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玄通,寂滅無蹤……”李鴻蒙在自己位於皇都的王子府中,披頭散發,盤膝而坐,手掐發訣,口中不時的念念有詞!

在李鴻蒙麵前,一個大概年方十一二歲的少女,此時正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李鴻蒙身上的血光越來越盛,心中已然充滿了絕望的神情!

李鴻蒙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本來透徹的雙眼,此時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詭異光芒……

“嘶……”李鴻蒙突然間對著麵前那名少女吸了一口氣!

“啊……”那少女驚恐的想要大叫出來,卻驀然間發現自己連叫出聲音的資格也沒有了!隻見她眉心突然破裂開一道血洞,從那洞中,一道猩紅的鮮血,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化作一股血箭飛向了李鴻蒙!

李鴻蒙連忙把手中法訣變幻,同時張開了嘴,任由那股血箭射入嘴中!不消半刻,那少女的鮮血已然流盡,此時隻剩下一具枯黃的幹屍。

看了看眼前的幹屍,李鴻蒙仿佛對自己的進度頗為滿意一般,從懷中拿起絲帕,輕輕地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鮮血,然後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此時李鴻蒙的臉上帶著幾分稚嫩,幾分安和,幾分愜意,無論誰也無法將他和剛剛吸人鮮血的那個魔頭聯係到一起!

李鴻蒙站起身來,再次冷冷的打量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幹屍,嘴角泛起了殘忍的微笑,這微笑隻是轉瞬即逝,隨後那份稚嫩的朝氣,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來人!”李鴻蒙整了整衣冠,輕輕地叫了一聲!

“四皇子有何吩咐?”兩個貼身侍衛走了進來,這兩人都是李鴻蒙的心腹,一進門時雖然對於地上的幹屍感到驚訝,但是都很聰明的沒有過問,甚至沒有去看第二眼!

“埋了吧!”李鴻蒙就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說完後緩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四皇子!”李鴻蒙剛剛走出房門,就見一個小太監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啊!原來是桂公公,可是我師父他老人家又有什麽吩咐麽?”李鴻蒙一眼認出了來人,正是被孤天深叫到了身邊聽用的那個小桂子!所以對於自己師父的這個心腹,李鴻蒙的口氣還是相當的客氣!(大家還記得小桂子是誰吧?)

“四皇子幾日不見,道法有突飛猛進啊!小的這還沒說呢,您就大概猜出個一二了,真是令小的佩服之至啊!”小桂子忙不迭的把馬屁送了上去!

李鴻蒙笑道“嗬嗬……哪裏哪裏,桂公公時常在師父他老人家身邊伺候著,恐怕道法定然不再我與三哥之下吧?”

小桂子心中一驚,嘴上卻不著痕跡的笑道“四皇子說笑了,小的隻不過是個奴才,平日裏承蒙國師他老人家眷顧,這才賞賜了些打坐練氣的法門,如何能跟二位皇子相提並論,四皇子莫要折殺奴才……嘿嘿……”

“嗬嗬……公公不必過謙……奧……我們還是快些前去,莫要讓家師等的心急才是!”李鴻蒙也不想再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隻是心中暗罵一聲“狗屁!在我屋子外麵站了老半天,我愣是不知道,打坐練氣要是這麽厲害,我他媽還修什麽魔功?”

“桂公公,不知道家師他老人家這麽急著找我,究竟所為何事?”看著宮門將至,李鴻蒙這才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這……奴才也不知道,不過四皇子放心便是,這昨日國師心情大好,今日早起看似也心情舒暢,想來叫四皇子前來,並不是什麽壞事!”小桂子一邊躬身在一旁引路,一邊低著頭說道。

李鴻蒙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不過心中還是疑問重重,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位師父這些日子忙著練功,要傳喚他也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此時孤天生應該還在練功才對!其實李鴻蒙不知道,孤天生昨日正好熬過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玄關,今天已經將那煉魂篇功德圓滿,隻等大量的儲存生魂就可,不然啟會有時間召見李鴻蒙?

當李鴻蒙來到孤天生的房間的時候,孤天生就坐在衝著大門的桌子前,平靜的擦拭著擺在桌子上的四把劍,看到李鴻蒙進來,孤天生隻是淡淡的一笑,就繼續低頭進行他的寶劍護理工作!

李鴻蒙恭敬的彎下腰,雙手一垂倒地道“師父……”

孤天生放下了手裏的寶劍,揮了揮斷了李鴻蒙的話,看著李鴻蒙身後跟著的小桂子很識趣的推了出去,這才指了指麵前的椅子道“坐吧!”

李鴻蒙雖然心中疑惑再次加重,可是也不敢多言,隻是輕輕的說了聲“是!”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半坐在那把椅子上麵,然後低下頭,不敢去看孤天生!李鴻蒙有時候很奇怪,他明明無法從孤天生身上感覺到任何壓抑的氣質,可是在孤天生麵前,卻總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孤天生就像一座山,靜靜的立在那裏,卻與那自然無比的融洽!

“鴻蒙啊!你看著四把劍怎麽樣?”過了良久,就在李鴻蒙要忍不住出口發問的時候,孤天生突然說話了,而話題卻是李鴻蒙沒有想到的!

