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表白被拒

精致的水墨畫屏風,精巧的書桌和地上暖玉鋪的地麵,可以映照出人的麵相來,據說這暖玉一塊都幾千兩銀子,冬暖夏涼,別人得了一塊都寶貝似的護在胸口,可到了這裏就成踩在地上的東西了,蘇墨嘴喜愛待的地方是書房,這裏的一切都符合他的愛好,脫下鞋襪,他喜歡羅嬌踩在這白玉上,目全神貫注的望著賬本,忽然眉頭一皺,頭微微抬起,站起身來,“給我準備馬車吧。”自從前幾日把安悅送回悅府後,蘇墨擔心自己的拜訪會顯得突兀,因此就一直在忍耐著,知道現在有些心神不寧了,他今天必須去見安悅。

安悅懵懂的望著對麵的林迅,臉上微微熏紅,腦袋有點兒轉不過來了,“你說什麽?”

林迅眼底帶著一抹笑,見她頭歪向一邊,順手把她的頭一勾,靠在自己的肩頭上,神『色』忽然一邊,眼底有抹痛苦和糾結,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她、她……

蘇墨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眸光一深,有種隱隱的敵意,林迅感覺到什麽,轉過身來,憑著蘇墨多年跟人打交道的經驗,蘇墨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特別是瞬間變換的神『色』,還有身上的暗煞之氣,蘇墨心底警惕猛起,他加快了腳步,帶有壓迫『性』的把安悅從林迅身邊撈了過來,眼底暗光閃現,帶著深深的探索感,“離她遠點兒!”帶著隱隱的威脅。

林迅一怔,眼底也散發出犀利的光,對上蘇墨深不可測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冷笑連連,“你是誰?”

蘇墨帶著堅定的神『色』,硬聲道:“悅兒識我為兄長,我要保護好他,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並不簡單,我看的出來,悅兒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倘若她從一開始就不曾懷疑過你。後來也不會懷疑的,但是我是堅決不會讓你傷害悅兒的!”

林迅眼底頓時一片冷意,嘴角浮現一抹譏笑,“沒想到這麽些年不在悅兒身邊,她身邊居然出現這麽多的麻煩人物。

眼底滿是不屑。

蘇墨沒有做聲,喊來了丫鬟,讓她弄來醒酒的湯,扶著安悅靜靜躺在了美人椅上。?? 秀滿盈門205

林迅臉『色』微變,拂袖離去,心裏卻在疑『惑』蘇墨的身份。得派人好好查查。

與此同時,蘇墨也想著把林迅查一番,不知為何,他居然有種遇上暗殺閣殺手的味道,特別是那張銀『色』的麵具。莫名的讓他覺得眼熟,微微皺起了眉頭。

隻要一喝酒就醉,醉了就頭暈,安悅『揉』『揉』自己的額頭,緩緩睜開了眼,結果入眼的一張臉……

”蘇大哥?“安悅驚訝的喊道,蘇大哥怎麽會在這裏。自己不是當時跟林迅在喝酒嗎,怎麽突然就……

蘇墨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淡淡道:“我來的時候就見你醉的厲害,來,這是醒酒湯,你喝上一碗吧。”

安悅點點頭。臉上滿是感激的笑,蘇大哥永遠對她這麽的溫柔,忽然想到些什麽,“對了,蘇大哥。你剛剛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林迅啊,就是帶銀『色』麵具的……”

蘇墨神『色』頓時一變,“悅兒你真的了解林迅嗎?”

安悅疑『惑』道:“蘇大哥你為何這樣問,我跟林迅小時候一起長大的,雖然他脾氣有時候不好,人還是很善良很有正義的……”

聽見安悅當著他的麵,讚美另一個男人,心情當然不會很好,蘇墨眉頭糾結著,望著安悅沉思的模樣,心想這個沒眼『色』的丫頭,算了,一切都還尚早,等等吧……

安悅正起身,忽然傳來芍『藥』罵罵咧咧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怒氣。

“好啊……你居然騙我!虧我還……”

“你混蛋!”

緊接著就見到一身白『色』長裙的芍『藥』低著頭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身後則是一臉歉疚的落冰,他一直在身後追著,“芍『藥』,芍『藥』,你聽我解釋啊聽我……”

芍『藥』幹脆雙手捂住耳朵,大吼道:“不聽!我不聽不聽!”就像個鬧別扭的孩子一樣,還死命的跺腳,一副特煩特不爽的模樣。

落冰一直麵『露』難『色』,對著安悅使眼神,希望她幫自己一把。?? 秀滿盈門205

安悅跟蘇墨對望了一眼,蘇墨是個人精,早就看出兩個鬧別扭相愛的人了,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安悅對著芍『藥』道:“芍『藥』,你先過來,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芍『藥』氣得眼睛都紅了,狠狠瞪了落冰一眼,坐在了安悅身邊,委屈道:“落冰他騙我,明明他的病都好了,還騙我說他不能下床,讓我每天每夜的照顧他,為他擔心……他……大壞蛋!”

