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伏蓉

“風回天我是指望不上了。”伏蓉微微哂笑,“他對五蘊塔過於依恃,‘五髒藏’煉的還是腎中藏。取意金生麗水,欲借五蘊塔元力哺養周天,可惜強賓壓主,難以調和,他又難以割舍五蘊塔之利,以致於騎虎難下。五蘊塔龐然大物,地皇祖龍所創,證龍道雖有些奇功秘法,想要馭使此物,仍是蚍蜉撼樹,難以為力。風回天貪心太重,弄成這個樣子,也怪不得誰人。”

“宗後是說宗主已經腎水衰竭,煉不得‘青陽功’了?”伏青嫋大為訝異。

伏蓉輕聲一歎,也不答話,舉起手中的茶杯啜了一口,臉蛋浮起一抹紅豔之色。

“該死,那小丫頭要打我‘膻中穴’,我不得已隻好鬆開臍上‘神闕’,元氣卻沒能及時收入氣海。”

“那該如何是好?”伏青嫋麵頰一燙。

伏蓉輕顫著抓住她的小臂,咬著粉唇道:“你來幫幫我吧。”

“我……”伏青嫋嬌軀一軟,被伏蓉使勁一拽,跌入她懷裏。伏蓉輕吟一聲,她剛才急於禦敵,倉猝間隻來得及披上一件衣裙,這一掙動,衣裙便滑落肩頭,露出大片滑膩的肌膚。

伏青嫋趴在她胸口,低聲喘息,她雖然對師兄風承宗傾心已久,但證龍道門規極嚴,沒有宗主首肯,也不敢跨越籬樊。伏蓉的‘鬱火功’煉到第三重,時常遭受情欲反噬,忍耐不過,也會找她做些假鳳虛凰之事。

伏蓉被情火燒灼,力氣大的驚人,她身上的裙衫早已落下,露出一身小巧的‘細珠縷’遮住羞處。伏青嫋被她抱住親吻,柔嫩的手掌不停在身上摸索,她生怕伏蓉情火焚身之下,不知輕重,若是扯壞了衣衫,被手下侍女見到,卻不好看。連忙解開衣帶,脫下衫裙,遠遠的丟在一邊。

“青嫋……姐姐好難受。”伏蓉抓住她的手掌按在胸脯上,嬌軀微微聳挺,嬌媚橫生。

伏青嫋目瞪口呆,伸手將她的小褲扯落下來,這套‘真珠縷’觸手輕涼異常,一來可以遮蔽羞處,二來修煉鬱火功的時候可以抑製情火,也是證龍道曆代相傳的寶物。伏青嫋在她腿間一摸,觸手一片濕膩,伏蓉嬌哼一聲,按著她的烏發向**貼去。

伏青嫋有過經驗,知道症結所在,手指在她下麵一陣摸索,取出一顆碧綠的珠子,這叫‘含素珠’,也是輔煉‘鬱火功’之物。她將濕淋淋的珠子放到‘真珠縷’上,還沒回過神,便被伏蓉扶著後腦按到秘/處。

……

遠處的打鬥聲漸漸停止,也不知楚鍾和青龍使勝負如何,楚齊被證龍魔宗抓住,她害得伏蓉差點走火入魔,這回隻怕難以全身而退。她和楚鍾形影不離,又是兄妹相稱,楚煌未聽過威侯生前尚有一女,也不知這妹子從何而來。不過,楚齊並無大錯,失手被擒,既然遇見了,又豈能見死不救。

伏蓉兩人正親昵的熱火朝天,嬌膩的肌膚一絲不掛,看她的神情,也不知還有幾分功力存在。

楚煌心頭一熱,不敢多看,閃身進了頂樓,掠過樓道,向著下麵行去。

伏蓉微闔著眼眸微微一怔,細滑的肌膚泛起一絲冷栗,舒暢的感覺傳來,慌的她掩住小口,眼角泛起幾點淚花。

攬琴、抱月趴在一起,指著樓上麵露怪異之色,不時輕輕嬌笑。顯然對伏蓉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隻是不敢宣之於口而已。

楚齊被反綁了係到床檻上,雙目緊閉,隻怕一時半刻還醒不過來。

楚煌悄然靠近過去,迅速現出真身,在兩人腰間戮了一下,兩人都覺得半邊身子一麻,哼都未哼一聲,便軟趴在桌子上,除了眼珠子尚能轉動外,別的地方一概動彈不得。

楚煌修煉‘化蝶離魂術’,對全身氣竅的了解程度,實在遠過常人,不管截氣、送氣,用起來都是得心應手,功效便和武術中的點穴一般無二。不過點穴非按時辰運行不易點中,截氣則可以隨心所欲,手到擒來,實際便是以自身元氣阻斷別人氣脈運轉的霸道手法。穴位便如經脈之港口,必須血氣過港才能令止,當然無法跟截氣相比,不過點穴術尋常武人都能練習,截氣則非勾通魂魄不能有成。

楚煌輕手輕腳的走到楚齊身邊,觀察片刻,也不知伏蓉使了何種手法,讓她昏睡如死。沒奈何,隻好將她攬抱起來,等到出了鐵塔,再另想辦法。剛要上前將釘住窗口的鐵板震碎,倏倏兩道人影從頂樓掠下。

“惡賊,哪裏走?”伏青嫋伸手一抖,青絲軟鞭激射而出,柔若無骨,運轉隨心,宛如一條大蛇。

楚煌微吃一驚,身形微側,百忙中讓了開去。軟鞭勢頭不絕,砰的一聲甩到窗攔上,鐵板碎為兩截,遠遠飄落下去。

“伏聖使好大的火氣。”楚煌瞟了兩人一眼,淡淡一笑。

伏蓉俏臉微紅,她穿了一身白色裙裳,衣帶齊整,隻不知衣下是否也打理停當。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伏青嫋咬牙切齒地道。

“我們?”楚煌奇道:“伏聖使莫非認得我?”他記得自己並沒有以真身和他們照過麵。

“何隻認得。”伏青嫋冷哼道:“你不就是那把妖刀,你不是跟驪龍宮的臭丫頭在一起嗎?她到底把我師哥怎麽樣了?”

