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淨開玩笑
江南如約而至在他們的眼前。漁夫高喝一聲：“到岸了！姑娘公子們都下船來吧。”顧暖匆匆把飯錢付了，就跟著幾個人一同下船。那幾個人身著商賈特有的鑲著銅錢標示的衣裳，且統統麵容華貴，渾身金銀珠寶閃耀在陽光底下，土氣的要命，一看就是不知道從哪個疙瘩裏跑出來的暴發戶。
顧暖隨便看了幾眼，便和他們一一告辭，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路過一條比較僻靜的街：“什麽聲音？”
的確有聲音。似乎是衣服被撕裂，夾著男子的yin笑和‘女’子的求饒。顧暖豎著耳朵走了過去，在一扇破敗的‘門’後麵靜靜地看著那一幕。幾個男人正在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並狠狠把她壓在身下意圖猥褻。顧暖看不過去，伸手一揮，地上的一小塊石子在未知的能量下騰空而起，以超音速的速度往前飛劃而去。
石子聽話的很，一下子就打中了其中一個人的後腦勺。顧暖也不客氣，又是一揮手，另外一個方向的角落裏也飛出來一塊更大的石頭，似乎想把三個‘色’魔一同砸暈。顧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殺人還萬萬做不到，她能做的，也就隻有用石頭砸暈別人，然後偷偷跑掉。
那幾個人被接二連三出現的石頭嚇了一跳，卻並沒有往鬼怪的身上聯想，隻知道應該是路過的人自以為是什麽可以英雄救美的好漢，這才出手，卻是不敢‘露’麵。臉都不敢‘露’出來，別指望著他有什麽好功夫了！幾人略略一想便都釋然。領頭的那位還得意洋洋的喊了一聲：“出來吧我們看見你了，竟然敢耍‘弄’我們兄弟，今日便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顧暖豈會上當？她輕輕在心裏哼了一聲，石頭紛紛莫名飛起來，全部衝著這幾人砸過去。領頭老大嚇壞了：“這人好高深的內力，隨便就能控製一堆石頭跟我們打架，再這麽下去，我們會被石頭堆起來埋死的啊！”
立刻有個賊眉鼠眼的狗頭軍師嘿嘿笑道：“既然如此，哈哈，老大我們就跟他耗到底！反正不管他的內力有多高深，總會有感到累的一刻吧？既然能夠感到累……嗬嗬，我們反敗為勝的機會也就來了。”
“是這個道理！”領頭老大點頭道：“你們擋著石頭，看到那人‘露’出衣角的時候就上前把他滅殺！這個小娘皮長得這麽醜，切，我們上她是給她麵子了，這家夥還英雄救美，救完後會不會後悔的想要撞牆？還真有可能啊，你們說是吧？”
“老大聰明，老大不愧是老大啊！”
“哈哈，那人若是看到救了這麽個貨‘色’，恐怕會吐血三升哪！”
領頭的手一頓，道“好了，你們繼續擋著，我先把她做了，然後換人，一個個來嚐嚐這個小娘皮的味道！”
顧暖幹脆不躲了，轉身便走出了破敗木‘門’，嬌好的身材和秀氣的外貌頓時展‘露’在了這群人眼中，他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老大，這個救美的英雄，是‘女’人！”
顧暖抿嘴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還真是個‘女’的，這‘女’的長得，比那小娘皮要好看多了！兄弟們，上！今天把她抓回去玩玩，然後賣給‘春’香樓！哪裏的老板娘說不定會收的！這個小娘皮……給我扔的越遠越好！現在老子一看到她就覺得惡心！還是這位姑娘長得好看極了吖。”老板發表起了長篇大論。
“哎喲？就這樣麽？”顧暖挑眉：“你們是打算放了她，然後跟姐姐我幹仗？我活了上千年，不對，是幾百萬年，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我動手。我絳珠家族成百上千的兄弟姐妹，還從來沒有人敢把事情推到我絳珠家族上來。惹了我，你是想死了。”
說罷，她再次抬手就要開打。自從失去了丹田，她就感覺自己越來越因禍得福了。無論是仙域，還是人間，或者是妖界，她都可以把身邊的任何奇怪的靈氣收入體內，強身還能飽腹，雖然很奇怪，可是這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仙人隻能吸收仙域的仙靈氣，妖魔隻能在妖界吸收‘陰’靈之氣，她這個沒有丹田吸收靈氣的人，卻能把這些東西統統據為己有，不可謂不有趣。
再者，自從沒有丹田，她就覺得……似乎不是仙人的境界，自然，也不是凡人。凡人的標準是，不會吸收天氣靈氣，且‘肉’眼凡胎，沒有任何有用的地方。
