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古岸認出了唐清雲,唐清雲第一眼也是認出了古岸。
“這個世界真小,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這位小兄弟。還是在這樣的地方。”古岸望望四周,不禁笑道。
唐清雲隻能是無奈地一陣搖頭,苦笑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遇見你,還以為以後是不用遇見的。”
這古岸便是之前在唐清雲端了那個青頭幫之後遇見的一個會功夫的好手。隻不過那時是沒想和這古岸扯上關係的,可如今倒是在這裏遇見他。唐清雲也是隻能感歎這個世界真的太小,要不就是他們二人還是有點緣分。
“現在不是見了嗎?不過你怎麽和我的朋友關在一起?難道你犯了什麽罪名不成?”古岸看了一下唐清雲,脫口而出的問道。
唐清雲笑了笑。還沒說出口,倒是石靖天先開口解釋,淡淡道:“他犯了什麽罪我是不知道,隻不過我是怎麽樣的入獄的,那麽他便是怎樣入獄的!”
古岸自然聽得懂石靖天的弦外之音,這話意思便是在含沙射影暗罵那邊的周警官冤枉他們,強加罪名。古岸之前尋找石靖天的蹤跡的時候,也是查了很清楚,以他的能力,這個周警官的底細也是被他查清楚了,所以也是一旁看著。當然之後自然是會想法子將周警官的底細揭露出去的,隻不過現在的處境是不太方便。
周警官也是在官場上摸爬多年的人物了,老經驗多多少少都是有的。所以就算是石靖天沒有明確的把矛頭指向自己,周警官也是推理的出這石靖天就是的暗諷自己。但是就算自己知道石靖天的意思,也隻能幹笑在一旁,無可奈何。
這周警官原本是一切都預料好的,當石靖天那時一身傷又帶者一車古董來著西南警局報案時。周警官就是已經將石靖天想成是一個被仇家追殺前來自首的古董走私犯人。那時是見利起私心,準備將石靖天定成一個死罪將其關死在這個牢獄中,而自己便能坐享其成,得到那些古董了。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自己還是先一番調查一下石靖天的真實身份。隻是周警官沒想到,這個石靖天其實是國家隱秘機關“修術特局”的人,所以普通人都是不可能知道有這麽一個機關的存在,更何況裏麵的人物,也都是隱藏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所以這周警官最終還是調查不到。但是周警官也是一個在西南城區這邊橫行的人,放縱青頭幫危害社會,從中謀取利益。在利益熏心之下還是決定將這些古董占為己有,至於石靖天他,等到穩定下來的時候,便將他“哢嚓”掉,以防日後留下禍患。
隻是讓周警官沒想到的是,當他以為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就忽然在剛才從外麵從出了一個人,而那人更是國家刑事局的人物,自然不是他這種小小的地方警局局長的能比的。
這古岸一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直接亮出身份,周警官不得不一旁賠笑,一邊卻是暗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把柄栽在什麽人的手上,驚動了刑事局那邊的人。
這古岸倒是很直接的說出了來意,就是這個警局中拘留著一位刑事局那邊的人物,而且就是石靖天。那時就直接把周警官嚇傻了,他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這種身份,那時石靖天也是沒透漏出自己的身份,所以自己也沒想太多,便為了那些古董,直接把石靖天關起了。隻是如今關了這樣的大人物,隻好連忙放了他,古董也是要完完整整的歸還,不然隻怕到時候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是不保的。
周警官本來是春風得意的,一來是以為不勞而獲得到一批價值珍貴的古董,二來是以為可以講唐清雲關死在這裏,以報青頭幫之仇。隻是一切都是隨著古岸而改變。
既然石靖天已經說了,那麽這個唐清雲也是要放的。周警官也是隻能自認倒黴,現在得罪了石靖天這樣的大人物,又是得罪了唐清雲這樣的高手。
