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親昵的舉動並不合適。

雲峰想推開雙兒,低頭看到她滿眼依賴,不禁心中一軟。

推開她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頭上。

“我有點事外出了一趟。”

“你要習慣我不在你身邊,以後總要分別的。”

雙兒大搖其頭。

“我不要和你分開。你去哪我便隨你去哪。”

這話讓雲峰不知道如何應對。

同意或拒絕似乎都不合適。

按理說是應該拒絕的。

他和雙兒非親非故,要不是為了尋找望月靈犀角解毒,二人一輩子都不會產生交集……

對了,望月靈犀角還在他這裏,一直忘了還給她。

雲峰取出望月靈犀角還給她。

“我如今已經用不到了,還給你。”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雙兒卻隻是接過望月靈犀角看了兩眼,便又重新放回他手裏。

“我不打算回夢回洲了,這東西對我沒用。”

“送給你吧,說不定你哪天再中毒,就用得上了。”

這話說的,雲峰就不愛聽了。

說的好像他經常中毒似的。

雙兒看著他突然露出一臉竊笑。

“再說這東西放在你這裏,發生什麽我都聽得到。”

“白天你……”

雲峰頓時大感尷尬。

他就說忘了什麽事,原來正是這望月靈犀角。

“咳,小孩子家家的,沒事不要亂聽。”

雙兒不以為然。

“我爹娘經常做這件事,很快樂的樣子。”

雲峰更加尷尬了。

哪有人會將父母的事說給別人聽。

不過想想又覺得挺正常,畢竟望月靈犀從本質上來說還是獸。

一些行為會被認為是理所當然,也就沒必要太過避諱。

不過,雙兒已經來到人族世界了,有些事他要教她。

“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了。”

“和誰都不能提。”

雙兒見雲峰態度堅決,沒敢反駁,眼珠轉了轉,卻提出了一個要求。

“你與我也做上一回,讓我知道其中樂趣,我便聽你的話。”

雲峰差點破防,哪有人這樣直接提要求的。

還沒想到如何委婉的拒絕雙兒,卻聽到門口傳一聲輕斥。

“你怎的這樣不要臉。”

卻原來是清妍去而複返,恰好聽到雙兒的話。

擔心雲峰把持不住被雙兒勾引,衝過來用力推雙兒。

“雲峰師兄是聖女師姐的未婚夫,很快就要結縭了,不許你這妖女勾搭他。”

奈何雙兒繼承了望月靈犀的血脈,天生神力,又豈是清妍推得動的?

清妍拿她沒辦法,又一臉急切看向雲峰。

“雲峰師兄,你不能做對不起聖女師姐的事。”

“你讓這妖女走開。”

雲峰對雙兒沒有別的想法,便雙兒救過他的命,初入人族世界,什麽都不懂,正是需要人照顧和教她一些常識的時候。

他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趕走雙兒?

“清妍師妹,你不要誤會,雙兒隻是隨口說說,我和她沒什麽的。”

清妍信得過雲峰,卻信不過雙兒。

“那你不要再私下見她,否則,否剛我就告訴聖女師姐。”

雲峰無奈歎了口氣,不得不告訴她。

“魚知並不反對我有別的女人。”

清妍頓時驚呆了。

“怎,怎麽可能?”

在她的認知裏,女子都會介意,比如她的母親,作為她父親的正室,表麵上不反對他納妾,背地裏卻經常因為他與妾室相處而生氣。

“我不相信,我問聖女師姐去。”

離開前還不忘瞪了雙兒一眼。

雲峰以為雙兒會生氣,她卻笑的意味深長,下巴朝清妍的背影揚了揚。

“她也喜歡你呢。”

雲峰連忙阻止她瞎說。

雙兒卻再次說道。

“我又沒說錯,為什麽不讓我說。”

“誰會為別人的事這樣著急上火?分明就是她自己喜歡你,不想讓你和我在一起,卻沒有立場阻止,隻要搬出聖女。”

雲峰頗感意外。

“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懂呢,沒想到你懂的還挺多的。”

雙兒得意的小臉發光。

“我可是傳承了母親的記憶,再笨也會懂一些人情世故吧。”

原來如此!

雲峰看向雙兒的目光熱切起來。

“你給我說說上古時候的事吧。”

“上古時候的事啊,那就從我母親參加的第一場大戰說起吧。”

“當時我母親剛剛滿三千歲,部族受到外敵入侵,我母親作為新兵上了戰場……”

青雲宗內除了宗主和長老,任何人不得飛行。

清妍一路小跑來到秦魚知的洞府外,請雜役代為通傳。

雜役去了一回,引她進入洞府。

秦魚知剛剛睡了一覺醒來,臉上還帶著幾分慵懶,正坐在窗前梳頭。

長發如上好的絲綢,無數星光在發間跳動。

襯得她本就絕美的容顏更加出塵脫俗。

好美啊。

清妍一時看的癡了,呆呆站在門口動也不敢動。

秦魚知見她不肯進來,轉過頭含笑看向她。

“站在門口作什麽,過來嚐嚐我這裏的靈茶。”

作為聖女,待遇自然與普通弟子不一樣。

連靈茶都是最好的。

倒在杯中香氣籠在杯口如雲霧一般,久久不散。

抿一口便覺靈氣充沛,滿口留香。

清妍急切的心情,在茶香中慢慢平靜下來。

輕聲問秦魚知。

“聖女師姐,您真的不介意雲峰師兄有別的女人嗎?不是強顏歡笑?”

秦魚知深深看她一眼。

清妍擔心秦魚知誤會,連忙解釋。

“不是我,我沒有……”

“我隻是問問。”

這孩子怕是自己都沒發現,她已經喜歡上雲峰了。

否則不是相信他的話超過相信秦魚知。

秦魚知心下了然,卻沒說破。

“不是強顏歡笑,是真的不介意。”

清妍更加困惑了,呆萌的模樣還怪可愛的。

秦魚知不覺莞兒一笑。

“真正喜歡一個人便會希望他高興。”

“你以後就懂了。”

清妍離開的時候心裏亂亂的。

似乎聽懂了秦魚知的話,又似乎沒聽懂。

幾日後,暗中調查有了結果。

清嶼早就利用經常替長老們處理瑣碎的機會,收買人心,拉幫結派。

若有人敢得罪他,他便暗示他拉攏的那些人搞孤立,甚至借故教訓。

他對秦魚知用的毒藥,便是他一個擁躉幫他煉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