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一點點失望

魏炎將這師徒三人的談話聽得是一清二楚,他轉了轉眼珠子,隨即又喝了口茶,然後又聽起來。

“一會咱們兵分兩路,你們兩個到東麵,為師到西麵。咱們天黑後老地方匯合。“那年長的漢子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

“知道了師父!“那兩個青年異口同聲說道。

聽到這裏,魏炎將自己的神識便收了回來,他思量了幾番,隨即便有了主意。

“他們所說的生死咒,難道是上官雨那個老狐狸給他們種下的……“想到這,魏炎心裏已然有了主意。

夜幕時分,大平城一荒宅內有三個人影。

這三人此刻正在火堆旁議論著什麽,但臉色卻都難看之極,並且他們的衣衫也很異常,就好像被什麽怪獸給撕咬了一般,要麽是一條袖子,要麽是露著大腿!

“又沒有一點收獲,一年之內咱們要是找不到幾條像樣的毒蟲,那到時候隻怕咱們都得經受那生不如死的煎熬啊“那年長的漢子歎了口氣,隨即便幽幽地說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身邊那兩個青年也歎起氣來。

“師父,各大藥店我們都去了,可就是沒有啊,看來咱們得親自設險去深山老林裏捉了!“其中一名青年歎了口氣,隨即便低下了頭。

荒宅內,此時隻能聽到那木頭燃燒的呯呯之聲,火影中,有的隻是三張充滿哀歎與擔憂的臉頰。

就在這時,忽然間,那年長的漢子一臉的緊張之色,並且刷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那兩名弟子一見這情況,也急忙變得警覺起來。

“師父,怎麽了?“一弟子不明所以地問道。

“不知道,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盯著咱們,或許是為師太疲憊了吧!“說著那年長者便鬆了口氣。

其餘二人聽到這樣的話,隨即也變得輕鬆起來。

就在這三人剛要坐下的時候,突然間一道人影如幽魂一般飄到了他們三人身前。

隻不過,這人影的頭頂上卻多出了一個草帽!

這三人一見到這草帽身影,頓時便驚愕起來。

特別是那年長的漢子,此時更是仿佛驚弓之鳥。

“道友這是何意?難道我們哪裏得罪了你不成?”那年長漢子急忙恭敬地說道。

那草帽兀自地搖動起來,那人卻沒有說一個字。

“那道友是想殺人奪寶,隻可惜我們師徒三人身上並沒有什麽寶貝啊”那老者隨即又猜疑起來。

那草帽又搖動了幾下,那人依然沒有說一字!

那年長漢子頓時如同那丈二的和尚一般,愣住了。

那草帽人,正是魏炎。

魏炎意念一動,頓時三眼吞魂便飛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股如狂風般的戾氣在這師徒三人身體四周遊蕩起來。

三眼吞魂,咆哮著,陰笑著。

此刻,它就仿佛是那天,是那地,是那掌握人間生與死的閻羅。

見到魏炎並沒有製止的意思,三眼吞魂更加囂張起來。

躲在紫色飛劍內,它早就弊得受不了了,如今它隻想找個寵物好好玩玩。

甚至在它的心中,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奢求,奢求魏炎能夠允許它自己擁有幾個寵物!

當然,這一切,它當然不敢向魏炎說出!

刹那間,那三人便全都身體如水一般倒在了地上。

“道友,哦不,前輩,您到底想讓我們師徒做什麽啊?”這聲音顯然是發自內心,因為這種恐懼的語氣,魏炎已經聽到了數次了!

“我問,你答。若有半句假話,死!”魏炎簡單地說道,但語氣中的威壓卻如同是那天雷一般。

“前,前輩盡管問,老夫絕對不敢隱瞞半分”年長的漢子戰戰兢兢地回道,甚至他的舌頭都已經開始顫抖了。

“生死咒為何物?”魏炎緩緩地說道。

“生死咒,這,這”這年長的漢子不禁訝然起來,但一息之後,他便接著說道:“前,前輩,這生死咒我等也不知為何等法術神通啊”

魏炎沒有說話,眼神之中卻透出絲絲狐疑。

頓時三眼吞魂一怒而起,火堆中的火星頓時夾雜著襲襲戾氣向這師徒三人飛去。

“前輩且慢!”最左麵的那名青年弟子突然開口道。

魏炎單手一彈,頓時火星化為了烏有消失不見了。

“前輩,這生死咒我師徒三人的確不知。實不相瞞,我們師徒三人就是中了這種咒語。一年之內,如果沒有解藥,那我們便會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痛苦哀嚎七日七夜,最後死去!前輩,我等就知道這些啊,您就是殺了我們,我們也不能瞎編亂捏啊!“那青年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如實地道來。

“那是誰給你們中下的生死咒?他長得什麽模樣,何等修為?“魏炎接著又問道,畢竟這才是他最為關心得。

“是誰?前輩,那幾人是誰我們根本不認識,當時他們幾人都戴著麵具,至於他們是什麽修為,那我們就瞧不出來了!前輩我們就知道這麽多了,還希望您能饒過我們師徒三人“說著那青年便叩起頭來。

魏炎眨了眨眼睛,隨即又道:“他們為什麽向你們三人施展此邪術?“

“前輩,他們隻說讓我們到這裏一帶給他們尋找各種毒蟲子,如果一年內不能達到他們的要求,那我們三人便隻能咒發人亡了,可如今都已經小半年過去了,我們師徒三人還是一勞無獲“說著那青年便再次陷入了呆滯之中。

“聽他這麽說,那給他們種下此咒的人應該不是上官雨那老狐狸了。哎,看來今天又是白茫活了“魏炎心裏這麽想著,不由得神情變得有些沮喪起來。

他意念一動,頓時三眼吞魂便帶著不甘與無奈飛回到了虛幻袋內的飛劍之中。

魏炎雙眸一閃,隨即便化為了一道紫光消失不見了。

荒宅內,那火堆還是兀自地燃燒著,隻是那三人的神情卻已經麵若死灰。

許久許久,他們三人才漸漸地恢複到了正常。

但今天這一幕,他們這師徒三人就是若幹年後,他們也不會忘記。

因為,這種感覺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們的骨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