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黑子運足了全身七分力氣,灌在自己一條右臂上,拳頭直衝邢傑的麵門而去。

坐著的邢傑想要自己的臉不被打中,無非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鬆開眼前抓住兩個手下的胳膊,抬手格擋自己的直拳;另一條路,就是側身躲過自己的拳頭,不過那要夠快才行。況且隻要邢傑一側身,視線被擋住的時候,自己隨時待發的左腿,瞬間就會趁機給邢傑致命一擊。那樣的話,效果和打在他的臉上差不多。因為吳黑子清楚自己真正的實力是在左腿上。就是四五公分厚的木板,吳黑子一腳能踢斷兩三層。沒跟著譚飛之前,他是浙海省道上有名的“奪命腿”。倒在他腿下的強手沒有上千,也早就過百了。

所以吳黑子對自己的這一招有十足的把握一擊而中。

吳黑子的拳風快到邢傑的臉上時,邢傑的頭終於動了,就在邢傑的頭微微一偏的當口,早有準備的吳黑子心裏嘿嘿一笑,略微一沉腰,左腿已經閃電般的踢向邢傑的腰部。

就在吳黑子的腿勢已起,全身的勁道轉到左腿上時,突然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自己的腿已經踢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啊的一聲慘叫之後,一道人影隨著吳黑子的腿勢,一下子被他踢飛到了牆角,咣當一聲那道人影撞到牆上,哼哼著起不來了。

不過,吳黑子的目標邢傑卻仍然坐在吳黑子的麵前,正朝著他冷笑呢。原來,邢傑在側頭的瞬間,一隻手一較力,就硬生生地將這個人淩空拉了過來,成了自己的替代品。吳黑子這一腳下去,沒踢到邢傑卻把自己的手下給踢飛了一個。這下連吳黑子也傻了。見過牛--逼的,沒見過這麽牛--逼的。就憑一隻手的力量,瞬間就能將人從桌子那邊拎過來,擋在自己的身前,這份反應和臂力,簡直不是人能辦到的。自己連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今天能親自見到。吳黑子混道多年,一愣神之間已經知道自己這個散打冠軍,在人家麵前連個屁都不算。瞧著邢傑瞅著自己的眼神,冷氣嗖嗖,不自覺地噔噔後退幾步。

“飛…..飛哥,這….這小子太厲害了!”

與此同時,英南和邢傑雙手一揮,將手裏的三個人淩空甩向譚飛他們三個人所站的地方。三個飛人從半空中橫著砸向另外被嚇呆了的三個人。撲通撲通一陣亂響,六個人翻倒在地,滾成一團。

哎呀!媽呀!那個女子在三個漢子的身底下,不知道是不是被砸傷,吃疼尖叫起來。

吳黑子畢竟是練過武功的人,麻利地推開自己身上的一個手下,喊叫著:“你媽他們趕緊起來,別壓壞了飛哥!”

爬起來將譚飛從手下的身子下邊拽出來。可能是一個手下的頭正好撞在譚飛的嘴上,嘴唇流著血,已經腫了。譚飛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撞在臉上,從地上被吳黑子拉起來,頭還暈乎乎的,沒覺出自己的嘴已經撞了個口子。

“哎呀!飛哥,你的嘴都流血了!”幾個漢子翻身爬起來,才將那個女子從地上拉起來。女子起身就踅摸譚飛,看見譚飛嘴上的血,又是一聲尖叫。撲倒譚飛跟前,伸手就去撫摸譚飛的嘴唇。

“哎呦!我操!你他媽往哪摸呀!”譚飛被女子一碰才感到疼,一下子沒出撒氣,伸手給了女子一個大嘴巴子。女子本來是好心,沒想到卻把譚飛給弄疼了。自己挨了一個大嘴巴子,也不敢語言,隻能啊的一聲,捂著臉,淚花直冒的扭著屁股站到了一邊。

