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大戰前奏

拿到地圖之後張雨澤說的那句話也隻是隨口,可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叫馮乘的人就因為他這句話而成為天魔宮內眾多優秀記名弟子拉攏的對象,也讓張雨澤獲得了極大的利益。

張雨澤按照地圖直接趕往了離此處最近的一處大型的坊市——天魔城,這裏是魔門中最重要的一個修真坊市,販賣的東西數不勝數,張雨澤來到此處也是來購買一些丹藥跟靈草的,雷洪給他的儲物手鐲中也有不少丹藥,可是這對於他來說遠遠不夠,之前他在築基七層衝擊築基八層的時候,將手中的上品洗髓丹消耗的差不多了,雖然對於自己的資質他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可是依舊還是會有無力感,此次在天魔城內他甚至將所有的下品還有中品洗髓丹全部賣了出去,然後全部換成靈石,去購買上品以及極品的洗髓丹。張雨澤這麽做其實也是無奈之舉,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上品洗髓丹養叼了,一味使用上品洗髓丹,讓他對中品以及下品的洗髓丹的效果失望透頂。

這一日天魔城內眾多販賣丹藥的店鋪都被張雨澤這種舉動給震驚了,可當知道這人是魔主新收的入室弟子之後全都閉上了嘴,在魔門的勢力範圍內還沒有人敢觸魔主的黴頭,更何況天魔城本來就是魔門的產業,自然沒有人膽敢對張雨澤多說什麽。

當然張雨澤這一次也隻是花了三十萬下品靈石而已,三十萬靈石雖然多,但是跟張雨澤的身份比起來卻也不算什麽了,這樣也避免了過於張揚,得到的丹藥也能撐上一段時間,順便購買了一些厲鬼對萬鬼幡進行了補充,而且還在拍賣行買了幾株六千年以上的靈藥,做完這些也隻用了三天的時間,而後他便趕回了魔門。

可正當他回到自己山穀的時候,卻發現山穀外麵站著一人,這人有些眼熟,可一時卻又記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隻見這人發現自己之後,連忙行禮,並且對著自己呼喊。而當張雨澤了解到這人的來意之後,卻笑得異常開心,甚至大方地送了這人千餘靈石。

原來這人就是之前送給自己地圖的馮乘,而在自己離開魔門的這幾天,那些曾經打算挑戰自己的弟子坐不住了,每一個都想要討好自己,可是卻始終沒有門路,因為張雨澤除了呆在山穀內之外,就是外出,而且如果是讓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記名弟子們親自去找張雨澤賠禮道歉似乎也是拉不下臉,所以才找了這個馮乘,讓他轉交。

至於如今才隻有築基二層修為的馮乘,他們根本不怕這人將東西私吞,魔門中人有無數的手段可以得知馮乘到底有沒有將東西交到張雨澤的手裏。

張雨澤坐在大殿之內看著手中的四個儲物手鐲大笑不已,每一個儲物手鐲中都有價值十來萬靈石的財物,果然之前自己對張狂那次比試讓這些人產生了一些畏懼,也不枉他為了速戰速決而耗費那麽多的符咒跟底牌。

可細細想來之前在他山穀外守著的有六個人,出去已經被自己打敗還沒有恢複的張狂之外,似乎還有一個人並沒有給自己送東西,這人似乎就是當初唯一一個女修士,不過這些對於張雨澤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原本他就隻是想要讓這些人打消對自己的念頭而已,對於他們送東西也隻是意外之喜,送與不送倒是也不是太過在意,反正隻要不招惹到他就可以。

時光匆匆,距離張雨澤同張狂之間的戰鬥已經過了足足五年的時間,張雨澤這五年的時間始終大多數時間都呆在自己的山穀之內,偶爾會外出曆練一番,倒是也親手滅掉了幾個據說是不聽話的宗派跟世家。魔主並沒有交代什麽特別的事情讓他去做,而他自己這段時間內也是鞏固了修為,所以還算過得舒服,甚至跟雷洪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隻是不知道關於同若水宗聯盟的事情魔主到底是怎麽安排的,自己也是這次聯盟的關鍵人物,有什麽事應該先通知自己才對。

另一方麵,據說張狂如今依舊還沒有恢複到巔峰的狀態,這對張雨澤來說反而感到了一些驚訝,原本他已經用噬魂針穿過了張狂的丹田,按道理來說廢了也不奇怪,可如今居然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這讓他有些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下手下得重一些,要不是魔門之內的比試也是不準傷人性命,當初他就根本不會留手。當然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魔主雖然收他為徒,可自己實際上並不是魔門的人,要是自己隨便殺了魔門中有實力的弟子,很可能會引起魔主對自己的不滿,也是得不償失。

