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搬了條凳子擺在屋簷下,心裏打著小鼓,幻想著兩女在屋子裏穿衣服的情形,眼光漸漸迷離起來。

“你打算如何逃離這裏?”背後那蒲倩的聲音想起,驚了趙誌一驚。

“來來,坐,這裏風光獨好,別說些掃興的話。”趙誌其實心裏一點譜也沒,與其在這裏瞎猜,不如來調戲調戲美女,實在的多。

蒲倩微微一笑,輕挽紗裙,坐在趙誌讓出的板凳上,可是絲毫也不客氣。

趙誌見狀,回身去屋裏又般了個凳子來,靠著蒲倩放了下來,剛要坐,那琪兒急忙竄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趙誌怒道:“腿還真長!”忽然想想,剛剛看的時候發現這小丫頭腿的確挺長的,賊賊一笑,心裏平衡了許多,回屋裏繼續搬椅子去了。

趙誌剛剛坐下來,聽見蒲倩對琪兒道:“琪兒,給我倒杯水來吧。”

琪兒在蒲倩跟前倒沒那麽火爆,點頭應了一聲:“是小姐。”隨即起來倒水。

趙誌急忙喊道:“琪兒,給我也來一杯。”

琪兒在屋子裏譏諷道:“你當你是誰,可配的起我這杯水麽?”

趙誌一怒:“我是配不起,等下楊姑娘回來了,我攛掇她再把你衣服扒光,看你還這麽牙尖嘴利!”

這話卻剛好觸及三人的心思,趙誌還好,琪兒和蒲倩想起自己剛剛赤身的樣子,不禁都紅了臉。

趙誌見這麽尷尬了些,急忙自己哼著流行歌曲站起身子走到籬笆前開始裝作欣賞湖光山色起來。

“喂,你的水!”琪兒的聲音氣鼓鼓的。

趙誌嘿嘿一笑,回頭接過茶碗,喝了口,驚訝道:“你……,你往水裏放了什麽?”

琪兒一楞,看著趙誌驚恐的表情:“沒放什麽啊?怎麽了,水有問題麽?”

這邊的蒲倩剛喝了一口,聽見趙誌如此一說,臉色也是一變。

“你定然是放了什麽東西在這茶水裏!”趙誌臉色緩和起來:“這碗水怎麽這麽好喝?就跟放了蜜似的,甜死我了。”

二女方知趙誌是在開玩笑,琪兒笑罵道:“瘋瘋癲癲的,沒個正形!”

趙誌嘿嘿的聳了聳肩膀:“調節下氣氛,不然剛剛好像有些尷尬哦。”

三人這才開朗起來,聊了會天,趙誌這下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對蒲倩就來了幾句宋詞,對琪兒就是流行音樂和黃色笑話,哄的二女十分開心。

這一晃,就過了午時,趙誌不時的站在屋子籬笆前朝山下看去,還是不見楊玉鳳送飯前來,不由的有些心焦。

又過了一會,山坡下一個人影遠遠的過來,手裏提著一個長方的東西,趙誌急忙縮了回去,對二女擺手道:“煞星回來了,都回屋去!”

琪兒不解:“為何要回屋?我們見不得人麽?”

趙誌急忙道:“見得,見得,十分傲人,怎麽見不的。”一邊說一邊朝琪兒胸前掃去。

琪兒紅了臉,被蒲倩拉著回屋子去了。

趙誌收拾了板凳,急忙尋了把掃帚開始掃地。

黑臉大漢上了山坡,趙誌急忙點頭訕笑。

大漢看見趙誌雖然休息不用教課,可是也沒閑著,不由有些高興,舉了舉手裏的菜盒:“妹夫,來吃飯。”

趙誌急忙點頭:“我去洗手。”

楊大一聽,喃喃道:“對哦,人家是官家小姐,肯定也是要飯前洗手的吧,妹夫,打些水過來給你未來嫂子洗手。”

趙誌在廚房裏高聲應了下,呸的一聲吐了口痰,越混越回頭了,超級教師變極品家丁了。

端來水,趙誌正要朝那邊屋子裏去,卻被楊大攔下,接過趙誌手裏的木盆,笑嗬嗬的走了進去,原來是要親自伺候。

趙誌不屑的一笑,以為這個叫體貼啊,錯鳥,這個叫沒男人味!

楊大可不懂趙誌的內心獨白,端著水衝蒲倩道:“請……小姐洗手吃飯了。”

趙誌滿以為琪兒會再度發飆,不想屋子裏卻是沒什麽動靜,過了片刻,楊大笑逐顏開的走了出來,把盆遞給趙誌:“妹夫,把盆送回去,大家吃飯。”

趙誌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聞言急忙送回去盆回來上桌吃飯。

蒲倩和琪兒也走了出來,都大方的上了桌子,桌子上四菜一湯,顯然也是楊大精心準備的。趙誌劃拉了幾口飯,就聽見上首的楊大道:“那個小姐,我剛剛去問了問族長,明天正是個好日子,雙日,沒什麽忌諱的,我想……我想……”

“你想明天娶我過門是吧。”蒲倩居然替楊大說了出來,臉上毫無表情。

“正,正是。”楊大急忙點頭。

“你若想去我,不是不行,”蒲倩一邊漫不經心的用筷子挑著菜,一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哪個?”

楊大一楞:“我是搶你回來的,哪裏來的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蒲倩點了點頭:“既然你是搶我回來的,那還跟我商量什麽?”

楊大一啞:“這不是……娶個媳婦總要媳婦知道麽。”

趙誌急忙快速的劃著飯,看這情形,兩邊馬上就要對立了,矛盾不可調和之後,楊大那爆脾氣,這一桌子飯菜可就可惜了。

果然,蒲倩道:“你本就是不管我的死活把我劫來這裏,現在卻出奇的來跟我知會,不是好笑麽?我父乃是當朝十大節度使之一,你既然敢劫我,就是沒把性命放在心上了,原本你若是愛慕於我,我縱然不喜,也定然以禮相待,可是你這般無禮,我卻是甚看你不起。”

楊大聽了這一大段話,十分驕躁,霍的站起身:“說那麽多作甚?你嫁不嫁吧!”

蒲倩居然不怕,冷冷看著楊大:“你劫我容易,娶我難過登天!我便是自盡在此,也不能容你碰我一絲一豪!”說著,忽然舉起左手橫在自己的脖子上,趙誌急忙看去,那蒲倩手上卻是拿著一片瓷片,正是早上盛稀飯的碗打碎後所留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