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百裏斷天
且說李冰冰和鬼修如扯牛皮糖似的。大家磨了半個時辰,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彼此的靈氣死氣都差不多耗盡。
正在這時候,一道金色的劍光直接穿透了那個鬼修。死氣四散,屍體倒地,一個靈魂的影子緩緩的從屍體上冒出來。靈魂漸漸變淡,竟然還在嚷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瞬間就煙消雲散。
那邊姿態很瀟灑的落下來一個年青男子,迅速的收了劍。站在李冰冰麵前。
她趕緊拱手行禮,“多謝這位道友幫忙。”
麵前這人看來很年青的樣子,大約二十不到,穿著一身質料不錯的藍色長袍,體型修長,頭發梳理的很幹淨,頂著個光溜溜的發髻,插根木頭簪子。濃眉大眼,筆直的鼻梁,一張臉輪廓分明,很是正氣的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隻見他麵色嚴肅拱手對海薇道,“除魔衛道,是我修道之人的責任。道友不必客氣。”
李冰冰一個趔趄。這是哪裏來的世家公子初次闖江湖?
她嘿嘿一笑,“那是那是。。。但還是多謝這位公子。。。哦不,道友。”
“不客氣!道友一個人,還是小心為好。”那年青男子一臉嚴肅,整個人如修竹一般的筆挺。
人倒是個好人,李冰冰還真不太受得了這人的迂腐。拱手行了個拜別禮,準備走人。
“道友還請留步。。。我還有話說。”
李冰冰又是嘿嘿一笑,半開玩笑的說道,“哎呀,我忘記了。我已經被打劫過了,什麽都沒有。”
那人臉上赤紅,“我不打劫的。”
她自然知道此人大概不會打劫。能說出“除魔衛道”的傻孩子,這年頭真的不多了。
“那你叫住我做什麽?”
“道友。我叫百裏斷天,是天門派弟子,和同門分開,想四處斬殺鬼修妖獸。見道友是同道中人,並且有木靈氣。我是金性單靈根,你我二人配合,應該比較容易。不如結伴同行如何?”胡雲峰非常誠懇的說。
李冰冰想了想,這倒是不錯的主意。便點頭答應道,“我是李冰冰,藏劍樓弟子。還請師兄多照顧。”
大家說了幾句便聊開了些。
“百裏師兄,你怎麽和同門分開的?”
“這個。。。我們本來是出來尋機遇和殺鬼修的。可是他們都忙著其他的事情。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離開了。”百裏斷天臉上微微一紅,仿佛有些尷尬。
李冰冰經過風飛流的教導。雖然學得不到家,不能做到觀察入微,可是這百裏兄弟卻是一張大白紙,一眼都看穿了。
她哈哈一笑道,“我看他們都忙著打劫吧?”
“是。”他更加尷尬。
“你不是除魔衛道的嗎?怎麽不先除了同門。”李冰冰調侃他。這貨百年難遇。
“呃。。。”
“算了。我不逗你了。說說你師門的事情吧!閑著也是閑著。我先烤點肉喝個小酒,你也一起吧!”李冰冰稍微有點好奇,這種人怎麽還沒被幹掉,竟然修到築基後期。
“我是天門派掌門師弟無為真君的弟子。十歲入門,在拔劍峰,是個劍修。”
她還等著下文。對方已經一句話結束了介紹過程。
李冰冰不慌不忙的支起烤肉架,叫出小紅燒火,開始炮製食物。嘴裏也沒閑著。“百裏師兄必定是天資不凡,能夠拜在元嬰真君的門下。”
百裏斷天麵上略顯得稍微驕傲,嘴裏卻還是很謙虛的說,“也沒有啦。師父說我天資好,我覺得師兄弟們都很好。不過。師父對我特別看重,我的劍也是師父賜的。”
看他小子對師門如此推崇。李冰冰心裏不平衡了。先前她已經見過他出劍收劍,曉得這人並未做到人劍合一,隻是以神識指揮靈氣揮動他的劍。
她招出逆天第二道,“我也是劍修。”
看了看百裏斷天,李冰冰麵露得色的對小二說道,“去,給我砍隻鳥來。”
其實不用說話也可以,用心意就行。不過為了顯擺,她自然要弄得神奇點。
小二自行拖著李冰冰的靈氣,嗖的飛出去,不一會兒,屁顛屁顛的回來,劍尖上刺著一隻烏鴉。
百裏斷天張大了嘴,“這。。。這怎麽可能?難道你的劍上有器靈?這是把神器。”
“神器不神器我不知道,花了一千五百個下品靈石買的。夥計說還不錯,是他鍛造的。”李冰冰胡說八道,繼續打擊他,微微的笑著。這劍倒是把極品好劍,是泉璧君送的。
“一千五百下品靈石,真的啊。。。那個鍛造師真厲害!”
靠,怎麽是鍛造師厲害,明明是我厲害。李冰冰鬱悶了。這小子真不開竅。她仰頭望著星空,有種寂寞的感覺。為什麽,這人怎麽就不能理解?
“我也不逗你了。劍修的劍和人,應當心意相通的。所謂心意相通,不需要你用劍訣,使用神識輸出靈氣指揮你的劍作戰。我的劍,隻需要心裏想著,甚至都不用想著,下意識的它就會帶著靈氣出去做事情。比如說我在空中被打暈了,劍會自己跑到我的身下,接住我逃命。”李冰冰無可奈何隻好充當師父。
百裏斷天當然不傻,隻是很少出師門,在門派裏耗著,到附近山脈殺殺妖獸什麽的,平時都是在修煉打坐。他是個單靈根,天資本來不錯,吸收靈氣超級快,幾枚師父賜給的黑市丹藥下去,人單純,又沒有心魔,嗖嗖嗖的就到了築基後期。
這會兒聽李冰冰的一番話,覺得其中必定有蹊蹺。
李冰冰的烤肉熟了,邊吃邊喝,並且示意百裏斷天隨意。
她剛剛和那鬼修鬥了許久,現在吃了些香噴噴的肉,喝著醉人的酒,感覺很是舒暢。
百裏斷天看著肉猶豫了一下,但是也沒猶豫多久。這會兒對師門的做法有些懷疑,說不定吃肉也沒事情的。
他很久沒有吃過真正的食物,雖然很快就飽,但是覺得異常香甜。又討了些酒來喝,覺得這樣仿佛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