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師
孫悟空在一旁看著濟生，眸中金光一閃，笑道：“嘿嘿！小孩，老孫果然沒找錯人。你天生慧眼，未入修真便可看到世間靈氣，是個好胚子！”
“你怎麽知道？”濟生一驚，對方居然知道自己能看到靈氣。
“嘿嘿，有什麽事能逃過老孫的火眼金睛！”孫悟空得意一笑道。
“那你知道我就什麽？來自哪裏？”濟生問道。
“嘿嘿，這有什麽難的？你叫濟生，來自山上孤山寺。”孫悟空似乎早就知道隨口道出。
“你到底想幹什麽？”濟生有些害怕的倒退，對方居然什麽都能看破。
“先別急，老孫先帶你看樣東西。”孫悟空說著手指在石筍上一轉，出現一麵鏡子四周白光蒙蒙。接著孫悟空張口吐出一股純澈仙氣在鏡麵之上，頓時鏡麵晶瑩剔透，閃爍層層波紋漣漪。
鏡麵之上驀然出現了浮動的圖畫，濟生好奇的眨眨眼，隻見畫麵變幻，出現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濟生眼中露出不可思議，那人正是不說和尚，此刻天色蒙亮，他正在燒香神情凝重莊嚴，準備祭拜巨缸，一切顯得那般真實！
“這是虛空鏡術，在空中畫出鏡子。沒有虛空的界限，隻要你在虛空之下皆可看到，就算小如螻蟻也是無所遁形！”孫悟空有些吹噓道，其實也就一個小仙術到一定境界便可以學會，此刻不過是為了讓濟生對仙法產生興趣。但隨即麵露凶光，神情頗為憤然道：“不過受到那禿驢下的禁製影響，隻能觀看這孤山範圍內的事物！”
濟生聽在耳中對進入修真之道的興趣確實越發的強烈了，仔細的盯著虛空鏡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什麽。突然畫麵一變，進入巨缸之內，水麵在缸腰處不增不減。接著破開水麵進入缸底，濟生突然睜大了眼，這缸底居然有一個小孔，孔口產生一個小小的漩渦，缸中的水正不斷地往裏鑽去。鏡麵中的畫麵無限放大同水流一起進入了小孔，啊！濟生驀然驚出一身冷汗，看的正投入，鏡中霍然出現一隻巨大的眼睛填滿了整個鏡子！與濟生一樣，那隻眼睛猛然一縮，露出同樣驚恐的神情。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孫悟空看著濟生笑得手舞足蹈。
“哼！”濟生衝孫悟空撇嘴哼了一聲，繼續回過頭看去，發現那鏡子的眼睛在縮小，接著出現一張臉，正好奇的往鏡子外張望。
“什麽！”濟生訝然出聲道，吃驚的睜大了眼，鏡子中不就是自己嗎！
“嘿嘿嘿！”孫悟空看著濟生震驚的模樣，笑得更厲害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捶著地麵，都快直不起腰來了。
濟生也不去理會它，賭氣似的朝虛空鏡扮了個鬼臉，鏡子裏的濟生似乎心意相通也是扮了個鬼臉。濟生靈動的眸子一轉，齜牙咧嘴，鏡子中的濟生也是做出同樣的動作。如同濟生自己在照鏡子一般。
驀然濟生靈光一閃，眼前一亮，仿佛想通了其中的某個關鍵處。心裏頓時有個大膽的設想，巨缸與這石洞相連！
也就是說這洞內滴落的水，便是自己每天挑的那兩擔水？！可是有一點濟生想不明白，自己所倒入的水就是普普通通的溪水，在這洞內怎麽會形成如此濃鬱的靈液呢？
不對，濟生突然像是響起了什麽，難道……難道自己每天挑的兩擔子水全部是給這猴子喝了？難道老和尚早就知道這枯井下石洞的存在？
呃！濟生使勁按揉了一下太陽穴，太多的疑問在腦海中湧現，讓濟生頭痛無比。
“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要我為你一一解答嗎？但你先要拜我為師才行，嘿嘿！”孫悟空嬉笑著蹦跳到濟生身邊道。
“拜你為師？”濟生抬起頭滿眼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猴子模樣的人形妖物，怎麽看也和那天上萬人敬仰的神仙掛鉤。
“小子！別不知好歹！”孫悟空溫怒道，“平時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拜師，老孫我理都不理！好！既然如此，我給你小露一手，就讓你見識見識俺老孫的本事！”說罷，孫悟空一下子到了虛空鏡下，拔下一根猴毛放在掌心，對準鏡子一吹，化作一口黃蒙仙氣飛入鏡中。
轟隆隆！一聲巨大的動靜響起，濟生發覺異樣往虛空鏡看去，隻見那巨缸再次劇烈的晃動起來，整個孤山寺再次仿佛陷入地震似的震動起來！不說和尚臉露驚恐，慌慌張張的連忙跪地求饒，濟生能清楚的聽到其口中念念有詞道：“大缸神，弟子日日祭拜，望你大人有大量，還請你息怒呀！”說著就是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咯咯！濟生見了他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嘿嘿！還有更好玩的呢！”說著孫悟空右手一指鏡麵，頓時巨缸內的水如同驚濤駭浪，霍然翻天而起，滔天水浪在空中一變，形成了一尊佛像！
