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傳之秘

從寒瑤的別院走出來已經是第三天的正午時分,短短一夜之間便從築基八層突破到了築基九層,這對於張雨澤來說就像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而且他也明顯感覺到寒瑤所言不假,姹女確實是一門極其高明的雙修法門,這三天的時間他雖然沒有打坐可是也可以感覺到真元的提升,當然效果遠不如第一次那般好。不過畢竟修煉還是要靠自己,雙修雖然算得上是一種不錯的途徑,可卻不能沉迷,修煉要循序漸進,靜修始終還是一種最平穩的突破方式。

不過從今日開始,寒瑤也直接搬入了張雨澤的山穀,這件事雖然略讓魔門眾弟子驚訝,可卻也沒有掀起什麽波瀾,強者為尊的時代弱者就是要依附於強者,在魔門的築基期弟子中張雨澤已經是僅次於雷洪的地位了,收了寒瑤這麽一個寵妾也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隻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爭議,畢竟雷洪如今都沒有寵妾,可張雨澤卻有了,還是一個築基九層的寵妾,令人羨慕也是正常的。

張雨澤之前一直都以為魔主會對自己不利,誰知道魔主居然是一直都在為自己著想,若是真的想讓寒瑤嫁給自己,其實隻用魔主一句話,可如今卻轉了這麽多的彎,無非是照顧自己的情緒罷了。如果將寒瑤強加給自己,魔主是害怕自己有反抗情緒,如今生米煮成熟飯,自己已經得到了利益,事情也會好辦一些。

雖然有先斬後奏之嫌,可魔主的良苦用心也是到了,說不定張雨澤不喜歡的話,魔主根本不會讓寒瑤跟著他,反而會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當然如今張雨澤的舉動也已經告訴了魔主,他對這件事並沒有抵抗情緒。

至於如今還身在若水宗的蘇媛,張雨澤卻也是有一些些的內疚,這就跟一樣,害怕被正牌妻子發現,他不知道蘇媛能不能接受自己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這件事也隻能順其自然了,雖然跟寒瑤更像是交易,可怎麽說也是他張雨澤的女人,總不能委屈了人家。

魔宮之中,魔主似乎早就知道了張雨澤會來,所以在見到他的時候魔主並沒有詢問他此來因為什麽,而是直接開口道:“女人而已,想要的話多得是,也不用去管你在若水宗那個女人的想法,隻要你夠強,身邊有幾個女人算得了什麽,至於寒瑤,在你沒來之前為師是打算讓她去服侍雷洪的,不過雷洪那小子一根筋拒絕了,便宜了你小子,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打發她走也就是了。”

張雨澤卻是一時語塞,苦笑一聲,也跟他之前的猜測差不多,寒瑤隻是一件工具而已,片刻之後才開口道:“這件事弟子已經想清楚了,此來卻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來找師尊要一樣東西的。”

魔主雙眉一揚,朝著張雨澤投去好奇的眼神:“什麽東西?”

張雨澤嗬嗬一笑,指了指自己:“師父,弟子已經到了築基九層,是不是應該把大道金丹給我。”

魔主微微一愣,而後哈哈大笑:“這倒是我的失誤,確實你如今也可以得到大道金丹了,拿著這枚玉簡去丹房領吧,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事,跟為師來。”

說罷魔主就一馬當先離開了大殿,張雨澤緊隨其後,二人來到了一處空曠的之地,此處似乎是演武場,魔主靜靜地看著這片空曠之地,雙手負於背後,一副氣度非凡的模樣,緩緩道:“雨澤,雖然僅是短短幾年時間,你我師父見麵的次數也並不多,可你的成長為師卻看在眼裏,當初那個人也是手把手教過我,為師銘記在心,若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我,所以為師這些年看著你一天天成長也是頗感欣慰,這些年為師也從霜靈那邊得到了確認,你並不是他的孩子,不過身為他的族人,同樣也是值得為師毫無保留地教導你,你已經是他最後一個族人了,我不希望他的悲劇在你身上上演。”

看著魔主臉上那毫無保留的懷念還有落寞,張雨澤也是頗為動容,身為魔門之主,魔主本身就已經肩負著一個門派的興亡,可他卻對那個叫翼的人如此敬重還有懷念,甚至僅僅隻是因為猜測到自己是翼的族人就毫無保留地將教授自己,甚至還為了自己做出這麽多的事情,光憑這種氣度,就值得張雨澤敬佩。

