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猜到凝兒大概已經消失了。
太過震驚,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一時忘了男女有別,非禮勿視。
順著女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見雙兒胸前的大洞已經不見了。
皮膚光潔,曲線玲瓏,似乎剛才他看到的大洞,隻是他的幻覺。
女官是陰魂,為了完成望月靈犀最後的心願,不得不以至陰之體引導神力。
對她自身的消耗極大,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答應她的事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交給你。”
話音未落,身影化作黑煙散入水中。
不是,交給他什麽啊,也不說清楚一點。
雙兒沒有醒來,雲峰不敢離開,坐在旁邊宋著。
想給她披件衣服,又擔心會影響她恢複。
唉,這女官也太不負責了,說走就走,有什麽注意事項也不說清楚。
雲峰短短時間內穿梭陰陽好幾趟。
坐了一會兒,疲勞的感覺漸漸湧上來,也托著腮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女子輕快柔美的笑聲。
雲峰驚醒過來,卻見雙兒正彎腰站在他麵前,小臉幾乎貼在他臉上。
二人都嚇了一跳。
雙兒輕拍著胸口不滿的瞪他。
“你這人,醒來也不說一聲。”
雲峰就無語了,他還沒怪雙兒靠的這麽近呢。
更重要的是,雙兒竟然沒穿衣服,就這樣赤條條的在他麵前走來走去。
連忙轉開視線,撿起地上她的衣物扔過去。
“不是說此地寒氣傷身嗎?趕緊穿上吧。”
雙兒頗為得意。
“以前我是因為身體殘缺才怕寒氣的。”
“如今已經補全了,這點寒氣根本不算什麽。”
說著,連著打了兩個噴嚏,訕訕的不說話了。
雙兒穿好衣服,雲峰也該離開了。
“他日想來人族世界走走,可以來飛羽宗找我。”
畢竟相識一場,自己還真眼見證了雙兒重獲新生,也算有幾分交情。
別管人家會不會來飛羽宗,邀請一句總沒錯。
說完想離開,卻被雙兒拉住了衣角。
“不必等他日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等我一下,我把重要的東西帶上。”
雲峰再度無語,他隻是隨便客氣一下,雙兒還真不客氣。
不過,也能理解她一個人在這夢回洲上會有多孤獨,總算可以離開了,自然不會再待在這裏受罪。
反正他已經撿了花朝和寒衣,多撿一個雙兒回去,想來宗主和秦魚知也習慣了,不會說什麽。
雙兒所謂的重要的東西,是那棵隻掛著三兩片葉子的桃樹。
肯定不會挖出來扛著走,也不知雙兒蹲在樹下念了幾句什麽,兩米多高的桃樹,轉眼間就化成了一顆桃核。
雙兒撿起桃核,小心翼翼吹了吹,放進懷裏。
笑著跑過來,挽住雲峰的手臂。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雲峰按了按眉心,他算出來了,雙兒應該是從小與世隔絕的原因,對於人族的一些規矩禮儀,壓根沒有一點概念。
花朝如此,別人看到還不會認為有什麽不妥。
雙兒卻是個大姑娘了,拉拉扯扯的別人會說閑話。
看來自己當奶爸的責任,又多了一份。
雲峰將雙兒的手拉下來,正色教她。
“男女授受不親,以後不要隨意與男子發生肢體接觸。”
“除非遇到你喜歡,對方也喜歡你的男子。”
雙兒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大概擔心惹他不高興,他會拒絕她帶一起,沒敢開口反駁。
雲峰帶著雙兒回到岸邊,清妍早已望眼欲穿。
看到他便情不自禁跑過來,撲進他懷裏。
“雲峰師兄,我以為你被……出了什麽意外,幸好你沒事。”
本來想說,以為雲峰被雙兒吃掉了,看到雙兒跟在雲峰身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雲峰師兄,她怎麽跟你一起。”
語氣十分不善。
雲峰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
雙兒卻揚著下巴一臉傲然的反問清妍。
“為什麽我不可以和雲峰在一起?”
“你又不是我娘,管得著嗎?”
清妍氣壞了,立馬反唇相譏,雙兒也不甘示弱吵回去。
雲峰頭疼不已,連忙兩邊勸和。
“不要吵了,師尊還在等著我們,快回去吧。”
雙兒對飛船上的一切都感覺好奇,拉著雲峰問東問西。
清妍感覺自己受了冷落,心裏十分委屈。
晚上雲峰提議停下來休息,清妍隻想盡快回到青雲宗,就不必再見到雙兒了,不同意休息。
“雲峰師兄累了隻管休息就是,我來看著飛船就是了。”
雲峰是真的累了,擔心二人又吵起來誤事,特意先給雙兒安排了一個房間,自己才回房間休息。
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在他身邊小聲說話。
“怪你。”
“是是是,怪我,我也沒說不怪我呀,你快幫忙想想,怎麽向主人解釋吧。”
“你解釋。”
“我和主人不熟,萬一他生氣不要我了怎麽辦?好姐姐,求你和主人說吧,就當幫我的忙好吧?”
一次隻說三兩個字的,正是花朝,另外一個聲音是誰,自然是寒衣。
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家夥又闖了什麽禍,真夠讓人頭疼的。
雲峰認命般的睜開眼。
眼前果然是花朝和寒衣。
“發生什麽事了?”
寒衣見雲峰醒了,頓時一臉心虛的往花朝身後躲。
花朝的小臉繃的更緊了,半點不留情麵,將他從身後拖出來推到雲峰麵前。
寒衣認命般深深歎了口氣。
“主人,您別問了,我帶您去看看吧。”
想讓他看什麽?
飛船還在半空中飛著,他們能去哪看?
雲峰的滿心疑惑,很快有了答案。
他隻覺眼前一花,便已身處一個十分陌生的場景。
看起來是花園的一角,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右側有一堵女兒牆,花紋很漂亮。
牆下本來應該是一個小水池,裏麵還有些奇石之類的,旁邊是一副石桌兩張石凳。
可惜如今這一切都很破敗,到處雜草叢生,小水池也早就幹涸了。
再還的地方都被濃霧籠罩,看不清有什麽。
寒衣讓雲峰看的是花朝強行從他手裏要來的磚頭,此是更放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