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魔主收徒

“這上麵便是魔宮所在之地,乃是初代魔主用大神通所建,我會帶你上去,切記不可在此處隨意亂走,緊跟著,行差踏錯將會被陣法卷入灰飛煙滅……”水明對著張雨澤囑咐著,“魔門內的防禦確實異常嚴密,除了有護山大陣之外,在魔宮之外也有一個詭異的陣法,這與若水宗大不相同。

張雨澤點點頭,而後便跟著水明禦劍而起,到了山腰之處便落了下來,水明對此處十分熟悉,每一步似乎隻是隨意而行,可是卻有著一種規律,張雨澤更是不敢隨便行動,緊緊地跟著水明,足足走了半個時辰,繞著此地轉了好幾個圈才走出了陣法。仔細回想之前走過的路,想要記住這詭異的陣法。

“不用多費心思了,魔宮外的大陣每一次都會有所變化,除非有魔主欽賜的令牌,否則你根本不知道此時大陣是何種變化。”水明看穿了張雨澤的心思。

張雨澤尷尬一笑,微微點頭,便跟著水明繼續前行,進入陣法之後,便發現此處的殿堂精妙異常,不過妙則妙矣,卻總覺得森然冰冷,陰氣重重,而且這些浮雕之上刻著的均是邪神惡魔,麵色猙獰,血盆大口似乎要將人吞噬一般。此地看不到一個人影,偌大的宮殿群卻沒有一絲生氣,魔主一個人住這麽大的地方,這也太奢侈了吧。

經過重重殿堂之後,張雨澤便發現一座數十丈的高樓,魔宮二字醒目異常,其下有數百石階直通魔宮大殿,二人靜靜地走在石階上,踏入宮殿之後便發覺此處居然異常樸素沒有多麽輝煌的裝飾,更沒有任何凶神惡煞的浮雕,僅有數十高大的石柱,而大殿中央的後方則是一個濤黑的寶座,寶座之上坐著一人,這人黑袍加身,約莫三十來歲的麵龐劍眉星目,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威壓,這根本不是他刻意所為,僅是身為上位者自然擁有的威嚴,此人絕對就是魔主。

在寶座下方立著一人張雨澤一眼就認出此人乃是雷洪,那個曾經差點要了他命的人,而此人並沒有晉級金丹但是身上的氣息卻不遜於已經有著金丹初期修為的水明,果然是天才,相比之下,自己雖然好運連連,可卻根本沒有雷洪這樣的天資。

“水明參見魔主!…”水明屈身行禮,用眼睛瞥向張雨澤。【?.]

張雨澤拱了拱手:“魔主萬安。”。

“放肆!…”猛地一聲怒吼回蕩在整個大殿之內聲音在張雨澤耳邊宛如炸雷一般,震得他耳膜有些生疼,隻見雷洪此時散發出一股驚人的其實朝著他壓了過來,“見到魔主還不下跪!…”

張雨澤微微一笑,對著雷洪射出一道銳利的眼神:“我跪你姥姥!娘的當年你差點殺了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不知死活!”

隨著雷洪一聲怒吼,張雨澤感覺身上的壓力驟然變大,仿佛一塊巨石壓在身上讓他的呼吸變得有些因難,可隨著他運轉真元,一股淡淡的黑霧在身周泛起,刹那間便覺得一陣輕鬆依日冷冷地盯著雷洪,他不是不怕魔主殺他可是這種情況卻容不得他示弱,否則若水宗的麵子往哪裏放,他不敢頂撞魔主,但是雷洪卻不能讓他屈服。

“天魔?你從哪裏學來的?”雷洪感覺到張雨澤身上的氣息,驟然瞪大了眼睛。

張雨澤歪著腦袋冷哼一聲:“你管我從哪裏學來的。…”

“哈哈,年輕人就是有活力,雷洪你也不要無禮,怎麽說來者是客,我們不能失禮。…”魔主爽朗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大殿內緊張的氣氛頓時消弭,而後他笑著看著張雨澤,“你就是張雨澤?…”

“正是。…”張雨澤感覺到魔主極高的修為,可是卻依日雙手握拳,也不多禮。

魔主微微點頭:“是凝月讓你找水明的,還是霜靈讓你去找的?”。

張雨澤看了看雷洪,又看了看身邊的水明,似乎在猶豫,魔主卻微微搖了搖頭:“水明的事情本座早就知道了,你大膽地說。”。

張雨澤愣了一下,發現水明沒有一點的不正常,這才明白所謂的若水宗眼線,其實早就已經是魔門的人了,他緩緩道:“師父讓我自己想辦法,是掌門指了這條路給我。…”