不過周警官萬事都是留了一線,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一來自己還沒有著急這將那份得到的古董拿出去脫手,二來沒有對這石靖天做什麽壞事,所以就算關了石靖天最多就是誤捉,石靖天他們也是拿不了自己怎麽辦。至於唐清雲,雖然之前自己已經是和唐清雲翻牌了,承認了自己就是和青頭勾結陷害唐清雲的,但是唐清雲卻是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即使唐清雲知道了,隻要到時候自己死皮賴臉著不承認,相信唐清雲也是拿不出什麽證據來,也隻能無可奈何。到萬不得已,也可以將一切罪名推到青頭身上去,到時候自己依然是沒什麽損失。
想到這的時候,周警官微微的放了心,臉色也是變得緩和一些
隻是這周警官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即便他是經驗老城,怎麽會想不到石靖天和古岸二人去了。這二人一個是“修術特局”的人,一個卻是國家刑事局的人,都是查案的能手。這周警官到現在還是覺得在這西南城區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本領是最大的,隻是沒想到這個古岸早已經是把很多事都查清楚了,雖然古岸還沒將唐清雲被捉入獄的原因查清楚但是也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以自己的能力自然是有能力將證據拿出來指證周警官。隻不過這一切都是後話。
古岸看看雙方,也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便講道:“先別理這些了,你們還是先出來。周警官,我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前麵是對唐清雲和石靖天二人說的,後麵那一句卻是對周警官說的。
這個周警官哪裏敢說一個“不”字,人家現在的身份可是國家刑事局的人,可不是自己一個西南城區的警局局長能比的。一聽到古岸的問話,急忙說道:“可以可以。我馬上帶一下幾位同誌出去。”
唐清雲點點頭,一來自己還是有點擔心餘媽媽的情況,二來也是不想要在這裏呆下去了,也是隨著石靖天二人走出去。
石靖天、唐清雲和古岸一路上也是沒多說什麽,他們三人裏麵自然是有什麽事要說的,隻是不能在周警官這個人麵前說的,便是一言不發。
等走出了警局,連唐清雲都是忍不住吐出一口氣。一旁的石靖天倒是很不客氣的打趣了一下:“還是外麵的空氣好,拘留所的空氣還是比不上這外麵的空氣,你說是不是的老弟。”
唐清雲見石靖天轉頭問自己,也是笑笑淡然道:“是啊!不過我們呆的都沒周警官那樣的久,畢竟周警官是在警局工作的,拘留所整天都是要出出入入好幾次,隻怕周警官比我們的感受還是要深吧?!”
一旁的古岸見著二人好像是在唱雙簧,心裏一陣好笑,又是想看看這個周警官是怎麽樣來接招的。
周警官額頭上冷汗都是已經緩緩落下來,也是聽懂了他們二人的意思。臉上強笑出來,勉強的扯出笑容道:“之前是我們警局中的人員辦事不利,錯冤了二位同誌,實在是不好意思,等我回去必定是要好好的徹查一番,兩位放心。”
這話在唐清雲和石靖天二人聽來就不是味道了,特別是在唐清雲聽來,就是特別的可笑無恥。之前這個周警官其實是已經暗自承認了和青頭合夥起來陷害自己,還要拖上自己的母親,現在卻是一臉和善的說查案不利,錯冤好人,真是可笑之極,臉皮更是奇厚無比。
當然以唐清雲的為人,即便是對方臉皮再怎麽厚,自己依然是有辦法來對付他的,隻不過現在唐清雲還要顧及自己的身份,隻能先耽擱一下了。
唐清雲又是看了一下周警官,心裏一陣冷笑,臉色也是愈發的冰冷。直叫周警官看的心裏發寒,忍不住轉過頭去,不敢直視唐清雲的眼神。
石靖天也是一陣冷笑,沒想到這個周警官還真會說的,連這些責任都可以推脫道自己的下屬身上去。忽然好想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對周警官問道:“周警官,我之前帶來的那一車古董呢?你把它藏哪去了?”
這石靖天的話中意思是再明顯不過,若是那批古董出了什麽事情,隻怕石靖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種赤裸裸的威脅,周警官又是怎麽不會聽得出來呢?
心裏也是一陣慶幸,還好自己忍得住,沒有這麽快將那批古董解決出去。若是讓現在那古董有一件不見了,隻怕是壞了大事。
之前周警官聽古岸說石靖天是刑事局的人,那麽那批古董說不定是他追回來一批贓物。當下急忙是說道:“石同誌你放心,那批古董我是好好的保管,是沒有什麽差錯的。”
石靖天見周警官說的如此篤定,心裏一陣好笑,淡淡的問道:“那麽現在那些古董在何處啊?”
“我把它們放在家中一一保管,絕對沒有一分損失的,石同誌放心吧!”
