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還是一身的墨綠宮裝,整個人依然是那麽高貴,身上散發著一陣陣清香。
馬午看到鄭婉的那一刻,整個心裏都靜止了一般。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隻有一個身影占滿了所有,此刻鄭婉就是馬午的一切。
鄭婉一步步走著,帶著一種氣質,所有的跟她走在一起的女生都好像是失去光彩的花朵一樣,都在鄭婉的麵前是一群枯枝敗葉一樣。她們也沒有絲毫嫉妒鄭婉的美麗。
人之所以會嫉妒人,那是在一定的條件下。比如你和你的同學學習成績差不多,但是每次考試他都排在你的麵前。你就會產生嫉妒的心理。但是要是一個全國第一跟你比,你就會產生欽佩。因為你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會有嫉妒完全是你自己覺得自己有能力做到,但是實際是做不到。
而鄭婉就像是那個全國第一一樣,那些女生根本產生不了嫉妒之心,因為鄭婉的美麗在她們心中也是美好的事物之一,也使得她們感到愉快。
看著馬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天天注意到馬午的眼神根本就沒有在自己的身上,一直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鄭婉,從鄭婉出現的那一刻開始。
像是有什麽東西狠狠的向著自己的心裏砸了一下,天天心痛的像是撕裂了一般。隨後整個胸口悶著喘不過氣來。眼淚不知不覺的流滿了整張臉。
天天所表現的一切馬午都沒有發現,此刻的他在進行著掙紮,思考著要不要上前截住鄭婉。直接跟她告白。
短短的一瞬間,對馬午來說就像是過了好幾個紀元一樣漫長。終於,馬午握緊拳頭下了一個決心。
鄭婉突然被眼前的一個人給攔住,一看見是馬午,心裏很好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有點惱怒。為什麽這個人老是在自己的麵前出現。
馬午緊張的汗都出了一身,再攔住鄭婉的瞬間,正個心髒都跳了出來一樣。
看著眼前的鄭婉,馬午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強壓著激動緊張的心情,結結巴巴的說話。
“你……你最近可好?”
“嗯,很好,過的也行,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麽大事,倒不像某人居然剛入學院就惹起那麽大的事件。”
“你都聽說了,其實那不是我的錯。我是被陷害的,我覺得人活在世上寧可不要命鬥爭,也不要被一些小人給陷害,也不會為了一點的權勢而屈服。”馬午說的義憤填膺的,好像自己就是那種打擊惡勢力,阻止犯罪的神人一樣。
馬午沒想到鄭婉居然知道了自己所發生的事,看來自己也是受她關注的。想到這裏,馬午的心裏一下子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今天一定可以表白成功。
看著馬午誇誇其談自己的事跡,鄭婉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但是心裏確實鄙視至極,說什麽受人陷害,我看你就是想打架,想要提高自己的名氣。以此來騙那些無知喜歡刺激的女學生。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們這些色狼心裏想的是什麽。
馬午在喋喋不休的講述著自己的光榮事跡,而一旁的鄭婉確實一直在心裏冷哼。
就這樣,鄭婉厭煩了,就直接不理會馬午要趕快離開。
鄭婉還沒有走遠,又被馬午給攔下了,雖然很生氣,但是多年的休養告訴鄭婉現在不能動怒,那樣是極不優雅的,也是極不淑女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鄭婉不客氣道。整個臉上依舊是平淡。
馬午幾乎就要把那句話說出口,但是話到嘴邊就是吐不出來,費勁力氣也說不出半個字。
天天看著馬午的那個樣子,整個心又在疼痛的基礎上再添一塊傷。
很明顯了,馬午即使沒有說出那句話,但是跟著鄭婉後麵的那些女學生都知道馬午是要幹什麽了。
“你看到了沒有,就那個馬午還想要追求鄭婉,他也不想想,他有什麽資格去追人家。人家是一個堂堂的大小姐,而馬午隻不過是一個野小子。”
“就是,就是,我看隻有像宋春興那樣的文雅君子才能配上鄭婉這樣的。”
“我覺得這馬午挺好的啊,起碼身體看起來那麽強壯,一定比那個死鬼強。我每次都得不到滿足。”
那些女生都議論起來,聲音也漸漸的傳進了鄭婉的耳朵裏,鄭婉此時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一樣被大家這樣的看著,討論著。身為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鄭婉很是討厭別人對自己的任何評論,即使是讚美也覺得很是厭惡。
