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山上空,白毅和謝寒怡遙遙相對,彼此間雖然沒有敵意,但是卻又一股濃濃的戰意在其間爆發。對於白毅出現在這裏,謝寒怡有些疑惑,但是於此同時,卻也有股恐懼感在謝寒怡的心中蔓延。

難道他是在這裏等著我嗎?謝寒怡在心中自語道。若是白毅在這裏真的是為了等自己,那麽他就太可怕了。自己要來找白毅比鬥,也是臨時起意,而且在有了這個念頭之後,謝寒怡幾乎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向黑風山飛來。所以謝寒怡有自信,便是黑風山的耳目遍布天下,那些細作也不會先自己一步把消息傳回黑風山的,那麽白毅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攔住自己的去路?

就在謝寒怡要問出心中的疑惑時,白毅卻首先開口說道:“謝寒怡,是如來派你來的嗎?”

“什麽?”白毅的話,讓謝寒怡一愣,但是隨即謝寒怡便反映了過來。警惕的看著白毅,謝寒怡沒想到白毅竟然知道自己是假意背叛佛門,不過一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謝寒怡便平複了心中的緊張。不管如何,今日一戰過後,妖族將再無自己容身之地,所以就算讓人知道自己是佛門派來的奸細又如何,千年之後,又會有多少人還記得呢。

想到這裏,謝寒怡搖頭道:“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而且我和佛門也再無關係了,今日我來,全是我自己的意誌,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聞言,白毅了然的點點頭,微微笑道:“那麽你就是為了金蟬子而來的了?看來那個和尚對你很是重要,竟然能讓你不顧生命的來和我一戰。若是如來派你過來的,我倒是可以理解,隻是金蟬子經曆了十世輪回,早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金蟬子了。凡間,是最能改變一個人心誌的地方,金蟬子的心中如今隻有佛,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謝寒怡沉聲道:“就算金蟬子變了,但是我的決定卻不會變,今日一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謝寒怡雖然口中這麽說,但是卻沒有率先出手,而是警惕的看著白毅,似乎在考慮什麽,又好像是在尋找機會下手。

“既然如此...”說話同時,白毅將滅龍骨祭出,左手虛拖,讓滅龍骨漂浮在胸前,白毅語氣淡然的說道:“既然你我一定要戰,那麽我們打一個賭如何?這一戰,若是我輸了,那麽自然任憑你處置,要殺要刮都隨你的便。但今日一戰若是你輸了,那麽你就要幫我與佛門一戰,事成之後,你我之間便不在有任何的瓜葛,你看如何?”

聽了白毅的話,謝寒怡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謝寒怡深知白毅的實力,尤其是這一次相見後,謝寒怡更是感覺到了白毅深不可測,所以即使謝寒怡已經下定決心要與白毅一戰,但是事到臨頭,多少還是有點猶豫。這種猶豫並不是因為怕死,而是一種對於強者的恐懼感,這是來自心靈最深處的恐懼,並不是意誌可以控製的。

考慮了半響,謝寒怡還是否定道:“我不同意,就算我對佛門沒有好感,我也不會對金蟬子動手的,所以...我們開戰吧。”話落,謝寒怡全身洋溢著絢麗的光華,既有妖族的詭異,又有佛門的神聖,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在謝寒怡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手持雙劍,謝寒怡縱身向白毅殺了過去。

一連串淩厲的劍芒閃爍著寒光,在白毅的身外分布成網,封住了白毅左、右、前三方的去路,隻給白毅留下身後一條退路。麵對這一擊,隻要白毅向後退一步,那就隻能一直後退,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輕笑一聲,白毅以滅龍骨擋在身前,然後飛身後退。當二人交手,白毅才感到謝寒怡的不凡,兩百年不見,謝寒怡竟然也有了大羅金仙的修為,而且謝寒怡手上的功夫也並非白毅想像的那麽弱,這番進攻,謝寒怡雖然沒有逼得白毅陷入絕境,但是若非白毅早就有所準備,這怕也要一陣手忙腳亂。

思索間,白毅身影一晃一分為九,在最短的時間內幻化出九道身影,一邊閃避謝寒怡的攻擊,一邊將冰劍凝聚在手,和謝寒怡交戰。

耀眼的火花,隨著白毅和謝寒怡的交戰呈現出不同的曲線,伴隨著霹靂雷鳴,在強勁的氣流衝擊下,一次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片刻光陰,白毅和謝寒怡之間就交鋒數百次。隨後二人各自彈飛,眼神中露出警惕與驚異之情。

這番交戰,白毅和謝寒怡之間都沒有使用法寶,隻是憑著兵器互相對攻,雖然雙方看似平手,但是從謝寒怡那微微顫抖的雙手,也可以看出剛剛的交戰其實是謝寒怡落了下風。

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雖然謝寒怡在靈山大雷音寺中學到不少本事,但是想必與白毅所學的上古神通《開天神訣》卻還是還有不少的差距。在洪荒之上,任何和上古這兩個字掛上邊的東西,都是了不得的東西,尤其是盤古傳下來的東西,更是無價之寶,任何人得到了,都足以在短時間能實力大增。

就像白毅手中的滅龍骨和《開天神訣》,都是足以左右一場戰鬥勝負的東西。

既然雙方已經交手,那麽就不會輕易的停手,白毅和謝寒怡僅僅對視片刻後,便再一次交戰到了一起。雙方依舊沒有使用法寶,依舊隻是兵器上的對拚,最原始的戰鬥,總是最能激起心中的熱血。而白毅也沒有使用本命神通‘冰焰’,隻是以手中的冰劍,配合著《開天神訣》和謝寒怡交戰,戰局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雖然以如今的局麵,白毅和謝寒怡任何一人使用法寶都可以打破如今的局勢,但是二人卻好像有默契一樣,誰都沒有動用法寶,似乎就是想要憑著手中的兵器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