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魚實在沒法給葉十三什麽好臉色,
這個人根本就是聚齊了渣男的所有特質:貪財、摳搜、好色還喜歡養點海產品。
最最重要的是他隻懂得索取而不會付出!
簡單點說來,當初蘇葉要是遇上了葉十三,也隻有跪地膜拜的份。
葉十三就是渣男本渣!
等葉十三灰溜溜的走了以後,於小魚才算是靜下了心來。
她本想卷著財物一走了之,可自己也不能聽信葉十三的一麵之言就信了他,畢竟納晟源一直都派人盯著張弛呢。
要是人不見了,納晟源會一點都不知道?
於小魚不信。
將收拾好的東西小心藏妥之後,於小魚才出了門準備去找納晟源問問。
可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迷路了。
在偌大的五王府裏轉來轉去,於小魚也不知道自己是轉到了什麽地方,一座曲徑通幽、通體翠綠別,有意境的小山出現在了她麵前。
在入山的台階處立著一座石碑。
上書青林小山四個大字。
本來於小魚是不想上去的,但也不知道這裏的台階是用什麽石材所製,碰觸之下竟然有一股暖意入手。
於小魚瞬時生出了好奇心。
她拾階而上很快就看到了一條蜿蜒流轉的小溪。
小溪盤旋在石階旁,溪水清澈見底,時不時可以看見裏麵幾尾遊動的小魚。
而且每隔一段時間於小魚就能看到一朵蓮花從溪流中順水而過。
“這是什麽東西?”
於小魚彎腰撈起了一朵。
她詫異的發現蓮花竟然是假的,不過這些蓮花卻做的栩栩如生,要不是拿在手裏於小魚都不會發現它們是人工所製。
“嘖嘖嘖……納晟源可真會玩。”
於小魚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隨手又將蓮花放了回去。
她再次向上,很快又看見了不少小涼亭。
涼亭輕紗曼妙,隨風飄動,看起來極有意境。
於小魚走進其中一座涼亭,隻見在石桌上擺放著一把七玄古琴,於小魚忍不住撥動了一下琴弦。
噔!
隨著古琴那低沉的音色響起,於小魚忽然耳朵一動,整個已經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了涼亭。
她沒有選擇那條石階路,而是隱身在青翠之中。
幾個起落於小魚就接近了山頂。
山頂的八角亭內站立著兩個人影,正在低低說著話。
剛才於小魚就是因為聽到了響動才會隱身而上,她貓在一顆樹後,很快就聽出了其中一個人正是納晟源。
“本王這趟回來,並未想過要有什麽建樹,你就不必再相勸了。”
“王爺就這麽認命了麽?”
“嗬,本王不認命還能如何?難不成你要本王反了,讓後等小七帶著兵馬來將本王踐踏的渣都不剩!平沐,我知道你師兄死了你很難過,但現在平夏根本就不適合你待,你想出人頭地去青蓮國就是了,那邊巫術盛行,多適合你啊。”
聽到這裏,於小魚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狗王爺!
本來青蓮國就已經夠亂了,一大堆巫師、法師的紮堆在那邊安營紮寨,互相爭權奪勢。
納晟源還往那邊介紹巫師?
是真狗啊!
那人影默了默,對著納晟源拱手道。
“平沐不願棄王爺而去,願意跟在王爺身邊效犬馬之勞。”
“說你傻你還不認?平沐,本王要是不去青蓮國幹嗎讓你過去?你先去那邊探探路,等本王過來一展宏圖。”
“啊?”
平沐詫異的啊了一聲。
納晟源手中羽扇已經敲在了他的額頭上。
“啊什麽,你不是一直盼著本王有所建樹麽?在這平夏呢本王是不能動的,要動也去別人家的地頭上動。”
我呸!
聽到這裏於小魚是真火了。
納晟源要搞事,還知道要去別人家的地盤上搞。
這特喵的打死打活敢情傷的都不是你們平夏人是吧?
想了想,於小魚折頭就下了山。
在王府裏她隨手抓了個小丫鬟,讓她帶自己回所住之處。
進門於小魚就找出紙筆在上麵唰唰唰地寫了起來,然後筆一扔於小魚拖出藏在床下的東西背在身後,躍窗而出……
要是想在五王府裏找個什麽院落,那是很不容易。
但要是想出五王府,那就太容易了,直接奔著高高的圍牆去便是。
於小魚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翻牆出了五王府,頭都沒回的就往萬悅城城門而去。
納晟源是在一個時辰之後才聽到於小魚不見了的消息的。
曹老管家麵色青白的站在他麵前,眼中全是驚駭。
“王爺你快去看看吧,不僅那姑娘不見了,整個屋子就像是被打劫了一般,連床下的夜壺都沒了。”
“夜壺都沒了?”
納晟源也是滿臉震驚。
他蹭蹭蹭地跑去了白羽苑,一進門納晟源差點連下巴都驚掉在地上。
屋子裏空空如也。
就連柱子上的金絲都被人用刀撬走了。
“曹贇,這不是像被打劫,本王是真被打劫了。”
“那怎麽辦王爺,要不老奴去報官吧?請計促大人帶人過來看看,能不能把那姑娘給找回來。”
曹贇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素來是知曉納晟源脾性的,在這個紈絝王爺眼裏什麽金銀珠寶都不值一提,曹贇擔心的是於小魚的下落。
雖然五王府來來往往的女子都不少,但曹贇是第一次見納晟源把人給安排在白羽苑的。
畢竟這可是他將來大婚的地方。
納晟源無力的擺擺手。
“別去了,本王怕她把計促給打死,平夏損失就大了。”
“啊?”
曹贇一時沒明白納晟源的意義。
納晟源隻能解釋道。
“能把屋子打劫這麽幹淨的,也隻有於小魚了。別慌,本王早晚讓她還回來!曹贇你安排一下,從明日起,所有來訪之人一概擋在府外,就說本王這趟得了不治之症,趕著出去尋藥了。”
“王爺這是要去何處?”
曹贇終於聽明白了一點,躬身追問道。
“去抓女飛賊!”
語畢,納晟源嘴角斜斜向一旁勾起。
忽然他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張紙,他急忙走了過去,卻不大看得懂那上麵寫的是什麽。
拿起紙張,納晟源端詳了半天還是看不明白。
“曹贇,這應該是於小魚的留書,你過來看看她寫了什麽?”
“啊,王爺都看不懂,老奴又怎麽會懂?”
曹贇探過了頭。
可他一看之下又啊了一聲,顫抖著手指指著上麵的字。
“五王爺,老奴曾見過七王妃寫過類似的字。”
“當真?”
“是真的,七王妃當初寫的那字應該和這個同出一脈。”
曹贇十分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