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孤天生突然落到當場,麵帶邪笑的看著眼前的那兩個道士,一言不發!

那老年道士還好,隻是愣愣的看著孤天生說不出話來!那中年道士卻渾身顫抖,激動的用劍指著孤天生,雙目流淚道“是你麽?師弟?”

“師弟?”這一句話話出口,其他人俱都是麵露訝然,他們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道士,竟然叫孤天生師弟,那他的師父,自然就是菩提!

孤天生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來人雙肩,大笑道“哈哈……雲安師兄!”來人正是雲安(不記得的,見本書第一卷第一章!),雲安和孤天生分別日久,已經從以前那個小道童變成了眼前的中年道人,但是孤天生什麽眼力,一眼便認了出來,而孤天生的那副無賴架勢,雲安就是再過一百年,也忘不了!

“這位是?”孤天生看著雲安身旁老者,疑惑問道。

雲安笑道“這便是你忘情子師兄啊!”

“什麽?”孤天生訝然,這忘情子當年和看起來雲安差不多年紀,沒想到如今已經滿頭白發,細心一想,孤天生便明白了,這些人雖然是他師兄,但是卻沒有學到菩提的真本事,也就是雲安還有些駐顏的本事,而其他人時過境遷,自然應該如此老邁了!

“嗬嗬……天生師弟,時隔多年,變化太大,你不認得也算正常,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師弟!”忘情子上前,師兄弟多年不見,早已經老淚縱橫!

孤天生和二人唏噓感歎一番,又將何仙姑三女和紅孩兒一一引薦,眾人見過了禮,孤天生這才看了看左右,笑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酒樓內說話可好?”

雲安對點了點頭,和孤天生一起走入那酒樓內,就聽孤天生大喝道“都給老子滾,這地方老子包下了!不想死的滾遠點……”

“放肆,爾等何人?膽敢如此無……啊……”一個大漢站起身來,剛要質問,卻被一旁的雲安一劍削去了半邊的頭顱,忘情子上前一把將與那大漢同桌的一人的心髒捏碎,冷笑一聲,卻不多言!那些酒客哪裏還敢呆下去?頓時間紛紛而出,走了個幹淨!

何仙姑看著眼前三人一般無二的手段,搖頭苦笑道“我本來還一直以為,這是生哥的獨特作風,沒想到……菩提門下傳統如此……”說罷看向眾人,眾人皆是一幅此言有理的神色!

酒樓二層,孤天生讓何仙姑三女和紅孩兒坐了一桌,自己和雲安二人坐了一桌,隨手設了個靜音符,這才將自己下山以來的遭遇,撿要緊的能說的,一一道來,他本就口才好,說起來頭頭是道,如同說書一般,聽的雲安和忘情子時而擊節讚歎,時而麵露擔憂,聽到最後,孤天生戲耍如來,孫悟空大鬧靈山,更是心血澎湃,拍桌子叫好!

“二位師兄又為何到此番邦?其他師兄們呢?”孤天生說完,壓了口茶,隨即問道!

雲安和忘情子對視一眼,隨即二人普通一聲跪倒在地,孤天生忙伸手攙扶道“二位師兄,折殺小弟了,這是為何?若是有何難處,我自當相助!”

雲安淚流滿麵,放聲大哭道“師弟啊……你要為你的眾師兄們報仇啊……”

孤天生聞言一愣,勃然大怒道“報仇?誰人敢惹我們菩提門下?二位師兄先且請起,細細說來!”

雲安終於再次坐下,擦幹眼淚,這才道“那一日師父讓我等下山,我們這些師兄們,沒有你和悟空師弟的本事,所以一時間想不到去何處安家落戶,隻有結伴四處遊曆一番!”

“可是整日遊曆,終究不是個事情,一日,我們到了一處山下,那山名叫善正山,我算出此山風水不俗,便提議在此山開宗立派,師兄我雖然本領低微,但是也還說得過去,大家都聽我的,再加上遊曆的心也倦了,便也同意了!”

“於是我等在山上開宗立派,一開始到也有不少貧民子弟,沒有活路加入拜師,我身為眾師兄弟推選的派主,不忍看這些黎民百姓流離失所,再加上報名學藝的都是這些人,便也就同意了!”

“你師兄別的本事沒有,捉鬼驅邪,駕馭飛劍的本事還是有的,到也不算是騙人,反而在當地的百姓間破有威望,如此也相安無事的過了十年!誰知道有一日,突然一個老頭來我派山門前,說這山是他的地盤,讓我們快快離去,我自然惱怒,這山我們占了十年光景,怎麽就成了那老頭的地盤了?於是便與那老頭賭鬥!”

“那老頭厲害,卻不曾防備被我們重師兄弟一擁而上,他雖有本事,但是八十多個打一個,那有不勝的道理?但那老頭的確有些真才實學,我們一個不小心,便讓其借土遁逃走了!”

看那雲安說到這裏,樣子頗為懊惱,孤天生沉聲道“可是那老頭找來幫手了?”

“誰說不是呢?”雲安恨的咬了咬牙,回憶道“過了十幾天,依然風平浪靜,本來我等還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一個月後,那老頭又回轉來了,還帶了一個年輕道士,那道士好生厲害,便是眾師兄弟加起來,也不是對手……不對,根本就比我們強上太多!我和你忘情子師兄二人,當日正在閉關,沒有及時趕到前殿,但是那廝殺人,我二人卻是親眼所見!”

“可憐……你八十多個師兄啊……還有幾百個弟子,全都他媽的掛了……”雲安說完,痛哭失聲,再也忍受不住!

“可知道那廝名諱?”孤天生眉頭輕佻,渾身上下散發著陰冷的氣息,何仙姑三女一驚,這乃是孤天生要大開殺戒的征兆了!

雲安不愧是菩提門下弟子,雖然本是不怎麽樣,卻對孤天生的氣勢並不感到難受,反而一拍桌子道“就是他娘的不知道啊!近二十幾年來,我和忘情子師兄四處查訪,卻始終一無所獲,本來就要心灰意冷了,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師弟,這當真是天意啊!”

“哼!天意?我們菩提門下,什麽時候信過天意?”孤天生冷哼一聲,歎道“那人什麽模樣?本事如何?”

雲安聽了孤天生前一句話,本來這些年來消磨殆盡的雄心,突然複燃而起,聽了孤天生發問,忙道“那道士應該是有駐顏之術,樣子十歲上下,隻是眉宇間頗為的老城,有一股狂態!至於本事麽……好像是個……劍修之人!”

孤天生聞言,皺眉問道“劍修?自從上古之後,雖然飛劍乃是修道之人必修的本事,但是真正修劍道之人,所剩無幾,師兄確定是劍修?”

“劍藏與心,殺人之後,吸魂奪魄,劍光一閃人頭落地,劍比人強,不是劍修又是什麽?”這次說話的,卻是忘情子!忘情子說時,仿佛又回到了當日眼見師兄弟被如螻蟻般殘殺的場景,麵色頓時慘白一片!

孤天生知道忘情子穩重,不會亂言,突然一拍巴掌,狠聲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