“你既然這般記掛風承宗,為何不去驪龍宮尋他?”楚煌淡笑道。

“我……”伏青嫋看了伏蓉一眼,默然無語。她在證龍魔宗中雖看似地位尊崇,但這種身份頗有一些狐假虎威的味道,在風回天的積威之下,當然不敢拂逆他的意思。方今黃天軍氣勢正盛,風回天也想混水摸魚,一時卻無暇顧及風承宗的事。

“你們可是黃天賊的細作?”伏蓉冷著臉問。

“我本道風宗主被南方鳳皇追的無處安身,應該龜縮起來,小心度日。想不到你們還敢出來興風作浪,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楚煌哈哈笑道。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伏蓉輕哼道:“可惜你是沒有機會出去報與南葳知道了。”說著衣袖微抖,水袖匹練一般射了出來,柔軟如水之物,偏有石破天驚之勢。

上次在雙雀莊,龍曼歌力戰風回天,楚煌也未見伏蓉出手,剛才她數合拾掇下楚齊,雖是身法奇詭,也未見如何了得之處。這時,使出水袖功夫,直如濁浪排空,氣勢峻急。楚煌曾見張無缺兄弟和孟公威以柔化剛,將拂塵使的出神入化。伏蓉的‘流雲水袖’隨意招展,忽剛忽柔,難得是剛而能斂,柔而有勢,單這一手功夫便不在張無缺之下。

楚煌數度想撲出窗口逃生,都被伏蓉輕描淡寫的截了回來,躲閃片刻,懷中一緊,伏蓉衣袖微抖,纏住楚齊的頭頸,他要是使力堅拒,隻怕楚齊立時便要腦袋搬家。

楚煌微一猶疑,楚齊已被她拽了過去,揮袖一拂,一股沛然元力將楚齊推的橫刺裏飄出,伏青嫋連忙接住,冷冷的瞅了楚煌一眼。

“宗後的‘流雲水袖’果是天下一絕,好生讓人佩服。”楚煌嗬嗬一笑,手掌一轉,荒蕪刀凝氣而出,寬僅兩指,毫芒吞吐。

伏蓉水袖一翻,飛打他頭臉,腳下微動,橫掠五步,玉掌輕飄飄的按他胸口。楚煌微吃一驚,荒蕪刀和水袖迅速交換數合,水袖剛擊柔翻,變化莫測,他連削數下,都難以得逞。

伏蓉已逼至當麵,楚煌邊戰邊退,這樓層空間本就不大,兩人一追一退,瞬息便逼近牆壁。這牆壁外麵是沉鐵燒鍛,裏麵卻是磚石結構,堅固異常。楚煌暗暗咬牙,這伏蓉一副嬌滴滴的樣子,想不到打鬥起來,竟如此凶猛,兩條水袖倏出倏沒,便如同手舞兩條銀蛇,奮力應付尚且不暇,哪還有餘力轉身破塔。

再鬥數合,楚煌抓了一把金砂在手,冷喝一聲,“看打。”金砂灼灼,讓人氣息一緊。

伏蓉冷冷一笑,玉掌一翻,掌中雲氣浮動,一式‘鯨吞百川’將金砂攏到掌中。她勤煉‘鬱火功’雖然進益不大,但那法門卻是道門上乘,楚煌見她掌心凝如冰霜,金砂遇之即被抽去火炙之氣,不由暗暗心驚。

“宗後好俊的功法,咱們就此別過。”

楚煌得此喘息,腳步一錯,飛向窗口掠去。

“哪裏逃。”伏蓉俏臉微沉,伸指連彈數彈,幾個泛著金芒的光團飛了過來。楚煌識得厲害,反手疾劈數刀,將光團擋開。

伏蓉默念法咒,光團一炸即合,倏的粘到楚煌脖頸上,化作一個黃澄澄的項圈,伏蓉揮動水袖係到金圈上麵,揚手一拽,楚煌‘哎呀’一聲,倒掠而回。

伏青嫋拍手笑道:“我家宗後給你戴個金項圈,看你小子還往哪跑。”

伏蓉‘卟哧’一聲,笑吟吟地收回水袖,嬌媚無限。

楚煌冷哼一聲,心念轉動,又作化魔刀之體,隻是這回任他如何變化,即便薄如紗紙,那金鐲還是牢牢的箍在上麵,一點也不放鬆。

伏蓉冷眼旁觀,待他施盡解術,曲指彈出一道勁氣,楚煌身體一震,隻覺一縷元氣透體而入,道息微微一滯,運轉不靈,頓時現了真身。

“啟稟宗後,宗主和裴大將軍來了,請你下去相見。”一個女侍站在樓口恭謹說道,伏蓉曾有嚴令,他手下這些女侍是上不得最後兩層的。

“知道了。”伏蓉冷冷應了一聲。她瞟了楚煌一眼,吩咐道:“青嫋,你把這兩個人送到頂樓,好生看管。這小子術法奇特,雖被我暫時製住了,我不在跟前,恐他會耍些機詐,伺機逃跑,不管他說些什麽,你最好不要答應,明白嗎?”

“屬下明白。”伏青嫋恭身應道。

“嗯。”伏蓉點頭道:“你幫攬琴、抱月兩個推拿一下氣血,我去去就來。”

“是,恭送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