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殺雞儆猴
魔主收入室弟子本來就是一件大事,更何況還是一個從未見過又從未聽聞的外人,雖然因為魔主在魔門中不容置疑的地位使得沒有人對他做這件事而說什麽,可人就是這樣,總是能夠從模棱兩可的猜測中將事情變得越來越離奇,所以魔門內對於張雨澤身份的各種猜側不能說合理,卻足夠合情。
修真者的時間觀念本來就不如世俗界中的普通人那麽強,許多弟子或是之前在閉關,又或是之前外出,隨著這些弟子出關和回到宗門,即使是一年多過去了,這件事依日還是魔門內最吸引人的小道消息。
魔主自然是知道宗門內有很多人在討論這件事,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自然也是不需要做出任何的解釋,以他的性格,做什麽事都是憑自己的喜好,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做事,他也用不著去考慮別人的看法。
身處風口浪尖的張雨澤此時卻絲毫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於他的風言風語,在大殿之內他不斷地將一顆又一顆的上品洗髓丹吞入腹中,他的身周始終都圍繞著氫氤之氣,真元在經脈中不斷地流動,一次又一次地做著周天大循環,每一個周天之後,真元都會變得更加凝實,經脈也在這種循環中不斷地擴張。
從若水宗到魔門的這一路上他經過不斷地戰鬥,積累了足夠的經驗,並且吸收了枯骨真君的魂魄,對於修為上的理解也更上一層樓,衣冠塚內雖然有投機取巧之嫌,可對於骷髏還有跳屍的戰鬥卻是實打實的,加上完整的天魔更是讓他對功法了解了更多此時也隻是差了真元的鞏因,還有突破的契機,真元的鞏固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難事,畢竟有足夠的丹藥供他使用,而突破的契機對他來說也不遠了。
緩緩收功,張雨澤拿出一顆極品洗髓丹,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到達了築基七層的巔峰此刻卻是突破的最後關頭,上品洗髓丹雖然效果很好,可是為了突破,他還是選擇了效果更好的極品洗髓丹,對於自己的資質張雨澤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與其去尋求那一絲對自己來說太過飄渺的突破之機,還不如用丹藥砸出來。
極品不愧是極品,張雨澤在吞下丹藥的刹那就已經感覺到丹田中開始翻滾一種真元極其充實的感覺充斥著全身,丹田中的真元甚至不由自主地溢出來,趕忙凝神靜氣,開始緩緩驅動著真元,開始朝著那個宛如銅牆鐵壁般的關卡衝了過去。
“兩年的期限都過了一個多月了,那個叫周宏的還沒有出關嗎?。”說話的這人是一個外貌粗獷的中年人此人卻也已經是築基九層的修為了,此時正站在張雨澤的山穀之外,焦躁萬分。
“你這個老粗一點耐心都沒有,剛剛裏麵那些奴仆不是說過了,周宏還沒有出關反正他總有一天會出來的,除非他想躲在裏麵老死……”身邊一個書生模樣,手持一把折扇的俊朗青年開口道,可臉上焦躁的表情卻跟嘴裏說的話一點都不合顯然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放眼望去,張雨澤的山穀玩居然圍了六七人,這六七人每一個都有築基八層以上的修為,其中這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粗獷的中年人,角落還有一個靜靜地待在原地麵無表情的冷麵女子,這三人均是築基九層的修為。這些人來這裏的原因自然是眾所周知,那就是找張雨澤挑戰,每個人都希望成為入室弟子,就算是外麵盛傳張雨澤是魔主的私生子也無法將他們心中的打散。在一個多月前,張雨澤成為魔主入室弟子已經足足兩年了,這也就代表了他們可以向張雨澤挑戰,幾乎每一天這些人都會來到山穀外麵等,可等了一個多月卻始終沒有見到張雨澤的身影。
每天山穀內來外麵拿食物的丫鬟就成為他們知道張雨澤消息的唯一途徑,這些丫鬟隻有在第一天的時候見過張雨澤,而後便再也沒有見過,自然也是說不出什麽,這也就更讓這此一心想要挑戰的弟子們更加煩躁了。
“娘的,老子等不下去了!…”那粗獷的中年人模樣的修士站在原地大叫一聲,而後對著山穀內運起真元大吼:“周宏!你個縮頭鳥龜,給老子出來,不然我拆了你這個山穀!”。
築基九層的修士運足真元吼出來的聲音擁有足夠的氣勢,甚至將整個山穀內的草木都震斷了。
