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和厚土宗同為四大宗門之首,實力青雲宗略勝一籌,厚土宗也沒差上多少。
兩大宗門開戰?
小雲界怕不是都要被打沒了。
各宗帶隊弟子,紛紛躍至半空中,也以真氣傳音。
“聖女不必動怒,倉昊師兄定然不是此意,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
“倉昊師兄一向是直來直去的脾氣,聖女多擔待些。”
“恕小弟直言,這事是倉昊師兄不對在先,便是那位道兄有得罪之處,看在聖女的麵子上,你也該忍讓幾分。”
聽到眾人勸解,倉昊臉色沉沉,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秦魚知在半空中朝四方團團拱手,道一些謝,便也落下雲頭。
上前細細打量雲峰。
“你沒事吧?可有傷到哪裏?”
雲峰含笑搖頭。
“你來的及時,未曾動手,怎麽會受傷,不必擔心。”
秦魚知見雲峰神色如常,的確不像受傷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
難得顯露情緒,憤憤道。
“這倉昊實在莫名其妙,等我回去稟明師尊,向厚土宗宗主告他一狀。”
雲靈等人見到秦魚知,便如見了主心骨,也紛紛向她訴委屈。
“就是,我們好好的走著路,那幾個人便跑來說要教訓師兄,成心欺負人。”
“嫂子再晚來一步,恐怕大師兄便會遭遇他們的毒手。”
“嫂子,你一定要替大師兄討回公道。”
雲峰好氣又好笑,無奈撫額。
這幾個孩子雖是好心,卻說的好像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沒能力自保,隻能依附秦魚知得到保護似的。
“行了行了,哪有你們說的那樣誇張。不是說要多尋幾株靈植,給師尊煉丹嗎?”
“再耽擱下去,很快又要天黑了。”
難得來一次秘境,幾人自然不願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剛才隻是太生氣了。
此時被雲峰提醒。
更主要的是秦魚知在身邊,不必擔心再有人來找麻煩,便又往前麵去尋靈植了。
秦魚知與雲峰在後並肩而行。
雲峰沉思片刻,還是決定把他的懷疑告訴秦魚知。
“我與厚土宗並不接觸,更談不到得罪。”
“倉昊幾人尋我麻煩,恐怕是受人指使。”
秦魚知不由凝眉。
雲峰隻是無名小輩,誰會費心思指使倉昊前來為難他?
再說,倉昊身為厚土宗最被看好的幾個弟子之一,境界比秦魚知也不差什麽,誰又能輕易指使得動他。
雲峰淡淡笑道。
“倉昊此人頭腦簡單,不見得會被利益收買或者實力脅迫,卻很容易被人下套利用。”
將之前在青雲宗,被弟子為難恐嚇,清嶼出麵解圍的事說了一遍。
“我本來覺得隻是小事,沒必要告訴你,但,今日又發生倉昊之事,我懷疑與清嶼有關。”
清嶼?
秦魚知輕易不與人接觸,接觸也難有人入她的眼。
所以與清嶼接觸過幾次,並沒有察覺他的心思。
但她相信雲峰的判斷。
“我這就將他叫來問清楚。”
雲峰攔下她。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讓你心裏也有個防範,並非要如何。”
“之後他不再動手腳,便當之前的事都沒有發生過,若他還要如何,你再出麵不遲。”
秦魚知既想護著雲峰,又不願讓他不高興。
便不敢堅持,依了他的意思。
說話間,一行人轉越過一道山梁,雲靈發現一株足有千年年份的烈陽花,歡歡喜喜采下,給雲峰和秦魚知看。
二人便也停下方才的話題,專心尋找起靈植來。
不知不覺越走越遠。
雲峰心裏總覺得忘了什麽事。
雲斬嚷嚷著餓了,還想再吃一頓烤全羊。
雲峰才想起來,清悅和清妍二人追著秦魚知的方向離開,卻沒有與她一同回來。
“魚知,你見到清悅和清妍兩位師妹沒有?”
秦魚知微微一愣。
“未曾。”
心裏不免有向分懊惱。
她身為宗門聖女,享受最多的資源,本該對同門多些照應。
她卻,直接把兩個師妹給忘了。
要不是雲峰提起,她可能壓根不會再想起來。
“她們離開多久了?往哪個方向去了?”
雲峰說明二人是追著她離開的。
秦魚知掐指一算,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快兩個時辰。
她們找不到自己,自然該想到自己會回來與去峰等人匯合,也該回來才對。
過去這麽久時間二人還沒有回來,恐怕是出什麽意外。
這樣想著,秦魚知也不禁急起來。
“你們先在此地休息,我往來路上尋一尋她們。”
雲峰這次堅持要陪她一起。
眼看天快黑了,她一個亂跑,誰知會遇到什麽危險。
秦魚知也沒有拒絕。
放出小院法陣,讓雲靈幾人在其中休息,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
雲靈幾人知道輕重,保證不會亂跑。
秦魚知和雲峰聯袂離開。
一路返回與清悅、清妍分開的地方,也沒有看到二人的身影。
想著她們是去追秦魚知的,便又朝她離開的方向尋找。
一直找到方才求救的那支隊伍,眾人都說並沒有看到清悅二人。
秦魚知越發著急,帶著雲峰繼續在山間尋找。
一路上由秦魚知帶著雲峰馭氣而行,在山間轉了半天,真氣不繼,不得不暫時落下稍做休息。
雲峰見她眉宇間積滿鬱色,溫聲安慰她。
“兩位師妹修為都不低,這山間也不像有十分凶猛的妖獸的樣子。”
“就算有,她們打不過,也總還逃得過,不會有事的。”
秦魚知怕的不是妖獸,而是人。
身在青雲宗,有些事別人不知道,秦魚知是知道的。
近年來,已經有數十名四大宗門中,天賦出眾的弟子離奇失蹤。
四宗聯手調查,也沒能查出蛛絲馬跡。
藍宗主懷疑,是沉寂多年的邪宗再次出來興風作浪。
隻是沒有證據,其他三宗都不同意昭告天下,展開大範圍調查。
如果清悅二人正是落在邪宗之手,隻怕此時已經小命不保。
萬幸的是,秦魚知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清悅二人眼下還活著,隻是受了一點小傷。
但,情況也已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