李鴻蒙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四把劍……

“好劍!”李鴻蒙一眼就看見了第一把劍,那把劍長二尺,寬一寸,輕輕的將劍拔出劍鞘,頓時間仿佛屋中的溫度也下降了幾度,寒光四射,刺人心底!

“哦?好在何處?”孤天生沒有看李鴻蒙,一邊向著眼前的茶盞吹氣,一邊問道。

“鋒芒畢露,寒殺之氣四溢,利器姿態盡顯,所以是把好劍!”李鴻蒙仔細的看著那把利劍說道。

“嗯!說的不錯!”孤天生點了點頭,隨手拿起第二把劍遞了過去,笑道“這一柄呢?”

“這一柄……”看著手中接過來的那把劍鞘上鑲嵌著各色珠寶的劍,李鴻蒙猶豫了。

孤天生看了說道“但說無妨!”

“是!”李鴻蒙應了一聲,這才繼續看著手裏的劍說道“恕徒兒支煙……這把劍外表雖然華美異常,可是劍開小刃而不鋒……嗬嗬……要是做為裝飾佩劍,偶爾防身再好不過,不過要是用來殺敵……卻是毫無用處!”說完李鴻蒙一臉緊張的盯著孤天生,生怕自己說錯什麽!

孤天生卻出乎意料的笑道“又說對了!這的的確確是一把佩劍!你看這把如何?”孤天生指著眼前桌上的一把無鋒大劍問道。

“此劍說好也好,說不好,恐怕也不好!”李鴻蒙此時也有些放開了,對於孤天生讓自己品劍也來了些興趣!

“哦?怎麽個好也不好?說來聽聽!”孤天生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李鴻蒙拿起重劍,隨意的揮舞了兩下道“天下但凡劍者,皆靈巧而鋒利,然而此劍有違常理,重而無鋒,若是有力大有能者使用此劍,上陣殺敵,校場鬥技,定然無往而不利!若無能無力者用之,恐怕不易與廢鐵一堆!所以此劍說好便好,說不好便不好!”

“嗯!果然有些道理!”孤天生依然不漏聲色,隨手拿起了第四把劍問道“那這一把呢?”

“這把劍……”李鴻蒙接過最後一把劍,仔細地端詳了半天,但見此劍看似普普通通,不像第二把佩劍那般無用,也不像第三把重劍那般怪異,更不像第一把劍那般鋒芒畢露,就是一把通常軍中武將殺敵的寶劍,實在看不出所以然來!李鴻蒙一臉疑惑的說道“徒兒無知,實在看不出此劍有何過人之處!”

“哈哈……”孤天生大笑著接過寶劍,平平的端起道“你來看!”說完,孤天生伸手在劍身上輕輕一扶,劍身外麵的一層鐵皮突然脫落,頓時間房中精光四射,殺氣、寒氣、霸氣全部從劍身彌漫開來,在看那把劍時,早已不是初時模樣,此時這把劍的鋒芒,比那第一把劍要腰眼上何止萬倍!

“原來此劍內斂,暗藏玄機!徒兒受教了!隻是徒兒不太明白師父為何要給徒兒看著四把寶劍?”李鴻蒙揉了揉被劍上寒光刺的有些疼的眼睛,這才恭敬的說道。

“這四把劍,正代表了你兄弟四人!”孤天生將劍還鞘,然後笑著說道。

“這……請師父賜教!”李鴻蒙知道孤天生下麵要說的話非同小可,靜靜的聆聽起來!

“無量天尊!”孤天生高喧一聲道號,這才指著第一把劍道“這第一把劍,就是你大哥洪荒!年紀輕輕,拒大清鐵騎於關外,立下赫赫軍功!當真是才高蓋世,鋒芒畢露!”

“嗯……我大哥的確當得起這第一把寶劍!”李鴻蒙若有所思的點頭稱是!

“這第二把劍,就是你二哥太虛!儒雅大度,滿腹經綸!可惜正像這第二把劍,表麵華麗異常,卻沒有大將之風!”孤天生指著第二把劍說道“然而劍,畢竟是劍!即使是一把佩劍,也一樣可以殺人,你若認為它不過是把佩劍就輕視於它,那就大錯特錯!”

李鴻蒙被孤天生最後一句話說的一驚,忙道“徒兒受教了!”

“嗯!”孤天生滿意的點點頭,指著第三把劍說道“這把重劍,就是你三個混沌!此劍雖然無鋒,可是上陣殺敵,卻是威力無窮!就像你三哥,平日裏不拘小節,雖然不是帝王之才,卻有名將之風,若遇有能之人使之,必然橫掃八荒,無往而不利,天下莫不俯首!最重要的是,此劍無鋒,所以隻能傷人,而不能傷己!”

“師父說的是!此劍當真正像我三哥,沒有野心,卻有大能!”李鴻蒙聽到此處豁然心通!

孤天生沒有理會李鴻蒙繼續說道“這四把劍,雖然外表平平無奇,可是卻氣息內斂!正像鴻蒙你,雖然平日看似泛泛,但心中誌比天高!別人隻看表象,不看內裏,哪裏知道鴻鵠高遠?如此人物,將來必成大器!”

李鴻蒙何等聰明?聽到此處,哪還有不明白孤天生這是在造化自己?連忙翻身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請師父造化徒兒一番!”

“哎……”孤天生長歎一聲,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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