“那些古董放在你家裏,按道理你應該是放在警局中保管吧!怎麽成了你家裏了?難道是周警官敬業到在家中日日夜夜為我保管那批古董啊?”石靖天一聽,是忍不住出口諷刺道。
這個周警官也是經得起風浪的人,自己的耳朵是擁有自動過濾功能,自動的將石靖天的話某些意思給過濾掉。隻是當石靖天誇自己敬業罷了。
周警官這種能過自動過濾話語的能力,要是給石靖天知道的話,說不定可以開個玩笑,將其引入“修術特局”中去。當然這也隻是開玩笑而已罷了。
周警官裝著聽不懂的樣子,嗬嗬的幹笑的說道:“這是應該的,身為城區局長自然是要以身作則的。二十四小時為人名服務。”
古岸一聽,暗中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一陣不屑。
石靖天倒是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道,周警官能不能先帶我們去你的家中接回那批古董呢?我想局長您也是累了,就讓我重新將這批古董領回去。”
“應該的,應該的。隻是……”這個時候周警官忽然是露出一陣為難之色,好像是有什麽事情是讓周警官左右為難的樣子。
古岸見周警官的樣子,心裏暗想:這個周警官又想耍什麽心眼呢?臉上卻是一臉篤定,道:“不知道周警官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不要緊,說出來一下。”
周警官這時一聽,便露出一臉認真,緩緩地道:“幾位同誌知道的,我既然是身為西南警局的局長,必要以身作則。現在也不是下班時間,若是這個時候回家的話,隻怕會被被下屬詬病的。何況在局中還有很多公務事需要我去辦,實在是走不開。”
“那麽周警官是不想帶我們去你家中領回那批古董就是了?”一旁的石靖天一聽周警官這樣說,倒是一陣不滿,心中的疑問是脫口而出。
周警官不禁嚇了一嚇,急忙擺手道:“石同誌你想錯了,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隻不過我當真是公務纏身,是脫不了身來的。“說到這的時候,忽然是一頓,想了又想,好像是想到什麽好法子似的問道,“要不這樣,等我把所有公務事情都弄完,再帶同誌去領回那批古董吧。隻不過倒時候應該是晚上了。”
“免了。”古岸是聽不下去,冷冷道,“周警官,要不你給我你家中的鑰匙,再告訴我們你家的地址,我們自己去找。成了吧?”
“這個……”
“怎麽?怕我偷你家中的財務啊?”石靖天一旁是冷不丁地開口說道。
“不會不會,我絕對是沒這樣想的。要不我找個熟識我家的路線的下屬帶你們過去。這樣成不?”
“那你找辦吧,麻煩了。”古岸道。
周警官是連忙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我現在便去安排一下,三位稍等一下。”
說完,隻見周警官是轉身離開,走向警局中。
直到那周警官是消失在幾人的眼中,這古岸不禁是冷冷道:“這周警官倒是挺狡猾的,隻不過還是沒能自圓其說。既然他說他們警務人員不能在上班的期間擅自離開警局,那麽為什麽還可以讓警局中的警務人員陪我們一起去呢?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真是做作。”
石靖天也是一陣狐疑,自個問道:“這周警官要想做什麽呢?不知道是大什麽主意,你覺得呢?”
石靖天回頭問向唐清雲。一直都未開口說話的唐清雲,見石靖天是把話頭轉向自己來,不禁是莞爾一笑:“不管他做什麽,反正現在那位周警官做什麽事,也是不可能在我們的眼下做出不利我們自己的事情的。”
那唐清雲一直都是未說話,但是現在一說起這話來,身上的自信忽然散發而出。石靖天也是笑笑,心裏暗想:是啊,看來我真的在拘留所中呆太久了。
古岸這時候也是看向唐清雲這邊來,一開始自己就已經是想問一下唐清雲了,但是因為有周警官在場是不方便問出口,隻好是按捺主好奇心。現在周警官是離開一會,那麽就有機會再問了。
古岸本來在唐清雲出手行俠仗義的時候,就很欣賞他了。隻不過無奈唐清雲沒有怎麽理他,古岸還以為他是自恃功夫高強,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是在剛才,古岸就一直暗中關注唐清雲了,見唐清雲一直未開說話,而石靖天卻是一直表現出很欣賞唐清雲的樣子,便讓古岸很納悶。
這古岸雖然是刑事局的人,但是在工作上的緣故也是知道有“修術特局”的存在,和石靖天也是多年的好友,所以方知石靖天的脾氣和身份。這石靖天和自己是不一樣的,自己隻是在外內家功夫很好而已,但是這個石靖天卻是有另外一種身份,那就是修真者。修真者都是修煉著一些神秘的能力道術,那絕對不是他這種隻會拳麵上功夫的人能比的。而且石靖天很有自信,甚至是有點自負,但是有能力的人都會那樣子的。他從來都不會輕易的表露出對某個人的欣賞,即便是拳麵上的武功再好再強的人,都是這樣的。
唐清雲武功很厲害,古岸是知道的。但是光憑武功上出色是不可能讓石靖天刮目相看的。那麽唐清雲到底是什麽地方讓石靖天這樣欣賞的。
不論如何,古岸還是想問的:“對了小兄弟,你怎麽會關到這來的?”