英南和邢傑以及小燕瞧著這群人的狼狽相,互相開心地對視一眼,微微笑著,繼續坐在椅子上瞅著他們。

這時候,酒樓的經理和那個小服務員也進了門,一見屋裏的情景也是一愣。

“你不說這裏有人打架麽?”酒樓經理隻是聽說這裏有人打群架,就急吼吼地跑過來,可是屋裏人不少,除了一個嘴角有些血之外,這不都好好的麽!打群架有這麽打的麽?酒樓經理回頭質問小服務員。

“剛才,我明明看見他們…..”小服務員從外麵看見他們幾個外地人被英南和邢傑抓住手臂的時候,就知道不妙,趕緊去叫酒樓經理,沒成想隻一會兒工夫,這群架就收場了。她也納悶。可是沒法跟經理解釋。被經理一瞪眼,嚇得直哆嗦。

譚飛心裏此時可謂鬱悶之極,連吳黑子都不是其中一個人的對手,那幾個窩囊廢更是白給。此時一見酒樓的經理來了,這火氣全撒在他身上了。

“你們這是他媽什麽酒樓啊?黑店吧!我們到這兒來吃飯,大白天就讓流氓來打我們。當我們外地來的好欺負是不?操!”

“這位先生,您消消氣,消消氣。我這不是一聽說就趕緊過來了麽?再說,也沒人打您不是?”酒樓一見譚飛的穿戴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而且身邊還跟著四五個打手,這排場也不是一般人能擺得起的。連忙點頭哈腰的向譚飛陪著笑臉。

“我操!你他媽瞎了眼啦?我都這模樣了,你還說沒看見有人打我!趕緊給我報警,叫人把他們抓起來!”譚飛一指英南和邢傑兩人,朝酒樓經理瞪著白眼珠子,吼著。既然打不過他們,這口氣不出不行。

“別呀!這位先生,您先消消氣,我這還得做生意呢,要不我讓他們給您擺一桌,算您半價行不?”酒樓經理一聽要報警就急了,這有事沒事警察一來,自己這滿樓的客人還不都給嚇跑了。

“你他媽寒蟬我是吧?你大爺我錢有的是!待會兒我給你雙倍價錢。操!隻要你讓他們給我的兄弟們賠禮道歉,叫我幾聲爺爺。然後馬上滾蛋。我就不報警了!”譚飛一見酒樓經理低三下四地口氣,越來越牛--逼。伸手往裏邊推酒樓經理,讓他出麵擺平這件事。

“這個….這個…..”酒樓經理一聽譚飛讓英南他們幾個叫他們爺爺,這簡直也太難為人了。明擺著就是想侮辱人家!經理瞅瞅裏麵英南他們幾個麵不改色、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再瞅瞅身邊一臉暴怒的譚飛,感到左右為難。一時間站在那裏,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雖然英南和邢傑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情,冷眼看耍猴似地看著譚飛。不過裏麵坐著的小燕不答應了,瞪著眼睛剛要起身,回擊譚飛。卻被英南一把拉住。

“小燕姐,一隻狗叫喚兩聲罷了,咱們不能跟畜生一般見識吧!經理。我們的菜涼了,麻煩你叫人給我們去熱熱。”英南冷著臉說完,對譚飛連看都不看一眼,抬手招呼酒樓經理給他們去熱菜。

酒樓經理一聽英南這話更狠,這兩邊人雖然沒打起來,可是現在比打起來還要命。腦門上的汗唰就下來了。

“好!算你小子牛--逼!你有種就坐穩了,給我等著!你以為我他媽真的怕你呀?!”譚飛什麽人啊?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欺負過?而且還不能動手,動手也打不過人家呀!不過譚飛心底也是一陣冷笑。你以為我這裏沒人是不?你等著,待會兒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操的!

譚飛說完狠話,瞪著英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弟,我譚飛呀!我在你們家門口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