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熱,趙誌這日沒去陶場,安逸的在遊泳池邊的榆樹下擺了個竹製椅子休息,眼見自己的婚期將近,菜芽也來的少了,沒辦法,姑娘家臉皮薄的很,反正自己也不是精蟲上腦,該是你的怎麽也跑不掉啊!

“嘿嘿。”趙誌正幻想著自己洞房花燭呢!“流什麽口水呢?”那丫頭片子的聲音在自己耳邊想起。

“呀,婉君表妹啊。”趙誌扭頭回看:“我的墨鏡怎麽樣?好用不?”

“好用什麽?怪怪的。”小丫頭撅嘴把自己臉上掛著的“墨鏡”摘了下來,丟在遊泳池裏,水登時被那沾滿墨汁的紙染黑了一大片。

“呀,你個丫頭片子!”趙誌惱怒自己辛苦用竹簽和薄紙製作的墨鏡被她弄毀了,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那丫頭屁股上,“啪”的一聲,你還別說,彈力十足!

“幹嘛你!”丫頭捂著自己的屁股,狠狠的盯著趙誌。

“拍屁股啊?沒被拍過?”趙誌得意的笑笑,一邊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不說想不起來,這丫頭賴自己這裏兩月了呢,雖說自己也不是養不起這張嘴,可是這丫頭每日東遊西蕩的,也不是個事啊,每每還偷偷用《四書》上廁所,趙誌那點臭毛病全被她偷學去了。

“兩天沒收拾你,你皮癢了吧。”丫頭片子箭步竄過去抓起靠在牆角的糞叉。

“投降,我投降。”趙誌趕忙舉手站了起來,這丫頭昨天還發病一般非要給自己縫個香囊忙活了大半夜呢,今天就是拍了拍她屁股就要動粗。

“投降?投降管用要捕快做什麽?”丫頭惡狠狠的衝了過來。趙誌急忙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露出裏麵的緊身四角褲。

“啊!你幹什麽?”小丫頭片子急忙捂住自己眼睛,糞叉自然摔落在地下。

趙誌一楞,這樣也行?嘿嘿一笑:“不幹什麽啊?展現展現自己健美的身姿而已。”趙誌雙手彎舉在腦袋上,十分得意的看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哦?妹夫這在幹什麽呢?”趙誌正賣弄呢,門口忽然粗聲粗氣的冒了一嗓子,正是大柱。

如今的大柱不是以前的大柱了,如今的幸運星嫂子還是以前的幸運星嫂子。大柱在趙誌的調教下,漸漸的熟悉了陶場的運作,下回麟遊縣的陶場,趙誌準備叫大柱接手去一試呢。

“大舅子啊,你這麽跑來了?場子裏沒事了麽?”趙誌問道。

“場子裏沒什麽事情,就是有兩個送信的兵將來找你,說是什麽岑大人的信,我來知會下你。”大柱嘴裏一邊說著,一邊盯著趙誌的緊身四角褲。

“是不是很大?”趙誌咧嘴問大柱。

直接被大柱無視了,趙誌鬱悶的低頭看了看,再次抬頭,這次卻是問那婉君表妹了:“難道不大麽?”

婉君表妹正從指縫裏偷窺呢,聽見趙誌這麽一問,登時滿臉飛霞,呸了一聲,跑上樓了。

“看吧,大的都把人家嚇跑了!”趙誌終於尋到了自信,緩緩的批上衣服:“岑大人?找我什麽事?走私被發現了?”

“我可不曉得。看樣子很正式。你還是快些吧。”大柱愣愣道。

“好的,好的,待我換上一副就來!”趙誌嘴裏應著,腳下卻是緩緩的走上樓去。

………………

“什麽?打仗了!”趙誌一拍桌子。

“是啊,我們大人記得趙場主上次的話,囑咐我們一定要來通知下趙大人,明日一早,我們來這裏接趙公子去與我家大人會合。”兩個士兵說話到是有條有理。

趙誌急忙點頭:“好好!待我收拾下行裝,明日與各位一齊奔赴沙場!浴血殺敵,成就千秋霸業!哇哈哈!”

兩個士兵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趙誌,急忙拱手告辭。

趙誌送至門外,一臉興奮之色看著身邊的大柱:“聽見沒?你妹夫我要去打仗了!浴血……”

“還浴血……,”大柱絲毫不給麵子:“殺敵?輪的到你?不就是那山上的一群小土匪麽?還不是麵都見不到就跑了?”

“……”趙誌打了個哈哈:“我是誰?我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趙誌趙夢枕是也!此番前去,不直搗黃龍誓不回朝……回家!這裏你跟劉老安排吧,我馬上就回去收拾行裝,可能一日兩日,也可能三日四日,或者一年半載……”

“快滾你的吧!”大柱早轉頭晃悠悠的回工地了。

趙誌回到屋子裏,從箱子底翻出自己穿越來時的戰袍。冒牌增致牛仔褲,冒牌純棉阿迪T恤衫,一雙正宗喬丹運動鞋。地攤上牛皮皮帶一條,襪子一隻,還一隻不見了。

趙誌尋思著,打仗可就是要翻山越嶺了,自己這條牛仔褲那是定然要穿上的,淌汗多了,純棉T恤衫吸汗那是最好不過了,古代的這千層底和那長靴穿的是舒服了,可是砍殺起來不避震啊,這麽也要把自己的喬丹鞋子帶上。皮帶?萬一餓了還能煮來吃吧!帶著帶著一齊帶著。

趙誌嘿嘿的笑了笑,皺眉尋思,是不是還少了些什麽?對了,臨別依依,菜芽!

今天天時地利人和,晚上約菜芽出來看月亮,叫她幾聲小甜甜那還不推倒?趙誌淫褻的笑容正被一邊轉來的丫頭片子看在眼裏,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冷笑連連!