唐清雲和石靖天相視一笑,淡淡道:“還記得一個月前我和那青頭幫的事情嗎?”
“這個自然是記得,那時候我還問過你的名字,隻是你不理睬我罷了。”
唐清雲裝作沒聽出古岸的意思,又說道:“那‘青頭幫’的老大青頭好像是和周警官有不錯的關係,所以接下來的話,我是不用說的,你應該是猜得出來的。”
“原來如此。想必是這個周警官為了幫青頭報仇,故意冤枉你入獄的吧。”古岸是如有所思的道。接著一想,又問,“這周警官倒是好心思,以為在西南城區就可以橫行霸道了。若是能找到證據隻怕是要推翻他才行。”
“有沒有證據,能不能找到證據,我想還是要望古先生的幫助才行。”唐清雲是誠心希望古岸能過幫忙,以他刑事局的人物的能力。
古岸是點點頭,笑笑道:“放心他這種人我是不會讓他逍遙太久的。”
石靖天忽然的一旁道:“剛才周警官和我們有說有笑的,隻怕是暗自希望我們不要追究他的老底。”
“這人是把他在官場上的動作轉移到我們身上來,隻是他是不會想到我們根本就是不吃他這套的,他也是想不到的吧!”古岸嗬嗬一笑,看向警局那邊倒道。
唐清雲卻是淡淡的道:“那倒不一定,這周警官其實是聰明得很,說不定已經是大了不少主意了。”
石靖天也是淡淡的說道:“別說,人已經是出來了。”說完,示意二人看向前方。
隻見周警官和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過來。周警官連忙向三人介紹:“我來介紹,這是我的助手,是總部新調來精英,叫董蓮。”
董蓮雖然是身著警裝,但是身段倒是很好,樣貌清純。隻是一臉嚴肅,倒是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風情。
當然,現在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石靖天也是一臉正色道:“不要多說了,看來這位董警官是來接我們去領回古董的,那麽事不宜遲,先走吧。”
周警官連忙道:“那我不遠送了,我還要處理公務呢!小董,好好的伺……好好的為三位同誌帶路吧!”又打了個眼色。
那董蓮是麵無表情,隻是眼中忽然露出一陣厭惡,卻一閃而過。點點頭,擺擺手道:“三位,我帶你們去吧,請隨我先上警車。”
石靖天看看唐清雲,打了一下眼色,道:“你跟不跟我們一起走呢?”
“去一趟也無妨,我還沒坐過警車呢。”唐清雲淡淡一笑。
石靖天也是一笑,三個人便隨董蓮離去。
周警官見幾人已經是坐上警車離開,忽然一直堆滿笑臉的臉瞬間一變,連忙拿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喂!青頭,你現在在哪裏?”
原來電話那方的人是青頭,隻見青頭接了電話,哈哈笑道:“周老哥,我現在從你家出來了。”
“那麽那批古董你沒亂動吧?”
“放心,周老哥的東西我是不會亂動的,還是完好的。”
“那好,你先來局中一趟,我有要緊事要說。”
“是不是那個小子的事,放心,我解決完這邊的事便來找你。到時候,我讓他們母子倆是永不翻身。哈哈哈。”
“有什麽事都擱下,趕緊來了再說。”
忽然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女子的慘叫聲,周警官隱約聽見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不禁問道:“你那邊幹什麽?怎麽這麽雜聲的?”
“沒什麽,剛剛在路上遇見那個家夥的老娘,現在正在修理她一頓。”青頭是一陣輕鬆。
“誰?”周警官有種很不祥預感,連忙問道。
“就是之前我們查過那小子的母親,叫餘真婷什麽的。”青頭淡淡的說道,口上還一陣嚷道“往死裏打”,嚷完,又回頭說道,“你放心,我保管打到臉那小子都遇見他老娘都認不出的。哈哈哈。”
忽然,周警官隻覺一陣發寒。就好像天塌下來了,臉色荒白不已,一陣眩暈,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