仙人的標準是，可以有打敗別人的能力了，隻要願意，就能夠完美的……保護自己，而且再也不用為身體的吃喝供養發愁。自從成為仙人後，就可以將天地靈氣幻化成自身能量，喂飽口腹了。
她現在就和仙人擁有的所有能力都有關聯的熟悉感。隻要她輕輕動了念頭，就能瞬間發揮出那個階層應有的實力——剪短來說，就是仙人有的她全有，凡人有的她也全都有。凡人有丹田，可是丹田細嫩易損，相當於沒有。仙人的丹田卻是廣闊堅韌，能容納萬物。顧暖雖然不再擁有丹田，卻……
能將萬物融化在體內，變成一粒粒的小圓珠子，也就是一種小小的無形的微粒，用仙氣都不一定能感受得到。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應該是玄仙的境界了，卻在翻閱了一下絳珠仙子關於玄仙境界的本領之後愣住了。即使是成為了玄仙也隻不過是在仙人的基礎上變得更厲害了一點而已，丹田仍然存在，也不可以吸收世界上所有的靈氣。
正因為如此，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飛升到了，神的境界？
萬一真的是神……接下來的每一步要怎麽走？
她的最高追求也隻不過是在絳珠仙子原有的境界上固定下來，其他的事情統統與她無關了。卻沒想到，自己走的，似乎比絳珠仙子走的還要遠，而且還遠了好多呢……再說，整個仙域都沒有神的存在，她要怎麽繼續修煉……墨小夭！顧暖淡淡一笑，墨小夭家中不是有神的畫嗎？
去看一看神仙留下來的畫卷，應該是大有裨益的吧？
就算不能怎麽怎麽樣的雄霸世界，給自己一點追求的目標那還是不錯的選擇。顧暖理清思緒，終於準備動手了。這時候，前麵那幾個死皮爛臉的人渣也開始了進攻。為首的胡茬不知道是在哪裏‘摸’出了一根粗而長的棍子，一棍子搗向顧暖的菊‘花’，完全不顧及她是個‘女’孩。
顧暖聞風而動，瞬間躲過這一攻擊。就在剛才她為自己的境界而發愁的那個時候，胡茬已經悄悄地在四周找到了一根木‘棒’作為武器，而且還繞道了她的身後準備給她來一記偷襲。顧暖看穿了這幾個人的攻勢和相互之間配合的陣勢，眨眼間就破掉了，接下來便是十分淡然的看向四周，以及那個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女’子。
那‘女’子就是剛才被這幾個人渣想要猥褻的姑娘。長得並不難看，隻是臉上有一層很厚的黑灰，這灰都彌漫到了她的眼皮上，整張臉除了眼珠子，就全部都是發幹發硬的髒灰了。顧暖皺了皺眉頭，是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夠把整張小臉抹成這味兒。嘴‘唇’上都有灰殼，真想不通她是怎麽吃飯的，莫非……要把灰敲碎了，然後把嘴巴用口水洗一洗，這樣就能張開了……
幾個人渣看顧暖無動於衷，隻是躲閃並不攻擊，還以為她隻有深厚的功力，而沒有任何武學基礎。其實這話也對，顧暖幾乎沒有學過武術，前世偶爾看到的太極也都忘記得七七八八了，絳珠仙子原有的武學招式她隻練過皮‘毛’功夫，剩下的連看都沒看過，隻是很熟悉，似乎練一次就能完全掌握。
這也對，畢竟練過一次了。哪怕是神經病，第一次看到了一位大美‘女’，第二次再看到她的時候，肯定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絳珠仙子是武癡，這些武學招式在她的眼中，那可全是如同美‘女’一般，看了一眼就挪不開了，記憶十分深刻。
顧暖輕笑而動，一身青‘色’紗衣隨風飄揚。“你們看好了，姑‘奶’‘奶’我從不輕易在別人麵前展示武功。我堂堂絳珠家族的‘女’仙，何曾對你們這種小人物動手過？嗬嗬，受死吧！你們應該感到光榮，光宗耀祖！”
“什麽？你這是在和我們說話！？小娘們！”領頭的勃然大怒：“我可聽得清清楚楚的，今天，小娘們我非得讓你死的慘不忍睹你信不信？哦不行不行。等哥幾個把你打個半死就捆起來，好好玩幾天，再賣給‘春’嬌樓，‘玉’峰樓一類的煙‘花’之地……嘿嘿。”老大壞笑：“你肯定比那個臭乞丐值錢，這小臉，嘖嘖，真是美啊，不知道把她劃‘花’了，還能值幾個錢呢？”
顧暖輕輕道：“這些玩笑可真是好玩呢！你大可以試一試，把姑‘奶’‘奶’這張臉‘弄’‘花’了之後，是什麽後果。”
那剛開始被欺負的姑娘一直沒有離去，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一言不發。眼眸中的深意，沒有人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