現在鄭婉的心情已經惡劣到了極點,這一切的製造者就是眼前的馬午。
馬午全身都開始顫抖了,卻還是沒有說出口,一句話就像是魚刺一樣卡在喉嚨裏就是不出來,但也咽不下去。
時間大概靜止了那麽幾秒。馬午此時急的真想狠狠的打自己一下,沒想到自己這麽沒用。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午,你鬧夠了沒有。你究竟要煩我到什麽時候啊?我很是討厭你這樣。”鄭婉終於忍不住了先開口。
“你想錯了,我不是故意刁難你,我隻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我……”
話就要說出來了,但是直接被鄭婉的一句話給說了出來。
“你有事,是想追我嗎?我告訴你,我不會看上你這樣的人,隻要看你一眼我就會惡心,想起你的名字我就討厭。所以,拜托你以後可以不要再在我眼前晃蕩。”
馬午整個人楞了一下,呆呆的望著鄭婉說:“你不是說真的吧,以前我覺得我們相處的很好啊,而且我還替你治過病。我想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此時的鄭婉整張臉都沉了下來,馬午這次偏偏提到自己替鄭婉治病的事。這件事在鄭婉的心裏一直是一個心結,每次想到自己的病是馬午給治好的,鄭婉心裏就很不痛快,有時都後悔為什麽要馬午給自己治病。
越想越氣,鄭婉直接就一個耳光朝著馬午臉上扇去。
“不要老是把治好我的病一直掛在嘴邊,你覺得我應該感謝你,甚至應該以身相許,不要做夢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而且你要記住,在我心中你就是一個人渣,垃圾。”
馬午摸著臉,感受到臉上傳來的陣陣火辣。馬午整個人此時就像是一棵沒有生命的枯木一樣,鄭婉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無比的尖刀,一下下的刺向自己的心髒,刺破自己的腦海,刺完自己的一切。那巴掌對馬午來說連螞蟻叮咬的痛都比不上,但是那巴掌卻能將馬午整個人從天堂扇到地獄去,仿佛剛才一切對馬午傷害最大的就是那一巴掌。
望著死氣沉沉的馬午,眼神沒有一絲光芒的馬午,鄭婉覺得自己連續忍受馬午的怨氣今天終於出盡了,心裏也感覺舒暢了很多,鄭婉就看都不看馬午一眼,直接的推開馬午就走。
馬午輕輕一碰,就倒了下去,整個身體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沒有人替馬午感到可惜,也沒有同情,大家都以為馬午這是應該得到的。這是他自找的。
一個醜蛤蟆還想要吃上天鵝肉簡直就是讓人不能忍受的事。馬午今天所遇到的一起都隻會成為一些人飯後茶餘的笑話。
相比於眾人的冷漠和蔑視,隻有一個人看著馬午成那個樣子,自己的心比馬午的還要痛,那就是天天。
天天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開始看見馬午接近鄭婉,天天的心裏很痛很痛,但是接下來看到馬午被扇耳光,自己的心更加的痛,尤其是最後馬午整個人都道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整個人看起來就是活死人一樣。天天的淚水不知道流了多少,衣服的前襟也濕了一大片,但這一切跟馬午的痛比起來有算什麽。
馬午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也是第一次被一個女生這樣的狠狠傷害,對於馬午這樣的人來說,這次的傷害可能就能將馬午一輩子活在陰影中,一輩子都行屍走肉。
“馬午,你怎麽了?你說話啊。”天天走到馬午的跟前一直喊著馬午。
馬午像是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一樣,一動不動的。整個人都好像是處於自我保護中。
人在過於難以接受的情緒,身體會本能的將人的思想和活動停止下來,以此來保護不受刺激。
馬午此時就是這種狀態,任天天怎麽呼叫和推打都沒有反應。
鄭婉此時早就走了,根本就不回頭看一眼馬午,想起馬午就惡心。在鄭婉的心中好像隻有像宋春興那樣的人才會懂自己。
而此時鄭婉心中的宋春興正在學院外的那個酒樓裏玩弄著一個剛被迫害的女子。
人群早散去,留下了失去意識的馬午和趴在馬午身上痛哭的天天。
唐龍和常威覺得馬午長時間還不回來,一時擔心的要命,他們剛惹了學院的兩大勢力。擔心馬午會遭到陷害,就一起出來尋找馬午。
當看到躺在地上的馬午和天天時,唐龍和常威的臉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