不過如今張狂是不是對他懷恨在心也很難說,雖然張雨澤不怕,可留下這個禍患始終還是芒刺在背。

這一日張雨澤正在別院中自斟自酌,雖然增加修為的功效少之又少,可是他卻喜歡上了這種辛辣的美酒,甚至自己的儲物戒中無時無刻都會帶上幾十壇,最近魔門之內的動靜很大,雖然張雨澤並沒有刻意去了解,但是他也知道離大戰的時間不遠了,該來的始終要來。

就在此時,張雨澤感覺到了山穀外有些異樣,微微一笑之後打開了別院的陣法,眨眼間就有一道身影從空中落下,張雨澤將手中的酒壺扔了過去,緩緩道:“師父是不是要有所行動了?”

雷洪結果酒壺往嘴裏灌了幾口之後點頭道:“確實是要有行動了,不過你為什麽一直都不告訴我你往這種酒裏放了什麽,這種味道很好。”

張雨澤搖搖頭:“這種事情自己去想,你不也是一直都不答應跟我打一場嗎,還是告訴我師父要我們去做什麽吧。”

“不是我不想跟你打,而是師父勒令我不能跟你打,師父說我們兩個要是打起來的話就是不死不休。”雷洪扔來一枚玉簡,很自如地坐到了張雨澤的對麵。

張雨澤靜靜地查看了一下玉簡,而後緩緩歎了口氣:“五年了,我們一起做的事情也不少,你還不了解我嗎?打不過我是不會拚命的,師父過慮了,走吧,師父還在等我們。”

說罷,他便踏著一柄漆黑的飛劍率先離去,雷洪想了想,將張雨澤留在石桌上的酒壺拿走,而後也腳踏飛劍緊隨而去。

魔宮,此時卻遠遠不是之前那般的空曠,整座大殿之內足足有數十人,張雨澤同雷洪踏入魔宮之後,便發現這數十人之中幾乎全都是金丹期的存在,這些人似乎已經接受過了魔主的命令,正一個個朝著魔宮外麵走。

“這是魔主令,你們兩個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外泄,人馬已經在天魔宮等著了,那邊的金丹期修士正在聚會,我們已經有人過去拖著了,不過隻有半年的時間,你們要在半年之內速戰速決,一個不留!”當魔主看到張雨澤跟雷洪兩人之後,隻說了這一句話,可這一句話卻已經決定了無數修真者的生死。

一枚四方形的令牌朝著雷洪飛了過來,他看也沒看就將令牌收入儲物戒之中,而後對著魔主行了一禮,兩人便趕到了天魔宮,此次天魔宮所有築基後期的弟子全都已經守在此處,他們就在不久之前接到了魔主的命令,讓這些人跟著雷洪還有張雨澤去執行一個極其秘密的任務,並且絕對不能外泄。

雷洪是眾人的頭領,這是毋庸置疑的,即使如今張雨澤已經在魔門打響了名頭也無法跟雷洪相提並論,而這些人中張雨澤卻發現了張狂的身影,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並沒有夾雜著怨恨,似乎還多了一絲的敬佩,張雨澤對這種表情很滿意,可是心中還是有一些懷疑,這種表現看來,張狂這人要嘛就是毫無城府,要嘛就是城府極深,但是按照之前的了解來看,前者的幾率更大一些。

雷洪看著眼前這十來人,一聲令下,眾人便離開了魔門,目標直指東邊的無極海,無極海乃是整片大陸最東邊的蒼茫大海,整個大海之中充滿著危險,可是在距離岸邊稍微近一些的海域卻有無數島嶼林立,這些島嶼並不歸屬哪一個勢力,而是由一個中立聯盟所掌控。

而這些島嶼卻還有一個作用,便是直接連著魔門跟聖門,而當初魔門跟聖門默許了這個中立聯盟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魔門跟聖門之間有一個緩衝之地,而且這個聯盟之內的實力也不弱,足有數十名金丹期的修士,其中更是有三名金丹後期的修士坐鎮,所以聖門跟魔門對於這個地方雖然有實力占據,但是卻害怕對方趁機搗亂,所以此處也就保存了下來。

但是這一次魔門卻已經下足了力氣,天魔宮這一批人僅僅隻是先頭部隊,在無極海周邊更是布滿了人馬,隨時準備行動,而天魔宮這一批人就是要前去帶領這些人馬,將整個無極海旁邊的各大島嶼收入魔門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