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根本就不是錢不錢的事,而是人品的問題!”
樊迎春也跟著向道:“有錢人多了去了,不就是一千多萬麽,還敢拿出來得瑟!一看就是虛榮無比的人,有什麽了不起的!人品才最重要!人品不行,錢再多也沒用!”
莫塵:“???”
我拿出來得瑟?
我人品不行?
這一刻,他真的是有些生氣了。
橫堅都是你們一張嘴?
我不跟你們比錢,想以情動人,你們說我隻有愛情沒有本事,不會給禹令雅幸福,非要把她介紹給更有錢的人。
結果我現在拿錢出來了,你們卻說我虛榮、得瑟,說我人品不行?
這時候,
周圍的客人,也對禹江指指點點了起來。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杆稱,來丈量這世間的一切東西。
雖然每個人的杆不同,但卻也不會相差太大。
而如今禹江的所作所為,確實已經讓許多人非常不爽了。
這麽霸道的父親,
不知道的,
還以為他養的不是閨女,而是一條狗呢。
“老禹,迎春,你們都少說兩句!”樊丁香勸道:“之前確實是莫塵做的不對,但是你也不能這麽說人家,這件事情咱們再好好考慮考慮?”
她的立場一直保持中立。
隻不過看到周圍那些人指指點點的樣子,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不想讓事情繼續惡化下去。
禹令雅聽到這話,感激的看了一眼樊丁香。
這是她媽第一次站出來為她說話。
她能想像得出,樊丁香在站出來之前,內心之中經曆過怎樣的掙紮。
在家裏,她媽向來話語權就比較低,包括禹令雅在同人,大事小事基本上都聽禹江一個人,可以說就是禹江的一言堂,基本上很少會會反駁禹江。
但現在,
樊丁香卻為了她的事而站出來,向禹江反抗。
“姐,還有什麽好考慮的?事情都明擺著了,姐夫都已經看明白了,你怎麽還看不明白呢?”樊迎春拉著樊丁香的衣服道。
“我是不想讓小雅難做!”樊丁香直接說道。
隨後,她直接走到禹令雅跟前,摸了摸她臉上的巴掌印道:“還疼不疼啊閨女?”
禹令雅搖頭道:“不疼了。”
樊丁香點了點頭,看向禹江道:“老禹,閨女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訓也訓了,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你難道看不出來,閨女是真的喜歡這個莫塵嗎?咱們就算反對,也隻能慢慢跟她商量,難不成你真要把你們父女之間的感情,全部都毀掉嗎?”
“她要顧念這父女感情,就不應該這麽頑固不靈!”
禹江憤怒的冷喝道。
和樊丁香不同。
麵對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樊丁香隻想趕緊把事情安撫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禹江不同。
確切的說,
大部分的男人,都是極為重視自己麵子的生物,尤其是麵對周圍的人指責的時候。
越被指責,越要往牛角裏麵鑽,以向世界證明自己是對的。
哪怕就算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也會一錯到底,而且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了。
“我小時候多疼她,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禹江憤怒的指著禹令雅道:“我特麽養她這麽大,不是讓她長大了來氣我的!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這麽對我!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倒是她硬還是老子硬!有本事就別認我這個爸!”
“我……”
禹令雅聽到禹江的話,頓時傻眼。
她實在沒想到,她的父親竟然會說出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的話。
這時,
張誌博也向莫塵道:“小子,我勸你還是走吧,不要讓禹令雅難做,也不要讓叔叔和阿姨難做。”
莫塵斜了他一眼,冷聲道:“你算哪根蔥?有你說話的份嗎?”
他沒有直接懟禹江,隻是顧念著禹令雅的麵子,所以沒有發作罷了。
畢竟這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和老丈人,總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份。
隻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甚至現在竟直接開始懷疑他的人品,這就讓他很不爽了。
而現在
就連張誌博都敢站出來懟他,他怎麽可能還忍氣吞聲?
真惹急了他,誰的麵子他都不給!
“你……”
張誌博頓時雙目一迷,怒聲道:“小子,沒聽到禹叔叔的話嗎?難道真要讓他們斷絕父女關係你才肯甘心?”
莫塵扭頭看向禹江,麵無表情的道:“就因為小雅沒有按照你的要求做,所以你就這麽對我不待見?就因為她反抗了你,你就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你把你的女兒當成什麽東西了?隻會一輩子對你唯命是從的奴才嗎?”
“我們家的事,哪裏輪得到你來說話?我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隻要我一天不死,這個家就要聽我的!”禹江憤怒的瞪著莫塵道。
莫塵搖頭道:“從現在開始,不是了!小雅不會再事事聽你的,我更不會事事聽你的!”
周圍,
聽到莫塵的話,很多人都堅起了大拇指。
這小子,硬氣啊。
還沒跟人家女孩確定關係,就敢跟老丈人懟!
這何止是霸氣!
“嗬!”
禹江冷笑一聲道:“你算老幾?就憑你,你跟小雅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跟我搶位置,做我們家的主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麽啊你?”
“就憑我是莫塵!”莫塵說道。
“叫莫塵怎麽了?很厲害嗎你?”樊迎春滿臉不屑的道。
“迎春!閉嘴!還嫌事情不夠亂嗎?”樊丁香狠狠的瞪了樊迎春一眼。
樊迎春看到樊丁香的眼神,張了張嘴,不過還是把下麵的話給咽了下去。
她很少見到過樊丁香生氣時的樣子。
而現在,
樊丁香顯然是已經生氣了。
這時,
樊丁香扭頭向莫塵道:“小夥子,你也少說句,老禹正在氣頭上,什麽話都不會聽進去的,稍後再談論這件事情。”
緊接著,
看向禹令雅道:“小雅,你爸從來沒有生過這麽大的氣,先等你把的氣消了,咱們再說這件事情好不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再繼續這麽鬧下去,對誰都不好看!”
禹令雅看了一眼氣得臉色通紅的禹江,沒有說話。
她也知道禹江的脾氣。
眼下,
除非她硬著頭皮直接跟禹江斷絕父女關係。
隻是哪怕禹江現在做的不對,但畢竟對她有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這份恩情,又如何能說斷就斷?
如果隻因為禹江的反對,就把這份恩情拋棄,不說別人,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獸亦有情,何況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