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設計瘧渣(下)
慕青籮早已經察覺到那幾個黑影的存在,就在剛剛眾人還在她院子裏喝茶聊天的時候,她說出來溜食是假,目的就是為了引賊人入門。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她倒是要看看這村裏到底有多少人和她對著幹,她就是要賊人輕鬆入門,找到她的錢袋,然後……
慕青籮不緊不慢的走著,約莫了時間,差不多賊人已經得手,這才對已經有些困倦的尹氏和俊兒說道:“娘,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尹氏瞬間清醒過來,舒了口氣,道:“那就回去,俊兒已經困得不行了!”
“來,俊兒,姐姐抱!”慕青籮明白尹氏的意思,她忙伸手抱住俊兒,俊兒很乖巧的趴伏在她的肩頭,俊兒確實困了,被抱住沒一會兒便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
路上尹氏多次想要和青籮說一下喬木生的事情,但卻隱忍著沒說出口。
慕青籮目光淡淡的掃過她,自然明白尹氏有話想要對她說,於是先問道:“娘,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女兒說?!”
尹氏錯愕的看了一眼慕青籮,好聰明的女兒,以前為什麽沒有發現,這女兒從那日暈死回去後,似乎真的改變了,變得已經和以前的慕青籮完全不一樣。
尹氏皺著眉頭,目光盡是疑惑:“青籮,你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麽,娘,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如果女兒再像以前那樣懦弱的話,那我們一家三口怎麽能生活下去?娘,你說是麽?”慕青籮對尹氏笑著說道。
尹氏想想以往的事情,覺得青籮說的很對,人就是不能太懦弱,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如果不是自己一忍再忍,如今他們母子怎麽會落得這副田地。
“籮兒,娘是想要和你道歉的,娘前幾日不該那樣對你,娘其實並不是……”
“娘,別說了,女兒都明白,娘都是為了女兒好,可是娘,容忍是有限度的對不對?我知道娘心善,但是有些人並不是心善他們就知道感恩的!”
慕青籮說道。
尹氏從慕青籮的話中頓時清醒過來,明白慕青籮說的是楚劉氏和村長,忙擺擺手道:“都是娘的錯,娘實在是不該聽信了楚劉氏的話,娘對你還是有信心的!”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並肩走著,路上說了不少的體己話,慕青籮雖然知道尹氏的心善不是一時半會便會徹底醒悟,但是娘今日肯和她將話說開,便是進步。
慕青籮知道,自從她穿越過來頂替了身體的本尊,這個尹氏對她便心生芥蒂,或許身體本尊以前真的是太過窩囊了,所以才會令尹氏對現在的她產生質疑。
回到草屋,便發現家裏比上次盜賊搶劫後還要亂。
尹氏當場便嚇呆了:“怎麽辦?怎麽辦?籮兒,這夥盜賊又來了,我們可怎麽活啊!”
尹氏慌了手腳,哭喊著找尋了屋裏一圈:“全沒了,又是全沒了,連你要蓋房用的錢袋子也不見了,籮兒,這可怎麽辦才好啊!嗚嗚嗚……”
慕青籮微微的挑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雖然看到此場景極為憤怒,但是也在她意料之中,何況她不怕被搶,就怕賊人不來搶!
“娘,沒關係,我們收拾一下,先睡,明天那賊啊,一準會自動找上門的,你放心,不僅這次的東西一分不少的全部給我們還回來,上一回我們丟兒也一並找回,睡覺!”
慕青籮笑容猶如盛開的罌粟花,妖嬈,邪惡,有些刺眼,美麗至極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尹氏從來沒有見過慕青籮露出如此之態,頓時有些懵,但是現在她隻能聽青籮的話,本想埋怨她,如果不出門溜食,什麽事情便不會發生,都要怪青籮。
可是,青籮的笑太過詭異,愣是讓尹氏不敢言說。
隻能聽從慕青籮的話,抱住俊兒上了炕,哄著俊兒睡覺去了。
一夜好眠,清晨,白色的煙霧繚繞在山腰,呈現一派半朦朧的仙境之感。
早上空氣非常清新,慕青籮早起後,便開始了一天的晨練,順便去山上采了一些野果和蘑菇下飯。
路過村莊楚家的時候,隱約聽到裏麵殺豬般的哀嚎,慕青籮唇角輕輕上揚,扯出一道極為清淺的嘲諷,切,自作孽不可活,有的你們受的,以為她慕青籮是泥捏的不成,一次兩次任由你們揉捏搓圓。
慕青籮回到家,碰巧看到喬木生趕著牛車要去鎮子。
喬木生看到青籮,笑著說道:“青姑娘,你一大早便去山上了,真是勤勞!”
“木生哥,這個給你,回去和喬大娘一起做湯喝!”慕青籮將一串蘑菇塞進了喬木生的懷裏,今天她心情非常不錯。
“青姑娘,這怎麽好意思的!”
“這有什麽,你幫我的事情還少麽,這點東西又不要錢的,你要是不要我可生氣了!”慕青籮佯裝著要生氣的模樣,喬木生忙回道:“行行,俺這就給娘送回去,青姑娘,你今天不去鎮子?俺來找你就是想著你蓋房肯定需要料,今天你可能去鎮子所以才……”
看,這村裏,還是有好人的,慕青籮聽到喬木生這樣說,心中感動,忙說道:“木生哥,今天不去了,過了今天再去不遲!”
今天她還要在家裏等著看戲呢,哪裏也去不得!
喬木生反倒有些詫異,卻什麽都沒問,青姑娘說不去那便是不去了。
“木生哥,麻煩你去把昨日到我們家的那些人再喊來,對了,再多叫一些村民來吧!”
“多叫一些?”喬木生問道:“難道今日要蓋房?可是俺們什麽都沒準備呢?”
“讓你去叫就去叫!”慕青籮說道。
“好好好,俺這就去,這就去!”喬木生很聽話的走了。
此時楚家,楚義民兩手紅腫脹裂刺癢難受,仿佛有千百隻蟲子撕咬,一直癢的厲害。
“怎麽辦?這到底是咋了你!”楚劉氏紅著眼睛,在一旁幹著急:“你到底碰啥了?!”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咋了,就是突然就癢得厲害,不僅癢還生疼,好像要脹開了,難受!”
楚義民疼得在炕上一個勁兒的打滾,用手去撓,隻見手上起了一個個豌豆那麽大的水泡,看著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