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再次回到了自己混的風生水起的扶風縣。

雖然趙誌選擇了繞路而行,可是好在混了個安全,回到了扶風縣,悄悄的來到了陶場。趙誌失蹤幾天以來,陶場都是悲悲切切,趙誌攜著三女一出現在陶場外,一個工人首先發現了趙誌。微微一楞,喜笑言開:“趙場主回來了,趙場主回來了,趙場主回來了!”聲音越喊越高,一臉的興奮之色。

趙誌看著隔壁,三女都是古怪的看著他,笑道:“沒辦法,受歡迎程度太高,我也十分苦惱中,低調點最好了。”

場子裏的眾人也是十分配合趙誌這句話,一轉眼見奔來了百十來人,當先一人紅光滿麵,腦滿腸肥,尤其是嘴角那兩撇十分性格的胡子完全的體現出了文藝複興時代的藝術風格,一望而知就是縱橫欲海十來年,家中老妻在種田的周監工!

“兄弟!可想煞我也!”周監工邁動著青春的步伐,帶著家的溫暖撲向趙誌,死死的把趙誌摟在懷裏直到趙誌喘不過氣來才放開。

趙誌好不容易掙脫了周監工的懷抱,旋即又被另外一人摟住:“妹夫!想死我家菜芽了!都哭的不成樣子了!”

趙誌尷尬的看了看身邊想上前有畏畏縮縮的範賬房,急忙推開大柱,下麵工人都是一片慰問之聲。趙誌急忙亂打著招呼,好容易安靜了下來,趙誌知道是自己開始演講的時候了:“兄弟們,朋友們,廢話不多說了,為了慶祝我平安歸來!決定——明天請大家喝酒!”說著從懷裏掏出被三毛欺詐後殘存的銀子,朝範師傅手裏一塞:“下工後沒人來範師傅這裏領十文酒錢!”

眾人自然較好不迭,趙誌擺了擺手:“上工去吧。”

工人嘩啦啦的轉眼走了個幹淨,趙誌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正要帶著三女去裏麵小坐一會,後麵嘩啦啦的又跑來了數百人,準確的說是數百小人。

“趙公子,”幾個讀書人越眾而出,齊齊彎腰一禮:“趙公子天幸無恙歸來,學生們都甚為開心……”

這幾人趙誌認得,卻是扶風縣的幾位學子,來這裏頂缸教書的,可貴趙誌失蹤這麽多天他們還是堅持著來教書,這到叫趙誌感激不已。

“好人啊!”趙誌上前握住那幾個讀書人的手:“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老師!幾位同窗如此守信,我定然在幾位大人麵前好好美言幾句,一會把名單抄送給我。”

說著,回頭對楊玉鳳道:“你看見沒,教書先生啊。有空帶你見識見識咱陶場子弟私塾。”

說著又是與那些讀書人唏噓了一番,許下無數諾言之後,趙誌才得空來到議事廳。

倒了一圈茶,三女都是慢慢喝著,顯然都是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一直跟在身邊的周監工早被蒲倩的小臉把魂給勾去了,借著送賬本的機會湊在趙誌耳朵邊猛讚道:“兄弟,真有你的,這麽極品的貨色也能勾上手。”

趙誌臉色一正:“瞎說話,小心扣你工錢!”

周監工哈哈大笑,完全沒把趙誌吃果果的威脅放在心上。

趙誌看了看賬本,聽周監工和大柱說了下情況,雖然時隔不到十天,可是趙誌麵臨了一大批事務需要處理。

陶場雖然上了軌道,可是現在一個超大的問題就是因為描畫車間裏的工人奇缺,導致產量飽和。雖然偶爾也是加班,可是描畫不比燒製,蠻力就可以了,人才不夠啊。

第二個場周監工和大柱接手後,也是出現了一樣的問題,現在劉老和曹場主都是去那邊負責了,不過這個描畫上釉問題如果不解決,那還是白搭,不夠賣的啊。

說到賣,不得不把刀疤哥般上台麵來,能力人家的確是大大滴,整個是一個營銷奇人,可惜胃口太大,趙誌不在的這幾天,多次提出要加提成,這問題讓周監工十分頭疼。

趙誌聽了二人的絮絮叨叨,擺手道:“人不夠,就做模子,不行就開培訓班,找些女工過來幹活!來之前先簽契約,安排子女上學,安排中餐,培訓期間有工錢,培訓完畢上崗之後必須做滿三年,愛幹不幹,不幹拉倒!這些小事還要來煩我?”

趙誌喝了口水:“刀疤那邊下次隻要一來要求加提成,你這邊送走他,那邊就叫劉老叫他兒子在扶風縣開展一場轟轟烈烈的掃黃打黑活動,什麽鳥蛋刀疤哥!懂了麽?”

周監工愣愣的點了點頭,自己苦惱的不行的問題怎麽在自己這兄弟那邊晃蕩了下就不是問題了?

趙誌看著一邊望著蒲倩出神的大柱,敲了敲桌子:“大舅子啊,最經跟嫂子吵架了?你們不是談感情的麽?”

大柱回過神來,抓了抓腦袋:“小娘皮長的也太好看了,走了神。”

趙誌一楞,無語了,對這麽直接的人還真沒什麽好說的。

趙誌正準備調笑蒲倩兩句,忽然門口一家夥鬼鬼祟祟的張望。

“看什麽呢?”趙誌高聲叫道。

“趙……趙場主。”一個衣衫破舊的工人走了進來。

“怎麽了?誰欺負你了,怎麽跟幾天沒吃飯似的?說出來,我給你做主!”趙誌笑問。

“您可真的要給我做主啊!”那工人果然哇的一聲苦了出來,鼻涕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您的弟弟我是接到了,可是趙場主,我養不起啊!三天吃了六隻雞了,早上還跟我琢磨著要殺豬呢……,我媳婦都快不跟我過了~~~,我是誰也沒敢告訴啊,就等你回來做主了,天可憐見————”

趙誌心裏一咯噔,這家夥正是自己出征前叫去等著接“小趙誌”的那工人,這麽說,小趙誌第二次果然穿越來了?都住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