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可也急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問於小魚道。
“是你認識的人?”
“算不上認識,以前查案時見過,納晟源說那是他表弟。”
“表弟?”
小蘿莉一臉好奇。
於小魚眸光微閃,想起了那個令人十分不愉快的案子。
如果不是因為梁家父子,落楓不會危在旦夕,自己更沒必要跑平夏這一趟。
“你們不是聽流言說納晟源滅了他親娘舅滿門麽?這人叫做公孫權北,就是他親娘舅家的後人。不過我很奇怪,上次見他時他是一副什麽事情也不在意的樣子,怎麽會跑來這裏又喊又叫的?”
“唉……這五王爺做事真不利落。”
衛可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於小魚白了她一眼。
“怎麽,你還想替他把事情做幹脆利落了?我告訴你,公孫家除了這個公孫權北之外,還有一個叫公孫長歌的,麻煩你一道手都給辦了,省得將來又跑來這裏吵得腦袋疼。”
“我不管了行不行?你別總拿話堵我!”
衛可大眼睛一瞪。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前院。
沒等進門,於小魚就感覺一股濃濃的奶油氣撲鼻而來。
她眉頭微挑,抬眼望去果然看見了前廳內坐著的那個妖嬈小哥。
許久未見,虞陌打扮還是一如既往的騷包。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於小魚,急忙扯了扯身前的公孫權北小聲道。
“別喊了,快別喊了,人家於姑娘來了。”
“哼,什麽姑娘來了都與我無關!”
公孫權北一把甩開了虞陌的手,眼睛死死盯著主位上的納晟源。
“說啊,你到底為什麽要殺了我全家?是我爹哪裏對不住你?還是我們公孫家對不住你?”
於小魚眼皮微跳了兩下。
虞陌尷尬地站起身。
他想開口,於小魚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公孫權北聲音依舊很大。
“納晟源,枉你還同我一脈相連,你竟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我真是瞎了眼錯看了你!”
納晟源臉色鐵青,滿眼冰霜。
強忍著半個字都沒有回他。
可納晟源能忍,於小魚卻半點也忍不了。
她上前兩步擋在了兩人之間。
“嗬,公孫權北,長本事了啊。”
於小魚話語間滿滿全是譏諷。
公孫權北掃了她一眼,神情十分難看。
“請姑娘讓開。這是我們的家事,無需外人插手!”
比起上次相見,這次公孫權北的臉上明顯少了幾許木訥,多了幾分鮮活。
可也因此很讓人想要打他。
於小魚冷冷一笑。
“如果我非要插手呢?我沒記錯的話,你上次說過,你不是公孫家的人,這世間也早沒了公孫一脈,公孫家出的任何事都與你無關!怎麽,這是記性被狗吃了,還是啪啪啪地往自己臉上甩巴掌很爽?”
“與你無關!”
公孫權北臉色微變。
於小魚滿眼譏諷的看著他,冷笑連連。
“嗬嗬,公孫權北,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聞言,公孫權北臉色劇變。
他當然不會忘了於小魚的那些個手段!
還沒等他說話,已經聽到於小魚又開了口。
“小可兒,把這個瞎了眼的扔出去!”
“你敢?”
公孫權北瞪起眼喊道。
可他眼睛瞪得再大也沒人家衛可的大。
而且小蘿莉本來就不是平夏王朝的人,根本不用顧及他的身份。
二話不說,衛可蹭蹭蹭幾步就衝到了公孫權北跟前,身形一閃速度那叫一個快。
沒等公孫權北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落在了衛可手裏。
於小魚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扔出去!”
“好嘞!”
小蘿莉硬生生扛起了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公孫權北,幾步走到前廳門口,雙手一甩……
撲通!
隻聽撲通一聲,公孫權北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納晟源皺了皺眉,聲音有些暗啞。
“小魚,這事你別管,是我自己該受的。”
“嗬,你該不該承受這種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前後不過幾個月,這人卻前後態度不一,說話如同放屁,當鬧著玩呢?”
說到這裏於小魚頓了頓,目光望向了門外。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多久,他現在才跑來搞這些馬後炮?我記得在邊城時你就已經對他坦然了一切,可他當時怎麽說的?這中間要是沒人挑唆我都不信。哼,豬一樣的腦袋,還當他真能為公孫家沉冤昭雪?”
說完於小魚起身緩步走到門外。
她定定看著地上滿臉不甘的公孫權北,語氣更冷。
“我不管公孫家有多大的冤屈,如果你不服你盡管去宮裏告狀,我們絕對沒什麽二話。但你跑來五王府撒野,就是瞎了眼選錯了地方!公孫權北你聽好,從今以後我於小魚才是這五王府的自己人,你是外人!懂麽?”
於小魚語氣十分強勢。
望著公孫權北的目光也如同在望螻蟻一般。
她在生氣!
很生氣!
如果公孫權北是上門好聲好氣的詢問納晟源,於小魚當然半句廢話都不會有,甚至還會以禮相待。
可他一大早就跑來五王府指著納晟源的鼻子罵!
當自己是死人啊!
於小魚才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她就是護犢子。
公孫權北氣得渾身直哆嗦。
他知道自己不是於小魚的對手!
別說於小魚,就連那個將自己扔出來的小丫頭他也打不過,他看看廳內的納晟源,又望望站在門口的於小魚,一句話不說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走了。
於小魚這才回頭看向了滿臉尷尬的虞陌。
“小哥哥夠妖嬈啊,讓你送人回來而已,怎麽還陪他上門鬧事了?”
“我這不是拉不住嘛。”
虞陌尷尬的都快用腳指頭摳地了。
見於小魚還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不由頭皮發麻,急忙補了一句。
“我就是怕他鬧事,所以才跟了過來,可我沒想到五爺竟然一個字都不回他,這事真不怪我啊!”
“虞陌,抽空聊兩句唄。”
於小魚看都不看納晟源,直接對虞陌說道。
納晟源蹭地一下抬起了頭。
“小魚,別問他。”
“我不問他公孫家的事,我問點別的。”
於小魚當然知道納晟源在擔心什麽,也很明白那樁事如果他不心虛,也不會仍由公孫權北指著鼻子罵。
可這又如何?
納晟源為此付出的代價遠遠超過了皇帝給他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