“玉錦寶庫本來就是他的東西,為師相信這一次你進去會得到傳承,今後的成就也絕對是非比尋常,而在此之前,為師希望你能夠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幫我對他說一聲抱歉。”魔主臉上的落寞更甚,繼續道,“雖然當初他被擊成重傷,可是為師相信他並沒有死,而你是唯一有機會見到他的人。”

張雨澤心中苦笑不已,這算什麽事啊,一個個都以為自己跟翼有關係,可是自己跟妖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就算進入玉錦寶庫也絕對不可能得到什麽傳承的,除非那個叫翼的也糊塗了,靠著自己身上的木係道術就認定自己是妖,否則自己也就是跟普通人一樣,最多進去得到一點寶貝而已。

魔主忽然咧嘴一笑:“這件事對你也太過飄渺了,隻是為師一點期望,如果辦不到也就算了,為師知道你身上好東西不少,極品法器一堆,那把法劍就連我都看不出個大概,絕對也不是凡物,但是你卻忽略了一點,就是你的道術太雜了,你在若水宗學到的東西可以拋棄了,不是為師看不起若水宗,而是若水宗的東西確實不堪大用,天魔才是你最需要注重的東西。”

“師父,若水心經也是一門極品的修煉法門,莫非天魔更優秀嗎?”張雨澤心中早有這個疑問了,他發現若水心經的修煉雖然平穩,可是進境跟天魔比起來就顯得慢了,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若水心經穩紮穩打的關係,可後來卻發現若水宗的道術自己施展出來雖然威力也不小,可跟魔門學到的幾門道術比起來卻小了一些。

魔主聽到張雨澤的話,臉上立刻露出一副傲然的神色:“這是自然,你要知道我魔門建立已經足有數十萬年了,根本不是若水宗這樣短短十來萬年的宗派可以比的,而且魔門的開派祖師乃是在元嬰禁製發生之前就創立的,據說當時祖師已經快要飛升了。”

飛升?這又是一段秘辛,張雨澤自然知道如今整片大陸之上修士隻能修煉到元嬰期,而按照魔主的話來說就是因為有那個所謂的元嬰禁製,而魔門乃是在元嬰禁製發生之前創立的,自然會留下更多的秘密。

“元嬰禁製為什麽會有這段曆史已經無跡可尋了,可是我們魔門的一些古老典籍中卻記載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天魔是可以修煉到飛升的功法,而若水心經卻是在元嬰禁製出現之後才創立的,自然不會有元嬰期之後的修煉法門。可惜因為種種原因,雖然天魔保存了下來,元嬰期後麵的功法卻始終讓人看不透徹,不管是多麽天才的修士,也一無所獲,如今真正從上古保存下來的修煉法門就隻有我們魔門的天魔還有聖門的聖心決,當然聖門遇到的情況跟我們一樣。”

魔主略顯遺憾地說道:“當時那個人其實是我們魔門還有聖門的座上賓,甚至我們都將各自的功法交給他看過,就是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信息,但是他卻隻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就再也不說了,似乎是有難言之隱,這也是當初那個人出現以後遭到整片大陸圍攻的原因,所以為師隻能將希望寄托到你的身上,今日為師就將完整的天魔還有曆代魔主的不傳之秘天魔變教給你,希望你可以得到啟發,如果可以的話幫幫這裏的修士吧。”

魔主說罷,忽然將手按在張雨澤的頭頂,一股極其龐大的真元衝入了他的體內,張雨澤隻感覺渾身難受異常,似乎整個身體都要被撐爆一樣,不知過了多久,魔主將手收了回去,他才感覺一陣暈眩,立刻坐在地上打坐調息。

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從腦中噴湧而出,慢慢被他消化,直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此時天空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竟是已經過了整整一天,而魔主則微微點頭:“看好了,這就是天魔變”

魔主的身上猛地泛起大股的黑霧,將整個身形遮蓋,待得黑霧消散之後,張雨澤感覺魔主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完全變了,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仔細體會為師現在的氣勢,希望你能夠有所心得。”

說罷魔主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那速度即使是張雨澤用出全力都鞭長莫及,隻見魔主一掌擊出,那從掌心翻滾出的黑霧瞬間將整個演武場覆蓋,驀然間,魔主的手掌虛空一抬,黑霧居然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龍首,猛地射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大的龍首擊中了演武場邊的中間,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碎屍飛舞,整個演武場都被擊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魔主輕飄飄地落在了原地,看著張雨澤道:“用你最強的攻擊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