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武人 007 新一天

在許仙陷入沉睡的時候,錢塘鎮第一首富的豪宅。

“嘩啦!”

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方家大少雙目通紅的把一件件名貴的瓷器掃成了碎片,他雙目赤紅,在燭光下顯得有些猙獰的道:

“你說什麽?老頭子這次竟然不但不同意我把那許家女人給搶回來,甚至還不許我召集護院去武夫,去給那小子一頓教訓?老頭子他瘋了嗎,他兒子被人向狗一樣的踩在地上,這樣的奇恥大辱,竟然叫我咽下這口氣?我可是方家的獨子!我代表這方家的顏麵!他竟然……”

一幹家丁丫鬟都是噤若寒蟬,隻有其中一個中年漢子隻是心疼的看了一眼那名貴的瓷器變成了碎片,這個中年漢子身材不高,有些消瘦,但是一雙眼睛卻閃耀著精光,心中有些不屑想道:

“你也知道自己是方家的顏麵啊,但是你做過符合方家顏麵的事情嗎?方老爺子不說是大善人,但是也算積累了不少陰德了,全部被你敗壞了,如果方老子爺子死了,隻怕這個家也要被你敗壞了,永遠長不大的毛孩子,這次被一個十歲的小童子打的這麽狼狽也不知道接受教訓。”

不過中年男子口中卻是道:

“公子息怒,老爺子不是不疼愛你,也不是不想要方家的顏麵,而是那許家雖然沒落了,但是以前也是鎮上的大戶人家,聽說那許家姐弟的父親許應,當年考取過舉人的功名的,不過因為被牽連進了考場舞弊案,萬歲爺也查不出考題是如何泄露的,一怒之下,把哪一屆所有上榜的舉人都給剝落了名頭,而且從此以後永不錄用,那許應也倒黴的被牽連了,十幾年的苦讀一朝盡毀,他回來之後和一個藥商的女兒結婚,在三年前被強盜殺死,夫妻雙雙斃命,藥店也被債主收回了,隻剩下一棟別院勉強維持著體麵,他們雖然現在不足為慮,但是我聽說許應夫婦在生前給他兒子許了一門婚事,乃是杭州縣的縣令,所以老爺子本著另可信其有的原則,不讓你去找許家麻煩。”

“我方家家財萬貫,良田萬畝,連知府大人都要給幾分麵子,害怕區區的縣令?”

“公子,話不是這麽說的,所謂破家縣令,滅門刺史,地方長官手中的權力,足以使人破家滅門,方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仕,武,農,工,商,我們商人一項是地位最低的,錢財再多,也要有和有官家庇護或者本身要擁有強大的實力,不然就猶如前朝天下首富龍家一樣。被前朝太祖輕易就奪取了所有的財富,全家都被淩遲而死,他們何罪之有?要承受這天下第一酷刑?無他,就是錢財太多,不知收斂而已。”

聽到‘淩遲’方家工資身體打了個冷戰,父親每次都在他犯錯後就給他講起前朝天下首富的悲慘下場,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雖然飛揚跋扈沒有多少收斂,但是也多少產生了一些恐懼,他卻有些惱怒的道:

“扯得太遠了吧,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帶護院武夫去抓那小子。等事成之後,爹在生氣,又能奈何我?那所謂的婚約太可笑了,就算是真的,許家都破落成這樣了,這等婚事誰會承認?爹竟然怕這個,他真是活的越老,膽子越小。”

“那是不可能的公子,武人地位崇高,你讓他們去對付一個十歲小童,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的,武人的臉麵怎麽能坐下這等事情,他們和方家的家丁丫鬟賣身為仆是不同的,都隻是雇傭關係,如果惹惱了他們,就算出手教訓你一頓,老爺也不敢說什麽,家勢越大,越需要這些武人食客保護,不然的話,虎豹山的那些土匪們,很快就會蜂擁而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要生生咽下這口氣不成?張金星,你以前不是狗頭軍師嗎?給我想象辦法”

看著方家大少氣急敗壞的樣子,中年漢子不由搖搖頭,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當下無奈的道:

“方法也是有的,有文有武。”

“說武的。”

“厄……好吧,那許仙雖然天生神力,但是終究不過是個小童,我們雖然請不到武人對付,但是方家有三條看家的天山雪獒,它們凶猛無比,就算是精氣合一修煉出內力的高級武人也不是它們的對手,隻要放出一兩隻,就足以把那小子咬成重傷了。”

