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孤天生與何仙姑眾人,一路架雲來到孤舟島花果山下,孤天生突然間身形一震,停下了腳步,立在山下,久久不語!

“生哥……”何仙姑叫了一聲,語氣中帶有詢問之意!

“你們先上去吧!”孤天生揮了揮手。

何仙姑眾人,哪一個都對孤天生的脾氣極為熟悉,見怪不怪之下,也不多言,互相點了點頭,走上山去!見眾人走遠,孤天生這才開口道“你這又何苦呢?”說話時,竟是衝著一旁山腳下的一株雪白的牡丹花!

那牡丹的枝杈顫動了一下,再不見動靜,孤天生長歎一聲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你……”說到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

孤天生笑了笑,拂袖盤膝而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古箏,雙手一撫,鏗然而響,如悲如訴,天地為之痛惜,口中喃喃唱道“肆笑白花不及春,獨然而立為誰人?玉盤迸淚傷心數,錦瑟驚弦破夢頻。為情愴然反真身,一片癡心赴流塵。前昔舞罷君回顧,難所今朝粉衣心。”(改自李商隱)

孤天生一曲唱罷,眼角竟然有一絲淚滴留下,任由那一滴淚滴落在眼前的泥土中,那朵牡丹的花瓣上,也有一滴晶瑩的露水落下,如同淚水一般!

“這是我為女人流的第一滴淚,也是最後一滴!”孤天生說完,收起古箏,在那牡丹四周圍設下了陣法,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隻留下那牡丹花在風中,輕輕的顫動!

…………

紫竹林之下三百丈,是一處幽深的地洞,這裏百光不透,卻在正中央處,徐徐散發著奇異的光芒,那光芒柔和大氣,普度慈悲,細看乃是一簇佛光!

那佛光是從一件袈裟散發出來,袈裟之下是一個人!

英俊的相貌帶著無限的狂傲,白皙修長的肌肉藏在一身紫色的麒麟戰甲之下,盤膝坐在地上,身軀卻挺的筆直,如同他身旁那杆筆直的獨龍大槍!此人便是那當日被觀音收去的東海狂龍敖不追!

“你來幹嘛?”敖不追突然睜開了雙眸,依然精光紮射,竟然壓下了那璀璨的佛光!

敖不追所說的人,靜悄悄的站在其身後,麵帶著邪異的笑容,身穿一套明黃色道袍,笑道“不追兄一向可好?”此人正是孤天生!

“哼!”敖不追冷哼一聲,卻不言語!

孤天生也不惱,隻近前笑道“我和不追兄之間,以前有過些誤會,望不追兄……”

“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敖不追不等孤天生說完,便出聲打斷!敖不追就是敖不追,狂龍的狂,不會因為處境和對象而轉移!

“好!不追兄果然快人快語,如此我便直說了吧!”孤天生拍手大笑,點頭道“我和不追兄談個交易!”

“講來聽聽!”敖不追傲然道“不過這天底下,值得我敖不追交易的事情,可是不多!”

孤天生蹲下身來,在敖不追耳邊言道“這件事情,你絕對值得!”

“哦?”敖不追聞聽之下,也來了興致,明知道自己淡薄一切,孤天生還說的這麽自信,曉是他自來孤傲,也不由得產生了興趣!

“不追兄,北海有你一個仇人吧?他妹妹這幾天就要大婚了!”孤天生低聲蠱惑,聲音淫蕩之極!

“敖摩昂不配做我的仇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敖不追說起敖摩昂,滿臉盡是不屑!

孤天生搖頭道“不追兄誤會了,這隻是要求,我還沒談條件呢!”

“那就快說!”敖不追不耐煩的說道。

孤天生依然不曾惱怒,站起身來道“哪吒一直保存著敖幽的屍體,而我卻能讓敖幽複活!”

“啊!!!”敖不追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孤天生的肩膀道“你說什麽?你說你能讓幽兒活過來?真的嗎?說啊……真的可以嗎?”此時的敖不追如同瘋癲,雙目圓睜,那英俊的麵容竟然有些猙獰!

孤天生看了看敖不追抓住自己的雙手,眉頭輕皺……

敖不追忙放開孤天生的雙肩,傲然道“你若是能救回幽兒性命,我敖不追便從此任憑差遣!”

“我如何信你?”孤天生並無什麽反應,隻是麵帶微笑問道。

“你如何信,與我何幹?”敖不追冷哼一聲,與孤天生雙目對視,不讓分毫。

“哈哈……敖不追果然名不虛傳……”孤天生大笑一聲道“但是你要先去大鬧北海小龍女的婚典,然後我再幫你救回敖幽,你看如何?”

敖不追想了想,冷聲道“我如何能信你?”

“你如何信,與我何幹?”孤天生原話奉還!

敖不追嘴角輕輕翹動,隨即又恢複原狀,漠然道“怎麽個鬧法?”

孤天生笑了笑道“往死了折騰!”

“賤人!”敖不追看著孤天生的那副嘴臉,突然蹦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孤天生絲毫無愧,躬身道“多謝不追兄誇獎!”

敖不追聽完這話,不由得轉頭瞥了一眼獨龍槍,但是想到上次孤天生不死不滅的情景,終於作罷……

……北海某處……

“想我堂堂一代戰神,剛正不阿,未想到淪落到做這般的勾當,哎……”李混沌一邊苦聲哀歎,一邊將手中的一包“佐料”倒入一個大酒缸中!

“閉嘴吧你!”李鴻蒙見有一個魚精經過,忙悟住李混沌的大嘴,待那魚精走遠,這才鬆開手道“我他娘的還是堂堂一代明君呢,我都幹這種事情,你抱怨個屁?”

“二位師兄,我們這麽做……不太好吧?”王鐵錘看著幹的熱火朝天的宋海多,搖頭對李混沌二人說道。

宋海多聞聽邪笑道“有何不好?我們做了什麽了?你不願意去找師父說去,別在這裏礙事!”說完衝著那酒缸中,吐了兩口唾沫,解開褲子就要放水,被一旁的李鴻蒙一把拉住道“行了你!我們可是正麵角色,表讓眾位書友罵你好吧?”

正說著,紅孩兒突然滿頭大汗的顯出身形,叫道“諸位哥哥,辦妥了沒有?”

宋海多一把將最後一缸酒的封口封好,笑道“妥了!”

紅孩兒點了點頭道“走……去接應二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