“凝月?…”魔主呢喃了一聲,而後輕歎一口氣,“我明白了,天魔是霜靈那丫頭給你的吧?”。

張雨澤點點頭,可心中卻已經開始胡思亂想,看來這個魔主跟霜靈子還有凝月真人都有點瓜葛啊,莫非有奸情?要不然霜靈子怎麽會對自己說魔主一定會答應聯盟的事情,不過他也隻是想想罷了,絕對不敢問。

“但是本座絲毫沒有感覺到你身上有若水宗的功法,莫非你是散功之後重新修煉的天魔嗎?…”

張雨澤搖搖頭:“晚輩並沒有散功。”說罷,他便運轉若水心經,淡淡的水霧出現在他的身旁。

魔主猛地站了起來,盯著張雨澤射出一道淩厲的目光,這道目光似乎直接射到了張雨澤的識海之中,令他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而後魔主收回自己的目光:“雷洪、水明你們兩個退下。”。

雷洪跟水明很詫異魔主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可魔主的話他們哪裏敢違抗,對著魔主行了一禮之後,便退出了大殿,直到感覺不到二人的氣息,魔主瞬間來到張雨澤身邊,死死地盯著他,雙手瞬間便搭在了張而澤的肩膀上,一股真元衝入張雨澤體內,這讓張雨澤大驚之色,可很快他就感覺到魔主的真元並不強烈,似乎隻是在探查著什麽,反正抵抗也是無用,張雨澤也是光棍得很,隨魔主去探。

片刻之後,魔主怔怔地看著張雨澤,眼神中似乎有一種懷念,間或還有一絲的內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是他的孩子,難怪霜靈會讓你來,難怪,難怪…………”。

張雨澤完全摸不著頭腦,在他的記憶中這具身體的父母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什麽叫誰的孩子,而且魔主口中的那個人似乎是一個讓他很懷念的一個人。張雨澤輕輕道:“魔主你說我是誰的孩子?。”

魔主搖搖頭,無奈一笑,雙手瞬間對著空地一伸,數道蔓藤出現在大殿之中,張雨澤的雙眼瞪得老大,居然是木係道術,莫非魔主口中的那個人是翼?

“你也會這招吧?霜靈難道沒跟你說嗎,關於那個叫做翼的男人的事情…”魔主雙手負於背後,“這件事你也不用隱瞞了,霜靈叫你來的原因我也明白,今日起你就是我魔主的入室弟子,天魔我會全部傳授於你。…”

“啊?。”張雨澤的吃驚是必然的,這算什麽?自己就這麽入了魔門,還成為魔主的入室弟子?那若水宗那邊怎麽辦,自己的老婆又怎麽辦?他愣愣道:“這個……前輩,晚輩在若水宗還有個女人在等著呢,前輩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這…”……”

“哈哈……”魔主忽然哈哈大笑,看著張雨澤的眼神更加慈祥了,“果然連性格都一樣,當年他也一樣,為了自己的女人放棄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你放心,我魔門跟若水宗聯盟一事我答應了,到時候你有大把的時間去見你的小媳婦,甚至直接接過來我也不反對,如今你是我的入室弟子,不是魔門的人,所以並不妨礙你在若水宗的身份,你還是若水宗的弟子,不過多了我這麽一個師父罷了。…”

張雨澤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也太讓他意外了,堂堂魔門居然會收自己這個若水宗的弟子,而且還是魔主的入室弟子,甚至還不用加入魔門,這叫什麽事?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叫翼的男人的影響力嗎?話說自己是不是太占便宜了,那個叫翼的家夥還挺可愛的。

“你不答應嗎?。”魔主看著依日沒有回應的張雨澤道。

張雨澤看了看魔主,心想著有這麽一個大人物當靠山自己怎麽可能不願意,直接行了拜師禮:“弟子拜見師父。…”

“哈哈,好!好!…”魔主笑得異常開心,拍了拍張雨澤的肩膀,“把你的麵具摘下來我看看。…”

張雨澤輕輕地摘下了自己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一張還算帥氣,略顯滄桑的臉,魔主看了半天之後點點頭:“果然有幾分神似,想當年,…”……”

說到此處魔主卻沒有再說下去,緩緩退後兩步:“將你的蔓藤施展出來讓我看看。”。

張雨澤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直接對著旁邊施展出了蔓藤術,漆黑的毒氣將將大殿的地麵腐蝕出一個個小洞,魔主緩緩地走到這些蔓藤麵前,居然幾欲哽咽:“兩百四十年,整整兩百四十年,終於讓我再次見到了這一招。…”

魔主緩緩站了起來,對著張雨澤道:“霜靈應該跟你說過,這種道術不要輕易使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在我這裏也是一樣,除了在我麵前以外,千萬不要使出這種道術。”。

“弟子明白。”張雨澤點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