方大少眼睛一亮道;

“對啊,我怎麽忘記了鎮遠大將軍它們了,自從上次我用它們把一個雙虎武館的弟子咬傷後,父親就不準我帶它們上街了,瑪德,那些該死的雙虎武館真是太討厭了,那麽喜歡多管閑事,被咬死了活該。”

“如果不是老爺放下麵子去道歉,並且賠上了百兩黃金,還有一百斤的靈植紫米,你早就被他們拖出去活活打死了,那雙虎館主乃是天禪寺俗家弟子,一手虎骨拳,五虎斷門刀可是殺的虎豹山那群土匪再也不敢靠近錢塘鎮,乃是武人絕頂高手,可以內力外放,隻差一點點就可以全身練竅圓滿,感應靈魂修煉出法力的存在,這已經是一個中等門派掌門一級的高手了,你不知死活的去招惹,當真是嫌命長了,哎,我當初好歹也是虎豹山,黑虎寨的軍師,現在卻淪為伺候你這麽一個長不大的小屁孩,說你是紈絝子弟那是抬舉你了,我竟然還要為你出謀去對付一個十歲的孩子,你不要臉,我都感到臉紅。”

張金星心中很是不滿,但是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次日,徐仙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來到大廳,姐姐已經起來了,並做好了早飯,早飯很是簡單,隻是稀飯和一碟鹹菜,徐仙見姐姐端坐正堂,手裏正在繡著女紅,安靜端詳的神態讓許仙好一陣感歎。

許嬌容見許仙來了,手裏的活便放在旁邊的四角平桌上,對許仙微微笑道:

“起來了,吃早飯吧。”

徐仙點頭,一屁股坐下,大口的喝起粥來,粥是小米粥,其實味道並不算好,不過徐仙也不在乎,在二十一世紀他可從來沒有吃過小米呢,小米就是稞子、黏米等,在古代中國一直被當做是窮人的食物,可是二十一世紀早就研究過了,這些粗糧遠比精糧更有營養,味甘、鹹,性涼。能益脾胃,養腎氣,除煩熱,利小便。用於脾胃虛熱,反胃嘔吐或脾虛腹瀉;煩熱消渴,口幹;熱結**,小便不利等好處。

“姐,我吃完了,我去許伯家了,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在隨意給人開門了。”

許嬌容不由撲哧一笑道:

“好好,我知道了,弟弟你長大了,懂得教育姐姐了。”

徐仙訕訕一笑道:

“我不是擔心那個惡少,乘我不在在闖上門來嗎。”

“放心吧,那惡少吃了虧,斷時間內應該不會亂來的。”

“哼哼,如果有機會,我會讓永遠不要亂來的。”

這句話憋在口中,終究不想讓善良許嬌容擔心,當下道:

“那我走了。姐。”

徐仙走到書房,戴上了一本書,這是許仙的習慣,每次都帶本書在放牧的時間攻讀,他去年已經獲得了童生的資格,童生專指府(或直隸州)學、縣學的生員,是讀四書五經而進學者的專稱。要取得這種資格,必須在學道或稱童子試獲得取錄。不論年齡,應童子試的都稱童。

若果縣、府、院三試都錄取了,進入府學、州(直隸州)學或縣學的,稱為進學,通名生員,即秀才的俗名。生員除了經常到學校、學官的監督考核外,還要經過科考選拔(未取者有錄科、錄遺兩次補考機會),方可參加本屆鄉試(各省舉行的考試,取中者為舉人)。

得到秀才資格,是進入士大夫階層的最低門坎。成為秀才即代表有了「功名」在身,在地方上受到一定的尊重,亦有各種特權。例如免除差徭,見知縣時不用下跪、知縣不可隨意對其用刑、遇公事可稟見知縣等等。秀才中部份人是貧窮家庭出身,但是得到秀才功名不一定可以帶來財富。隻有生員資格的秀才並沒有俸祿,若果未能通過之後的鄉試中舉,亦不足以為官。很多秀才在功名上未能更進一步,隻能回鄉以教書等方法為生。這些在經濟上並不富裕,但在社會上地位稍高於平民的讀書人被稱為「窮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