周圍眾人看到這人這麽大膽,連忙離他遠了幾步,雖然他們此時也很想將那個周宏罵出來,可是他始終還是魔主的入室弟子,地位比他們這些記名弟子要高的許多,在魔門以下犯上那是極大的罪過,就算因為他們的修為比較高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可怎麽也是觸犯了魔門的規矩,自然是誰都不想跟這個狂妄的家夥呆在一起,免得引火上身。
“娘的!快給老子…………”
這人話還沒有吼完,頓時從山穀冉湧來一股極其強烈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他們感到了一種壓力,之前開罵的那人立刻喜上眉稍,大笑道:“哈哈,終於出來了,你們都不要跟老子搶,老子我要把他打趴下。”
眾人皺了皺眉頭,其實誰都想當第一個,挑戰這回事也是有規矩的,十年隻有一個人可以挑戰,要不然入室弟子豈不是沒時間修煉全都要去應付挑戰了,如果這一次讓別人奪去了,那麽下一次就要再等十年,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正當眾人各有心思的時候,一個渾身黑衣的青年出現在了穀口,此人的麵孔並不是很引人注意,長相可以說是平庸,但是這人的眼神卻異常淩厲,而且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更是讓人覺得不好惹,但是築基八層的修為卻讓眾人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成為入室弟子才僅僅兩年的時間,就已經從築基七層突破到築基八層,入室弟子的待遇很明顯讓他們眼饞不已。
“剛剛是你在亂叫?”張雨澤冷冷地看著那個麵相粗獷的修士,目光中透露著明顯的不滿,“你知不知道我讓丫鬟好不容易改造出來的山穀被你給毀了!”
“老子管你改造毛的山穀,今天我就是來找你挑戰的!周宏,痛快點,跟我去擂台打一場,我留你一條命。”
張雨澤的目光陰冷,掃過在場的眾人,冷笑一聲:“你們都是來找我挑戰的?”
“周師兄,在下朱賢寧,雖然確實有挑戰之意,可卻沒有冒犯師兄的意思,這個老粗跟我沒有一點的關係,還望師兄不要把我跟這個老粗聯係在一起。”
張雨澤看著這個手持折扇的俊朗青年,那滿臉的笑容還有書生氣倒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不過他卻知道這種人絕對是那種笑麵虎,表麵對你畢恭畢敬,背地裏還不一定會給你下什麽絆子,倒是這個粗獷的中年人雖然很讓人討厭,可卻也隻有魯莽而已,什麽都表現在臉上,不用太過擔心。
“老子叫張狂,就是來找你挑戰的,痛快點說一句,打不打?”
張狂?張雨澤沒想到在這裏還遇到了自己的本家,可惜這個人卻當了出頭鳥,拿來立威也算是一個好選擇,他冷笑一聲:“敢在我麵前自稱老子,你很有膽,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明日正午擂台見!”
說罷張而澤轉身進入了自己的山穀,留下這一群人在原地麵麵相覷,尤其是那個張狂,已經冷汗直流,滿臉蒼白,不由得想起那個傳聞,這個周宏是魔主的私生子,自己居然在他麵前自稱老子,這事鬧大了,他甚至想廢掉自己這張嘴,說什麽不好偏偏要說老子。
眾人全都轉身離開,既然第一個挑戰的人選已經被挑了出來,他們留下來也就沒有意思了,所有人也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張狂,沒有一個人再去理他,就算他打敗了張雨澤,恐怕因為今天的事情也不會得到什麽好處,如果讓魔主知曉這件事,想必張狂也就離死不遠了。
張雨澤出關的消息已經在整個天魔宮中傳遍了,甚至整個魔門都已經知曉了這件事,短短的一天時間,張狂跟魔主新收的入室弟子周宏對戰的消息就眾所周知,而設在天魔宮內的擂台更是從消息傳開之始就已經有無數的弟子來此處等著圍觀明日正午的那場大戰。
回到自己別院的張雨澤,此時正躺在一把搖椅之上,身旁足有四名貌美的女子正在為他按摩,而手中還拿著一杯佳釀,這種生活曾幾何時是他的夢想,如今已經是唾手可得,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有足夠實力的基礎之上,他看著手中的一個玉瓶,心中卻已經做好了決定,明天他要讓整個魔門記住周宏這個名字,自己用周宏給的極品洗髓丹突破到了築基八層,那麽自己也就投桃報李,幫著周宏出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