊移動。

旁邊的窗戶裏麵捅進來了一根小竹管,主管當中冒著黑色的煙,聞到黑煙的味道,張自成瞬間分辨出這煙是迷煙。

為了弄清這些人想做什麽,張自成並沒有輕舉妄動,很快,他聽到屋外麵有兩個人悄悄的商議。

其中一人冷笑著:“迷煙都已經吹出去了,屋子裏的那個男人肯定早就已經被迷暈了,咱們剛好現在進去。”

說話之間,兩個男人已經打開了門栓,張自成躺在**一動不動,任由那兩個男人進入了房間之中。

兩個男人在屋子裏麵摸摸索索,他們很快將鹹豬手伸向了張自成背著的那個包袱,包袱裏麵有不少銀票和金銀珠寶,這些都是他們一路以來的盤纏。

就在男人準備拿起包裹的時候,張自成心中意念一動,原本放在床邊的劍瞬間出鞘,長劍在半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隨即一劍刺向了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被嚇得一個踉蹌,咣當一聲,其中一人被絆倒在了地上,另一人則是直接被劍逼到了死角。

確定兩人動彈不得,張自成這才緩緩起身嘲諷:“想要打家劫舍至少得有點本事才行?這些本事便想要來偷東西?你們不覺得自己太蠢了嗎?”

摔倒在地上的男人惶恐的瞪圓了眼質問:“我們剛剛已經往房間裏麵吹了迷藥了,你怎麽可能會沒有被迷暈?”

張自成笑著走上前,每往前走一步,兩個男人的心裏麵都會咯噔一下。

來到兩人跟前後,張自成雙手一握,原本懸浮於半空之中的長劍重新回到他的手裏,他當即劍尖直指麵前的二人。

上下打量了兩人之後,張自成皺眉質問:“你們二人來此處有何目的?是受何人挑撥?”

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殺氣,被逼到死角裏麵的男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和麵前之人相提並論。

男人雙腿一軟,隨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這位大人,求求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也就是想要養家糊口,從來沒有殺過人,更沒有害過人。”

被絆倒在地上的人隻覺得身下一片潮濕,那人直接被嚇尿了!

張自成淡淡的掃了一眼,繃不住的笑了起來:“無恥小賊還敢學著別人的樣子跑到此處來撒野,當真不知死活。”

這幾人是打家劫舍的慣犯,之前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們的手上,他們欺軟怕硬,無惡不作。

張自成自然不會聽信這些人的鬼話,正在兩人還在苦苦哀求之際,他們隻覺得自己身上一涼,一把劍捅入了他們的心窩。

張自成收回劍,麵前的兩人隨機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