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消除記憶
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到**上麵色蒼白的女子臉上,屋內一片整潔,咯吱一聲,門開了走近一名淡雅的女子。
**上的人眼睫毛倏忽一眨,睜開了明亮的眸子,轉過頭,“師,姐。”蹦出兩個短促的字,嗓音有些幹啞。
嶽酒酒見她醒了,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鬆口氣的笑,“你終於醒了啊,來,把這湯喝了……”
安悅順著她的胳膊的力,緩緩直起了上身,嚐了一口藥,苦的小臉皺起,吐著舌頭,“哇,好苦啊……”
嶽酒酒一臉為難,忽然想到什麽,從一旁的盤子裏拾起一顆蜜棗,“含在嘴裏試試……”
舌尖一觸到甜蜜的味道,頓時皺著的臉慢慢展開,綻放出一抹笑容,點著頭,“很甜……”
“沒想到還真管用,真虧他……”忽然想到什麽,眉頭一皺,見安悅一直眼睛發亮的盯著那盤蜜棗,邊又給她拿了一個,順口問道:“悅兒,你知道你為何會受傷嗎?”
安悅不加思索的開口道:“因為我頑皮,從假山上摔了下來啊!”一臉純真、理所當然的笑。
嶽酒酒頓時心底一震,慢慢下沉,怎麽會這樣,著急問道:“你再想想,沒準你記錯了……”
“不會啊,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當時師姐你還不準我去爬假山呢,我是偷偷的去的……”頓時愧疚的低下了頭,低聲道,“師姐你可不能怪我啊,我實在太想吃那個桃子了,紅紅大大的……”嘴角又是一抹笑。
嶽酒酒越看越臉上表情陰沉,幹脆把整個盤子都放到了她手中,“聽話,慢慢吃……”出了房門的刹那,臉上一片陰霾。
猛的推開門,見程涉一臉平靜的放下手中的書卷,冷靜的望著她,嶽酒酒企圖在他臉上看出些什麽,可惜除了理智與平靜,什麽都沒有。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的?”
“恩。”眼神淡淡,一如當初。
嶽酒酒感覺胸口有股莫名的怒意,繼續往前一步,“既然知曉,為何你要這樣做?”
“你指什麽?”
眼底裏是失望、憤怒、疼惜……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眼底翻滾,“我真的不懂了,為何你要把安悅那段記憶給改掉,你知不知道……”如果安悅知道的話,依她的性子,再也不會接受你了,而你這樣使用攝魂術,是會被反噬的,雖然師父沒有明說過,但她聽說一旦反噬很可能會走火入魔或者武功盡失。
“我知道……”淡淡一句,長長的睫毛在眼皮下透出一道淺淺的陰影。
“知道你還……”嶽酒酒愈發的生氣了,恨不得上前去打他一頓,為什麽她的這個同門這麽的讓人生氣啊,她忽然很生氣很生氣,巴不得他能跟別人一樣情緒外漏一些,而不是這樣,又不是佛門弟子,永遠一種看透紅塵,淡薄人事的感覺。
“你到底是怎樣想的啊,你要真是喜歡安悅,我說什麽也會幫你把她哄過來的,你這麽好,她不會……”
“你不懂。”程涉微微抬起眼皮,眸子裏的光黯淡了一些,“酒酒,我下定決心的事情,你成全我吧。”
成全,成全,成全?!嶽酒酒有種無力感,眼底露出一抹疲憊和痛意,想到一些事情,略顯虛弱的點點頭,“那你自己想清楚,安悅還是我的師妹,我不會讓她受傷的。”
“呢。”
嶽酒酒轉身就離開了,似乎不願再看到他一眼。
剛剛一回到房間,安悅就十分親熱的抱住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弄得一向開放的嶽酒酒頓時感覺到驚訝和窘迫,“悅兒,你……”
安悅用她柔軟的頭輕輕蹭著她的胳膊,“師姐是我在洛城遇上對我最好的人了,師姐,謝謝你……”
嶽酒酒微微一怔,忽然咧嘴笑了,露出潔白如雪的貝齒,“你這丫頭……”揉揉她柔軟的發,“你能少讓人擔心就好了……”
安悅低下頭咯咯咯的笑著,“我又不是小孩子呢,怎麽會讓人擔心呢?”
看到安悅比以前多了些真心的笑容,嶽酒酒心裏很是開心,但開心的同時,對那人也多了一抹擔憂,他……“
“師姐,你怎麽了?”歪著頭,白嫩的小手伸出,輕輕撫摸著她眉間的皺紋,似乎要把它撫平,“你在擔心什麽?”
“啊?”嶽酒酒愣了一下,沒想到安悅會變得如此敏感,對情緒的感知如此敏銳,“我……沒有,隻是……”
“隻是什麽?”安悅笑著道,“師姐要每天開開心心的,悅兒才能每天開開心心的啊!”
“恩恩,”嶽酒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當然,我嶽酒酒都是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有愁明日愁,人生如同朝露,哪裏值得人長久去憂傷悲歎啊。”
“是啊是啊……”安悅頗為激動的鼓著掌,“師姐說的好,對了,師姐,關於文景會?我表現的怎麽樣?”
心裏微微跳動,見安悅沒有繼續再說了,心裏忽然如同明鏡般透徹了,卻心微微疼痛,那人一旦出手怎麽會留下瑕疵呢,也是,他一如既往的完美。
嶽酒酒彎唇一笑,“悅兒啊,你的舞和歌驚動全城,已經拍在文景會的第十二名了。”
“才十二名啊……”安悅有些失望。
撲哧一笑,翹翹她的腦袋,“你這個貪心鬼!十二名了你還不滿足,要知道這次有不少的洛林書院的優秀弟子參加了……一般人進前五十都難啊!”
“是啊是啊……”安悅吐吐舌頭,頭在她的按壓下一低,“我不會貪心的,放心吧,師姐,我會不驕不躁好好加油的!”
“好,我給你把房間留著,等著你來洛林書院啊……”
“恩恩,那是一定要的啊。”安悅眉眼彎彎的,感到一股歡欣,感覺自己能有關心愛自己的師姐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嶽酒酒離開了房間,安悅把藥喝完後,安靜的躺在**上,回憶著一件件的事情,雖然銜接的沒有絲毫的不適,但是總感覺空了寫什麽,到底是什麽呢,怎麽都想不起來了,不過不要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準備文景會的第二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