簡直就如西天佛祖降臨，佛祖法相莊嚴，一臉慈悲之色，端坐蓮花台上，佛光普照，除了是用水凝成，其他別無差別！
不說和尚見了，心中更是敬畏，無比虔誠的誦念佛號，頂禮膜拜。
濟生也是張大了嘴十分吃驚，若不是親眼看到孫悟空施法，自己也差點誤以為真了。聯想到之前第一次遇到巨缸的異象，種種神通，層出不窮，而且那次更是洗滌了自己了身體。似乎對自己不錯，心中不由地信服了幾分。
“來！濟生。”孫悟空一把將濟生拉到身邊，有些戲謔的道：“來！有什麽話想對這禿驢說的，隻要對著虛空鏡說就行了。”
濟生將信將疑的看了孫悟空一眼，見它微笑得意的模樣。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不說！”
頓時鏡中的佛祖垂眼看著不說和尚，“不說！”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與濟生同時發出，在不說和尚耳邊響起。
“弟子在。”不說和尚低頭伏拜在地，一動也不敢動，連聲大氣也不敢出。
濟生覺得十分好玩，頓時來了興趣，繼續有模有樣的道：“你可知罪？”
這聲音落下，如同一道法旨降下，蘊含大道音律！不說和尚渾身一顫，頭深深抵在地上，誠惶誠恐道：“弟子不敢，請佛祖明示！”
咯咯！濟生喜上眉頭，繼續道：“你是不是霸占了這座寺廟？”
不說和尚聞言，冷汗直流，聲音有些顫抖道：“弟子不敢！隻是……隻是暫借寶地療傷。”心裏對這個由水凝成的佛祖已經無比信服。
濟生機靈的轉了轉黑寶石般閃亮的大眼，狡黠的笑容閃沒，正色道：“你可經常欺負一個叫濟生的小和尚？”
不說和尚頓時如遭霹靂，渾身顫動，心慌不已，渾身已是汗涔涔。初晨的氣候十分涼爽，可是不說和尚卻是滿頭大汗了，極度惶恐不安道：“佛祖息怒，弟子知錯了。弟子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和他開個玩笑而已。”
“是嗎？”濟生假裝生氣質問道，頓時佛祖身上一股磅礴威勢噴薄而出，籠罩而下將不說和尚包裹其中，不說和尚在底下隻覺得渾身如壓山嶽般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說和尚幾乎渾身貼地，艱難吐詞道：“千……真萬……確！請……佛祖明……察……”說著似乎都快暈過去了。
“真好玩！真好玩！讓你平時對我指手畫腳的！”濟生咧嘴笑著，眼睛也是眯成了彎彎的月牙狀。隨即又對孫悟空道：“好了，你就饒了他吧。”
“嘿嘿！老孫也看過癮了，收！”孫悟空一指虛空鏡，那佛祖便重新化成水，落回缸中。不說和尚身上的恐怖威勢瞬間如潮水般退去，許久，近乎虛脫無力的不說和尚才敢悄悄抬起頭，發現恢複原樣的四周，長吐口氣。看到眼前的巨缸，又是用力的磕了幾個響頭，鄭重發誓一定好好對待濟生。
石洞內，收回佛祖的虛像後，孫悟空張嘴一吸。驀然那在石筍上的虛空鏡頓時化成一團蒙蒙靈氣，被其吞入腹中。隨後，喜笑顏開，轉身對著濟生道：“嘿嘿！這下你相信老孫的本身了吧，嘿嘿！”
濟生看著孫悟空雖然完全信服，但心中仍有遲疑，不過轉念一想。其神通本事遠在那不說和尚之上，肯定厲害，而且似乎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選了。外加上心中對修真成仙一途已是有了極大的興趣，不如先學一段時間再說，於是便開口答道：“我答應你！”如果孫悟空知道濟生是這麽才答應的，還拿那個不說和尚和自己比，肯定要被氣得暴跳如雷。
孫悟空笑逐顏開，蹦到一塊石頭上，抓抓手道：“嘿嘿，好好好！算你還有點眼光，不過言歸正傳，簡單的拜師禮節還是要的，多的不要，你給俺老孫禮叩三個響頭就行了。”
濟生恭敬的頓頓頭，既然心中已經認定了，濟生就會認真的去完成，不管對方是人是妖。濟生鄭重地跪下身子，對孫悟空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響頭。
“好好好！乖徒兒快起來，以後誰欺負你，你就報上俺老孫的名號！”孫悟空順利的收了濟生為徒，在石頭上手舞足蹈十分開心。
“師傅，現在可以為我解答疑惑了嗎？”濟生急欲想要知道滿腦子浮動的疑問。
孫悟空聽了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好徒兒，有什麽問提！”
“師傅神通高強，為何執意收我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和尚為徒？”濟生立刻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