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要用聖境來抵消嗎?一個聖境,隻能算是一個人!”
李長生毫不在意,他此來就是要大殺一場,奈何九幽聖地的人太過聰明,始終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都住手吧!一旦九炎大帝出手,死的就不是區區一萬人了!”
“早在十年之前,我就已經與他交過手了,他可以隔空召喚九炎神火的全部威能!”
“哪怕我贏了,九幽聖地也會付之一炬!”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無奈的青澀歎息聲傳來,似乎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女童。
“二十年前,我就想要滅了九幽聖地!沒想到,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你們既然出來了,那就死在這裏吧!”
李長生嗤笑了一聲,他背負雙手站在那裏,似乎絲毫沒有戒備,可以任憑這些人出手圍殺一般。
“是嗎?聖境大能,這麽好殺啊!”
李蕭有些詫異的走了過來,隨即一劍刺出。
他也不玩什麽慢騰騰的出手,任人自由選擇是死還是逃了,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會不會對自己出手。
“嗡嗡嗡!”
一片神環從天而降,頓時鎖住了這些人的修為,讓他們瞬間成為了普通人。
“李長生,你這樣欺負弱者,真的有意思嗎?”
那道女童的聲音再次傳來,她這麽說,也就是說自己不會出手了。
“還有你!小小年紀,就要沾滿聖境大能的鮮血,你真的背負得起,這樣的因果嗎?”
“哪怕是他們的徒子徒孫,也都有將你斬殺的實力!你還能一輩子,縮在李長生懷裏嗎?”
發現李長生絲毫不為所動,那道聲音又開始蠱惑李蕭。
“噗!”
李蕭手中長劍悄然加速,頃刻之間將這些舉世罕見的聖境大能全部誅殺!
看著這些人的屍體紛紛到底,他又補上幾劍,將他們的屍體全部絞成碎末,生怕他們有什麽詐死逃生的手段。
做完了這些,李蕭這才開心的笑道:“你出去打聽打聽,有這種連續誅殺聖境大能的機會,這世上有多少人願意付出生命?”
李蕭嗤笑了一聲,頓時懟的那人無言以對。
“他說的沒錯!讓九幽聖地付出這些代價,哪怕是賠上整個九炎王朝,那也是合適的。”
“更何況,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你也不用威脅他,如果他出了一點意外,無論是誰出的手,哪怕是上界真仙,我也會先滅了你們九幽聖地。”
李長生淡淡開口,更是讓整個九幽聖地全部噤聲。
他們簡直感覺自己是被困在了夢魘之中,堂堂九幽聖地,什麽時候被人欺負到了這個程度?
“繼續記數吧!”
李蕭握緊長劍,他繼續向著九幽聖地深處殺去,無數人驚慌逃竄,哪怕明知道李蕭說了隻殺帝境,可他們還是被嚇得亡魂喪膽。
“可惜了,我實力太弱,今日是無法殺穿九幽聖地了,不過他日或許還有機會!”
“你們九幽聖地培養出秦璃夢這樣的天之驕女,倒也不愁聖地不滅。”
當最後一個帝境強者,一動不動無限憋屈的死在李蕭手中,他這才不甘心的感歎了一聲,終於收起來自己的長劍。
“今日之後,你將會成為天元大陸的公敵!”
“這裏終究是天下第一聖地,就連我們九炎王朝的皇室先祖,也有許多在這裏閉關。”
“如果不是你我父子性格特殊,他們早就出來阻止了。”
李長生突然感歎了一聲,這就是神鬼怕惡人啊。
誰都知道他什麽脾氣,這種就手的威脅手段,人家都懶得用了。
留下那些人,或許還能跟九炎王朝有所緩和,否則他們如果出來了,李長生的屠刀也不會客氣。
因為隻要他們出來了,那雙方的立場已經分明了。
“天下公敵?那我得盡快學會,易容之術啊!”
李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頓時讓李長生無語。
原本還想激勵他,說點雄心壯誌的話,哪知道這小子直接就慫了,還妄想隱姓埋名的躲避追殺。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沒有淩駕於整個天下的實力,那你早晚都會為了今天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李長生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耐心的教導自己的兒子。
“你是這個意思啊?”
李蕭一臉大驚小怪的樣子,李長生還好,隱在暗中的九幽聖地強者,卻是反倒被氣得受不了了。
“李長生!你還是回去,教導這小魔頭吧!我們九幽聖地,並不歡迎你們父子!”
有人悲憤的大叫了一聲,可李長生隻是衝著那邊看了一眼,隨即一團血霧炸開,那人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
“諸位老友啊!莫要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了!”
“這一次,我顧念昔年的交情,隻是一人前來。”
“如果你們不能在短時間內,將秦璃夢交到我兒手中,那九炎衛就會過來,滅絕你們九幽聖地的傳承!”
“就好像,昔年的劍宗!”
李長生哼了一聲,隨即他伸手一指,前方的空間頓時炸碎,隱隱的顯露出無數空間距離之外,九炎王朝皇城的景象。
“走!”
李長生招呼了一聲,帶著李蕭直接返回,隻留下一座廢墟一般,狼藉不堪的所謂第一聖地。
“大帝!你這實力……”
李蕭實在是被震撼了,如此手段,就算說上一句神仙中人,也不過分吧?
“自然是,整個天下最頂尖的那一小撮!”
“不過,我雖然沒有真正與魔尊交手,但想來應該是不如他的!”
“哪怕是二十年前的他,我也隻有把握擊敗,而沒有把握擊殺!”
李長生也不隱瞞,他甚至歎息了一聲,神情間有些無奈。
誰都知道,魔尊的強大之處,恰恰就在於,他是公認全天下最難殺的。
那天魔解體的大神通,實在是讓人頭疼!
“大帝!”
兩人剛剛返回,二皇子李純就匆匆的迎了上來。
“發生了什麽?”
看到李純滿臉的焦急與糾結,李長生頓時皺起了眉頭。
對於這個從小養在身邊的侄子,他還是比較熟悉的,不可能隨便的就露出慌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