安悅忽然心裏想笑,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別有深意的哦了一聲,對著落冰質問道:“落冰啊,這就是你不厚道了,我們家芍『藥』對你一片真心,你怎麽可以騙她呢……”

頓時把落冰問的滿臉通紅,尷尬的說不出一句話,這讓他怎麽說,說自己喜歡芍『藥』,喜歡跟她在一起,希望能一直看到她,所以才一直撒謊的,可是……這種話叫他怎麽說的出口,而且……簡直是要『逼』死落冰的節奏啊。

芍『藥』繼續紅著眼睛道:“落冰,你就是故意逗我玩的,看著我為你擔心受怕,你就開心了對不對,我被你戲弄的很有趣,對不對,你是不是看到我那個樣子心裏開心的要死?”芍疫怒的一步一步『逼』問。

“不對!”落冰忽然紅著臉大聲吼道,吼完這一句,胸腔猛烈震動著,靜靜的望著被吼的愣掉的芍『藥』,落冰鼓起勇氣,猛地吞了一口口水,“我喜歡你……”

世界突然一下子靜了。

芍『藥』猛地張開雙眼,像銅鈴一樣的眼睛圓圓的望著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落冰不禁有些著急了,這芍『藥』是是什麽態度啊,給點反應好不好,弄得他現在緊張死了,臉燒得通紅,就連耳尖也是紅的,低著頭,慢慢道:“上次我說的……不是開玩笑,芍『藥』,我真的想……”

啪的一聲,正在糾結表白的落冰愣了,雖然打的不算重,可還是心底咯噔一響,有種沉下去的感覺,“芍『藥』,你……”語氣裏隱隱帶著委屈。

芍『藥』瞪著他,“落冰,你還想騙我,告訴你,我不會再上當受騙了!”

落冰心底頓時淚流滿麵了,望著安悅,心底那個苦啊,簡直苦不堪言,落寞的離開了。

安悅望著一臉糾結的芍『藥』,心想著這丫頭太實誠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導她,問道:“萬一落冰說的事真的呢?“先點播一下試試。

芍『藥』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悅兒姐,我就擔心他是真的,我覺得好麻煩啊……”她不過想一直待在悅兒姐姐和幹娘的身邊而已,哪裏願意想那麽多啊。

安悅忽然沉默了,靜靜的望著芍『藥』,她不是不懂,而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心裏對落冰也是有感覺的,可是她總是善良的想要犧牲自己,安悅歎了一口氣,”芍『藥』,你要記住,我跟娘親都希望你能幸福。”

芍『藥』點點頭,“恩恩,悅兒姐,你放心,我是不會錯過放手的機會的。”

落冰自從回了房間就一直很鬱悶,為何芍『藥』要這樣對他啊,鬱悶的他幹脆悶聲躺在了床上,把頭埋著什麽都不想,可腦海裏偏偏都是芍『藥』的那張臉,明明臭丫頭長得又不漂亮,又不聰明,為何自己就是對她念念不忘啊,莫非這就是古人說的相思,去,去……自己什麽時候變得跟窮酸的書生一個模樣了。

結果落冰就這麽糾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了門。

官府的人又來了,這一次跟同他們的還有大夫人,她也相信了安悅的那番話,在家裏把安夢的衣裳全燒了,把她貼身的東西燒了後用罐子裝了起來,放在她的房間中央擺上,現在的大夫人好像忽然老去了,眼角都是皺紋,安悅不禁唏噓,看來對她的打擊很大。

大夫人望著安悅,靜靜說道:“如今我是想明白了,悅兒,我什麽都不會同你爭了,這件事結束以後,我就會去廟裏剃發超度,為我安夢下輩子求一個安穩的人家,我是對不起她啊……”瞬間大夫人淚痕斑斑,泣不成聲了。

安悅想到什麽,心底一震,上一世,哭的人是她吧,她痛失了孩子,哭的想死,可這一世,這些痛苦轉移到了她上輩子的仇人身上,這是什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安悅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仿佛經曆了一些很有戲劇『性』的事情。

“安小姐,上次你去查詢發現了什麽嗎?”

安悅就把自己在霧林發生的一切講了出來,說道關於那棵會吸人血的樹時,眾人臉『色』皆是一變,特別是大夫人,那副血『色』盡失的模樣,身子似乎有些不穩了,嘴唇顫抖了幾下,“這麽說……夢兒很可被……吸幹了血而死……”化成了那棵樹的養料了,這樣想著,她心底如鈍刀割開,一下下,痛的要死,夢兒啊,夢兒,她的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